筆趣閣 > 小可愛的功德日誌 >180 農女要翻身(24)
    這麼想着,姜錦遂笑了笑,半開玩笑半認真道:“這個嘛……是祕密,可不能說的。”

    見姜錦不肯說,朱子銳倒也沒打破砂鍋問到底。

    他家也是做生意的,知道這種涉及商業機密的東西,一般人都不會告訴外人的,所以他剛剛也不過就是隨口一問罷了。

    萬一姜錦涉世未深說了,那算他的意外所得,是好事;若是她不肯說,他倒也不至於耿耿於懷,總歸這種事情也不好強迫人家的。

    更何況,他心裏是打算和姜錦合作的,自然不會因爲這點小事便得罪了她。

    朱子銳於是自然的轉了話題,徑直誇起姜錦和她的火鍋來。

    “說起來,這火鍋真是我喫過最獨特的菜了,真不知道陳姑娘你是怎麼想出這樣神奇的喫法來的,你也太聰明瞭吧!”

    “且這火鍋辛辣滾燙,入口之後感覺整個身子都暖了起來,果然很適合冬日裏喫。”朱子銳頗爲真誠的誇讚道。

    但姜錦聽完就挺心虛的。

    她其實很想說這火鍋並不是她發明的,而是偉大的先輩們智慧的結晶。

    至於她,只不過是個搬運工罷了。

    ——一個將火鍋提前搬運到它還未誕生的時代的搬運工。

    但這些話她又不好說,且說了恐怕朱子銳也不信,說不定還當她是在故意騙人呢!

    想了想,姜錦決定還是不解釋了,且讓朱子銳他們自行腦補去吧。

    於是乎,姜錦便只矜持的笑了笑,謙虛道:“朱公子謬讚了,小女子不過是從小幹多了廚房裏的活,日積月累,有了些微不足道的想法罷了,實在當不得您這樣誇獎。”

    說罷這話,因着擔心朱子銳的彩虹屁還會繼續吹個不停,姜錦不太想繼續接招,遂飛快地轉移了話題,問道:“對了,之前聽朱公子問起溫硯齋,想必你和陳公子是出來買筆墨的吧?”

    “我聽說柳樹衚衕那邊有家文軒閣,賣的筆墨紙硯質量也挺不錯的,兩位公子一會兒若是得空,不妨去那裏看看有沒有合用的?”

    文軒閣陳銘和朱子銳自然是知道的。

    就像姜錦說的,那文軒閣的東西其實也不錯,就算是比起從前的溫硯齋也是差不了多少的。

    只不過因着這溫硯齋離景山書院更近些,且又是洛誠的產業,陳銘二人才更喜歡往這兒跑而已。

    但如今溫硯齋既已經轉讓給了姜錦開了酒樓,他們自然別無選擇,只能去文軒閣看看。

    畢竟筆墨紙硯這東西,可是讀書時必不可少的工具。

    此時被姜錦這麼一提醒,酒足飯飽的陳銘二人這纔想起自己已經出來許久了,也是時候該回去了。

    陳銘於是放下筷子,道:“今日多謝陳姑娘的款待,你的火鍋很是不錯,想來開業後必定會客似雲來,陳某就在此提前祝陳姑娘開業大吉了。”

    說罷這話,陳銘想了想,忽然自腰間摘下了個玉佩,一邊遞給姜錦,一邊接着道:“這個玉佩是在下的賀禮,還望陳姑娘不要嫌棄纔好。”

    姜錦萬萬沒有想到,陳銘居然如此客氣,竟要摘了自己的玉佩做賀禮。

    她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心道:這人果然是個不願意占人家便宜的愣子。

    姜錦其實知道,陳銘之所以如此,是因爲她之前說了,這頓火鍋是爲了感謝他前些日子的仗義執言請他的。

    既是爲了感謝,是她的一片心意,陳銘便不好說付飯錢的話。

    但他又實在不願意讓她喫虧,這才硬摘了玉佩要來補償她。

    畢竟,說付飯錢不太好,但推說送賀禮藉以補償她的損失,就很名正言順了。

    其實說到底,陳銘也不過是可憐她這種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人罷了。

    在陳銘看來,她們這種人,沒有良好的出身,也沒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所賺的每一分錢都是辛辛苦苦的血汗錢,本來生活就已經很不容易了,他又哪好意思讓她因爲自己而破費呢?

    那樣他會良心不安的!

    對於陳銘的心理,姜錦可謂摸的門兒清。

    可也正是由於她太清楚了,她才更不好意思收陳銘的玉佩了。

    因爲,相比起陳銘的赤誠和善良,她之前的小心機實在有些丟人。

    姜錦這麼想着,忍不住在心底長長的嘆了口氣。

    她想,果然和善良的人相處纔是最累的,因爲他們總會讓你不知不覺的自慚形穢。

    飛快地擺了擺手,姜錦連連拒絕道:“這可使不得,這玉佩如此貴重,小女子怎麼能收?”

    “更何況原本我就欠陳公子一個天大的人情,好不容易今日藉着這頓火鍋能感謝一二,要是我這會兒再收了您的玉佩,那我不得欠您更大的人情嗎?陳公子就莫要再難爲我了。”

    姜錦說什麼也不肯收陳銘的玉佩,而陳銘又非要將玉佩送給她,兩人你來我往的拉扯了好一會兒,到底誰也沒有說服誰,

    後來還是朱子銳看不過去了,跳出來打了個圓場。

    他一把拿過那彷彿燙兩人手一般的玉佩,一邊塞回陳銘手裏,一邊道:“行了,你倆就別再推來讓去的了,看得我眼暈。”

    “要不這樣吧,我給你們出個主意。”

    朱子銳說他有主意,姜錦和陳銘不由同時看向他,異口同聲道:“什麼主意?”

    “其實也很簡單啦,陳姑娘既然覺得玉佩貴重,不肯收,那陳兄你就重新選個不那麼貴重的賀禮唄?”

    “反正陳姑娘的酒樓要三日後才正式開張,到時候陳兄你再帶上新的賀禮來道賀,豈不顯得更又誠意?”

    “至於陳姑娘你嘛……”

    朱子銳頓了頓,又道:“等酒樓正式開張時我和陳兄再過來道賀,你可不能再拒收我們的賀禮了,畢竟咱們也是要面子的嘛!”

    “若到時候我們約了同窗一起過來給陳姑娘你捧場,而陳姑娘你卻不接受我們的賀禮,不當我們是朋友,那我們可就要在同窗面前丟大臉了,陳姑娘你應該不會這麼狠心的吧?”

    朱子銳這話顯然已是將姿態擺的極低了,姜錦又哪裏還能繼續拿喬?

    她聞言就笑了,“這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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