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偉不是不想讓女朋友開心,實在是太忙了!
現在是爲了讓女朋友離開這高溫環境,李大偉不得不把她支開,看來得找個長期的研究項目讓她去探索了。
受限於純鹼也就是碳酸鈉的供應量,玻璃的產量上限是有限的。
當然,東西越少,越能體現稀有性,價性比才會高。
充滿了雜質的‘琉璃’都能被當成稀世珍寶,那透明玻璃毫無疑問是這個時代‘天花板’的存在,
李大偉不想弄的滿世界都是,一是做不到,二是要利益最大化。
如果純鹼的供應量上去了,李大偉的第一想法絕對是把‘學校’的窗戶都裝上玻璃,增強採光。
有了透明的玻璃,製作鏡子很簡單。
先配置‘銀氨’溶液,然後與葡萄糖混合,水浴加熱,控制好溫度五十度左右就行。
銀氨溶液需要氨水和硝酸銀溶液,沒有;
高純度葡萄糖,或者醛溶液,沒有;
溫度計可以不需要,但還是,沒有;
辦法還是有的。
爲了糊弄韓曉生與司馬武道,在需要的物品中有‘丹砂’。丹砂是好東西,常用來做顏料,也是‘煉丹’必備之物。
這都不是李大偉所需要的用途,真正目的是高溫使其分解,得到‘汞’,也就是水銀。
蜀地產丹砂,一位名爲‘清’的寡婦專爲秦始皇提供,據說秦始皇陵裏有水銀做的江河湖海,就是通過這種方式得到的。
幾小塊圓形的玻璃放平,朝上的一面把四周圍好,鋪上一層水銀,而後將銀粉均勻撒到水銀裏,這樣就會形成‘銀汞齊’。
之後就是...等
等水銀慢慢揮發,留下來的‘銀’附着在玻璃的表面,就會形成反射面,這樣一面鏡子就算基本完成了。
這種方法李大偉不想用,不是心疼那點銀子,現在窮的只剩下錢了。
水銀這東西有劇毒啊,能少吸一點是一點。
家臣看着‘家主’在門口扯下圍在嘴上的多層布,死魚碰到水一般大口大口的喘氣,甚是驚訝。
李大偉不想多解釋,剛纔做‘實驗’一口氣憋了快十分鐘,一般人辦的到嗎?
特地強調,一定不要去裏面那間密閉的房子,裏面的東西有劇毒,貿然進去,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用不着強調,只要‘家主’沒有同意,別說自己進去,誰想進去都會殺無赦,因爲這是‘規矩’。
很尷尬,水銀弄多了,這東西有毒,不能隨意拋棄。
處理辦法不是沒有,用硫粉灑在上面就行,只是太浪費了。
‘丹砂’這東西給得不多,看來還是比較難得,也比較珍貴,那就不能隨意浪費了。
水銀能用的地方很多,但是目前非常有限。
好吧,弄點實用性的。
溫度計!
這東西說有用也有用,說沒用也沒用。
將水銀封到玻璃裏。
定標一百度,用沸水即可;
定標零度,冰水混合物最好,把‘硝石’扔到水裏,在家臣眼中再次出現了神蹟,一盆水,很快就變成了冰。
確定好了零度和一百度的點位,均分即可。
能用!
目前有啥用?不知道,到時候再說!
有的事,到了也沒法說。
王福利看着手中的竹簡,正面是自己寫的‘工作彙報’的部分內容,而反面就9個字‘三日後大雨,速做準備’
“家主還有什麼話嗎?”
“回大管事,沒有?”
擡頭看了看天,感受一下週圍的炙熱,王福利有些疑惑的道:“家主是如何確定三日後大雨的?”
“具體的不知道。哦,起因是蔑老因爲腿疼摔了一跤,說是要變天了,三日後大雨,家主就讓我立馬趕回來送信,現在應該只剩兩天多了。”
這...沒頭沒尾的,盲猜嗎?
家臣想不明白,但是王福利卻完全能理解李大偉意思。
沒有多餘交代的話,只有兩種可能
一是事情不重要,自己看着辦;
二是事情極爲重要,多餘的話都是廢話。
王福利的臉色慢慢嚴肅起來。
日夜兼程趕回送信,當然不會是第一種可能性,那就是家主極度重視,不想廢話浪費時間。
讓送信的家臣去休息,王福利環顧了一下聚峯谷的地形,激零零的打了個冷戰。
這聚峯谷地勢匯聚,若真有大雨,羣山的水匯聚於此,山洪爆發,沒有準備之下,那此處首當其衝,將成一片澤國,雞犬不留。
怎麼解決這個問題呢?
王福利正想的出神,猛的感覺到了一絲破風之聲,下意思的一閃,但卻沒有閃開。
一個陰測測的聲音想起,“王大管事這麼空閒,怎麼忘了習武時間到了呢?”
王福利揉了揉屁股,苦笑一聲道:“老祖,現在有大事,弄不好咱會有滅頂之災。”
“哦~何事?說來聽聽,老朽我活的時間長了點,想死,還總是死不了”
王福利手指往天上指了指。
“上面...司馬武道?”莫嘯天眉頭一皺,隨後搖搖頭,“他還做不到,難道是...陸玩?他也做不到”
“呃~都不是,是兩天後有大雨!”
“你...”莫嘯天都快被王福利氣笑了。
王福利想也不想就跳到了一邊,免得捱揍。
莫嘯天很快平息了怒氣,臉色一肅道:“何來消息?”
“家主說的!”
“據何判斷?”
“家主說的!”
“何以肯定?”
“家主說的!”王福利不知道怎麼說,咬死了就這一個答案。
“那小子我看不透他,既然是他說的,那就沒錯了。”莫嘯天居然點點頭,“此處確爲險境,此時天旱,我沒提醒你。若真有大雨,如此多人,定當死傷無數。”
王福利嘆了口氣道:“的確如此,所以我在想,讓大家今明兩天撤離此處,我們還有另外一處地方。只是這幾千人、衆多物資,不知如何安排。還有就是大雨過後,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毀了,着實有些可惜。”
莫嘯天聽完了,點點頭,贊同道:“你說的對,是挺可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