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曉生非常有自知之明,開玩笑,細胳膊細腿的,當炮灰對方都會嫌目標‘小’,他來到院子裏的時候,旁邊一直都有兩位家臣跟着,以防止被流矢射中。
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被人捉姦似的堵着了,韓郡守心中的火氣直上九重天。
帶着頭盔,帶着滿腔怒火,快步踏上防禦院牆現場督戰。
想不想去是一回事,但是態度必須要明確,韓曉生必須得跟着,上陣父子兵嘛。
拿過家臣手中的劍,擼起袖子,就要往前衝。
韓郡守一回頭,眼睛一瞪,“幹嘛?”
“打架親兄弟,上陣父子兵,雖千萬人吾往矣!”語氣豪邁
‘噗嗤’熱血上頭的韓郡守不厚道的笑了,“就你?!算了吧,弄不好爲父待會兒還要照顧你,別給我添亂!”
在兩位家臣拼命的阻攔下,韓曉生半推半就的後撤到安全的地方。
走上院牆,從垛口處看了一眼,外面人影綽綽,在月光下看的不是很清楚。
對方到底何許人也?敢在自己的地頭撒野!
氣沉丹田,韓郡守就要‘報號’,“吾乃...”
話未說完就被人打斷
隊正立馬道:“大人,不可”,直接將郡守撞到一邊。
看玩笑,你這一嗓子不存心給敵人指明方向嗎?
對面也迴應了一聲,“你乃...奶的腿!”,一隻箭從暗夜中飛了過來,正好擦着郡守的耳邊飛過。
暗林箭
高手中的高手!
韓郡守躲過一劫。
臉色一白,隨後就一黑,暗夜中看不清楚,卻能聽清其怒極之聲,“除了主謀,殺無赦!”
話音剛落,不遠處一聲尖銳的響聲傳來。
穿雲箭
城防部隊聽到動靜已經圍了過來。
“開門,出擊!”
院內本就人不少,只是爲了保險起見沒有往外攻。
現在援兵到了,郡守軍令在此,立功就在此刻。
聽聞此動靜,韓曉生嘴角一絲詭異的笑容一閃而過。
一切如同韓曉生的計劃。
八姨娘怒氣衝衝的走了,但是不敢在郡守府放肆,大夫人說了再闖‘三夫人’的小院打斷腿,這不是開玩笑的。
‘三夫人的錢,大夫人的權’,那都是實實在在肉眼可見的。
在錢、權之下,下人們辦事會超出想象的用心。
並且,就她當時‘詆譭’大夫人說的那些話,那一耳光的確算是輕的。
‘三夫人’清醒過來後,發現完全是被三夫人的那個‘野種’帶偏了節奏,新仇舊恨,必須發泄。
哭訴到‘三郎’韓曉厲那兒,韓曉厲勃然大怒。
韓曉厲是郡守的‘三公子’,當然就是八姨娘口中的‘三郎’,還有一點,他也是一個‘拼命三郎’。
拼命,
肯定是拼別人的‘命’。
上回在韓曉飛這裏吃了個暗虧,這幾天琢磨着如何報復,聽到‘八姨娘’梨花帶雨的哭訴,看到臉上紅紅的手指印,再想起被搶走的‘財神’,惡向膽邊生。
一切都很順利!
來到推官府,韓曉厲發現門口有十幾個甲士在門外守衛。
左右兩邊各有五人,還有五人在門口不斷的來回走動。
三個‘五人’小隊,在城內,這種警戒級別已經非常高了。
私兵領隊眉頭一皺,說道:“三公子,這不對呀,推官府的守衛怎地變得如此之強?”
“這就對了?”韓曉厲爲人狠,除了郡守之子的背景之外,人也不傻,見此情形,反而心頭一鬆,“待會兒進攻,注意不要傷到裏面的‘客人’”
特地在‘客人’上加了個重音。
“那...四公子....”
“嗯~不該問的不要問,你關心這麼多幹嘛,你到底是誰的人?”
領隊略一沉吟,“...誰的也不是,小的們只是一羣流寇而已”
韓曉厲滿意的點點頭,“開始吧!”
敵明我暗
都是活靶子
一陣箭雨過後,立馬數人中箭。
要不是對方當機立斷退回院內,相信可以將對方都放倒在哪兒。
對方退回院內之後,牆頭立馬出現防守,一輪輪的箭雨進行反擊。
自己這邊立馬有人中箭,慘叫聲不斷的從身邊傳來。
這種反應速度,紀律性,回擊的精度讓韓曉厲眉頭一皺,太正規軍了。就算是精銳的甲士也不過如此,老四什麼時候招募到了如此好手。
幸好下手早,有心算無心,自己還是佔盡了優勢。
本來沒把老四看在眼裏,派了這麼多人過來已經‘很給面子’,目的是打個閃電戰,迅速達到目的,不留痕跡。
只是對方非常有經驗,很快撤回院內回防,並且根據反擊的力度,好像還不止這十幾人。
屢攻不下,相反自己這邊卻損失不少。
這裏地處偏僻,但是城內實行宵禁,這裏的動靜很快就會傳到城防軍隊那兒,到時候派人過來就不好交代了,韓曉厲心頭不由得暗暗着急起來。
韓曉厲平時胡作非爲,是有本錢的。他從小苦練箭法,聽聲辨位,百步穿楊,深得郡守喜愛。
聽到有人要報號,毫無疑問是防守的負責人。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嗖~’的一聲射了過去,還順帶贈送了一句隔代的‘問候’。
這一箭是一個分界線。
城內駐防的甲士問詢趕來過來,對面推官府大門打開,裏面的甲士以‘箭頭’的衝鋒陣型衝了出來,還有部分在院牆上射箭掩護。
明顯事不可爲,韓曉厲剛要宣佈‘撤退’。
突然,一隻箭不知從那個角落悄無聲息的射了過來,正中下身,一陣錐心的痛傳來,韓曉厲‘啊’的慘叫一聲,疼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