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白手帝國 >第一百六十二章 跪還是不跪(3)
    司馬武道不予置評,淡淡的道:“我曾聽過一種叫做詞的長短句”

    “哦~”範縣令轉頭看向李大偉

    臥槽,說好的六步成詩,小爺已經‘做了’三首了,好吧,背了三首了,還沒完沒了李大偉心裏有了怨氣,一發狠,心道,‘是你們逼我的’

    牛嶠的《菩薩蠻》;

    宋徽宗寫給李思思的《送春風》;

    李清照的《醜奴兒》;

    李煜的《菩薩蠻》。

    一首首都是經典名作,遣詞優美,意境悠遠,令人遐想。

    誰受得了啊,特別是這個沒有‘不良網站’的年代,這在以前就是當成黃·色小說看的,作爲文人雅士閨·房之樂的前戲。

    大家聽得流連忘放,一個偷偷的擡頭望天,衙役們的手都偷偷的往身體中間移,只是彎着腰,沒有剛纔的威武霸氣。

    範縣令聽得搖頭晃腦,不斷的說:“妙妙妙”

    “夠了!”一聲嬌斥,司馬嫣然受不了,畢竟是二十歲的大姑娘嘛,那受的了這麼一個浪蕩徒在大庭廣衆之下講這種‘葷段子’。

    不過好像影響了大多數人的情緒,沒見到你爹司馬武道都聽的津津有味嗎?

    司馬武道回過神來道:“行了,沒見有人要暈過去了嗎?”

    嗯?大家好像才發現公案左側的‘苦主’葛縣尉雙眼緊閉,搖搖欲墜,馬上就要倒,旁邊的隨從也從幻想中清新過來,馬上將自家主子扶住。

    “如此...”範有閒真的有‘閒’,還有些意猶未盡,轉頭問旁邊擺弄算籌的林梓歸道:“林主簿,你以爲如何?”

    林梓歸正算的焦頭爛額,思路被打斷,擡起頭來茫然道:“你說什麼?”

    “好吧,沒事!”見林梓歸這個狀態,那就沒法交流了,範有閒遺憾的道:“如此,那就允你不...”‘跪’還沒有出口,司馬武道突然打斷道:“慢着,小子,你說了超過在場所有有官身之人,好像忘了還有我吧”

    “呃,城主大人,您好像與我一樣是被告吧!”

    “但我有官身”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更怕有文化的流氓耍流氓。

    這是要玩死自己的節奏。

    範有閒見事情還沒完,點點頭道:“嗯,也對,司馬城主擅長‘武技’,不如兩人比拼一番。”

    臥槽,司馬武道是‘七品上’,要衝擊‘八品’的高手,如果準備充分,精心設計是可以弄死他的,但是面對面相信會被秒殺。

    “哼!本城主一向是以德服人,打打殺殺乃匹夫之勇”司馬武道不屑的道:“你同樣的作詩詞,我自會判斷是否滿意”

    “......”李大偉委屈的道:“各位大人,我剛纔已經作了7首了,一共才走了6步呀。”

    大家剛纔聽‘段子’聽爽了,忘了這位被告6步7首詩,不能用曠世奇才來概括了。

    “那就是你的事了”司馬武道根本就不理這個茬:“你可以再走兩步嘛!”

    難得冷幽默.

    要不是打不過你,早就收拾你了。

    不能再言情了,否則真過不了關。

    幸好知道司馬武道的喜好,挑他喜歡的唄。

    話說多了,嗓子都有點幹了,好久不上課,專業技能有點退化了。

    清了清嗓子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司馬武道聽完,閉上了眼睛,半晌道:“那個‘葡萄美酒’是怎樣的?”

    嗯?不對呀,怎麼關注的重點偏了。“呃~這是用葡萄釀的酒,入口酸甜,別有一番風味。”

    司馬武道滾動了一下喉嚨,“哦...我以德服人,用事實說話,我不知此酒如何?所以等我知曉了,再來評判這首詩。”

    “這個...如果城主大人能夠找到大量的葡萄,我就能釀出來,只不過需要二十天左右時間,但是想要酒勁足,那需要的時間就長一些。”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李大偉心道,看來不出個‘王炸’今天這個事就會沒完沒了。略一尋思道,“既然如此我就再換一首吧:怒髮衝冠,憑闌處、瀟瀟雨歇。擡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四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五胡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闌山缺。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沒辦法,爲了契合司馬武道,只能略微作了修改,其一是年齡,按照司馬嫣然雙十年華,估摸着他應該‘四十’;其二是現在可沒有‘靖康之恥’,但由於五胡入侵,所以纔會有‘南遷’之舉,定都‘建康’。

    這首傳言爲岳飛所作的‘滿江紅’,李大偉本身就極爲喜歡,這次‘念’的慷慨激昂,激情滿懷。

    唸完了,發現大家都是一副激動,躊躇滿志的表情。

    一轉念頭,明白了。

    此時,長江以北基本上都已經陷落,襄陽這一帶也是遲早的事情。這公堂之上,除了司馬嫣然,其它都是‘血氣方剛’的男兒,有一種家國情懷,被李大偉這麼一撩撥,心潮澎湃。

    司馬武道最是感同身受,他既是‘司馬’家的人,又是將領,他現在的所作所爲不就是爲了‘收拾舊山河,朝天闕’,完全說到他心坎上去了。

    在李大偉驚異的目光中,司馬武道身前的案几碎裂開來,看來自己打架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司馬武道閉上眼,半仰着頭,彷彿在消化詩詞內容,又好像在回味以往。半晌,睜開眼道:“允你不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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