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已經欠下了不少大單,老客戶幾乎已經沒什麼漏網之魚了,開闢新客戶這種事她一個當老總的不適合去做,就只能靠羅斌了。
所以她也沒着急,在房間裏洗漱完又仔細畫了個妝,磨蹭到午餐時間才離開住處去了宴會大廳。
錯過了早餐,這會兒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了,她去自助區揀了兩塊抹茶蛋糕放進餐碟裏。
端起來剛要喫,就聽見不遠處大堂經理在對一個女服務員低聲吩咐,“你下個單子,讓後廚做一碗燕窩,好了之後通知甲區A棟的管家來取。”
安然聞言腳步一頓,接着臉色有點發白。
那服務員還在說話,“是嗎?那我可有點好奇那位女士了。那位顧氏總裁年輕英俊又多金,到底是什麼樣的美人兒能讓顧總欲罷不能的都把人帶到咱們山莊裏來寵幸了呢?”
“簡直越說越不像話了,顧總那樣的人是你能隨便議論的嗎?趕緊幹活去,再胡說八道扣你獎金……”
她心裏有些好奇,不知道是何方神聖居然這麼能擺譜,免費的午餐已經十分豐盛了,居然還要自費單訂。
接着便聽那個小服務員低聲問,“經理,我記得甲區A棟住的不是那位顧氏總裁麼,一個大男人怎麼還愛喫燕窩呢?”
“糊塗東西,顧總怎麼會喜歡女人喫的東西呢?據說昨天有位女士住了進去,肯定是昨晚勞累了,所以顧總才特意點了補品。”
她一手拄着額頭,一手捏着小勺慢慢的攪着咖啡,腦子裏來回都是剛纔那個大堂經理跟女服務員之間的對話。
【到底是什麼樣的美人,居然讓顧總欲罷不能的那人帶到山莊裏來寵幸……】
安然站在原地,身邊來往的人跟她打招呼,有熟悉的也有陌生的,她都心不在焉的笑着。
餐碟裏的抹茶蛋糕,再也沒心思吃了。
索性又放了回去,端了杯咖啡隨便找了張空桌坐下,昨晚睡得太晚,這會兒頭有些昏沉沉的疼。
安然皺眉擡頭,想看看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非要哪壺不開提哪壺,卻見正是昨天剛剛簽下訂單的段總。
於是又將眉眼間剛浮起一半的不悅斂了起來,“原來是段總啊,也來喫飯?”
段總手裏端着一杯牛奶,笑着搖了搖頭,“昨晚喝了點酒,胃裏不舒服,來找點醒酒的東西。”
呵,那朱利安,的確也算是個美人兒,雖然不至於傾國傾城,但人家年輕啊。
二十出頭,水蔥一樣的年紀。
正胡思亂想着,一道略微熟悉的男人聲音出傳進了耳朵,“哎呦,陸總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裏獨飲那,顧總呢,沒跟您同來嗎?”
你有完沒完?
那人又不是她的私有物品,爲何沒來她怎麼會知道?
安然,“……”
安然臉上掛着點笑,“段總倒是蠻會保養,喝牛奶最是養胃了。”
“人老了比不得你們年輕人,不保養不行了。誒,怎麼沒見顧總啊?”
於是沒好氣的回了句,“許是昨晚勞累過度起不來牀了吧。”
段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