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毫無防備,躲閃不及,那一下捱得結結實實,整個人都被打翻在地。
正準備帶着傷者離開的女護士頓時嚇得尖叫,四散跑開。
顧良辰打完一拳並沒有停手,再次俯身揪住對方的衣領,英俊的臉龐彷彿蒙了一層寒冰,眉宇間浮着毫不收斂的怒意跟戾氣。
“敢動我的女人,你算個什麼東西?”
緊接着第二拳又落了下去。
隔着一段距離,彷彿都能聽見骨頭碰撞的聲音。
被打的黑衣人不知道是沒能力還手還是不敢還手,躺在地上用雙臂死死護着自己的腦袋,嘴裏不斷的道,“我只是想救人,她要殺了白先生……”
“那也是他該死!”
一拳又一拳落下去,每一下都帶着令人心驚膽戰的狠厲。
他捧在手心裏的女人自己都捨不得動一下,這些阿貓阿狗哪來的膽子居然敢打她?
“告訴你背後的主子,再敢動我的人一根汗毛,我就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森冷的眼眸彷彿冒着絲絲寒氣,薄脣泛着地獄修羅般的涼薄的笑,又是一拳狠狠的砸了下去。
霍啓明就站在旁邊看着,沒有上前阻止,他知道顧良辰被觸犯了底線。
剛纔忽然有個小護士跑進病房,說陸安然在天台上要將一個男的推下去摔死,叫他趕快上來救命,他當時就臉色刷白拔了點滴就跑上來了。
結果那個不長眼的保鏢居然當着他的面打了陸安然一拳,也只能自認倒黴了。
說完便大步走到女人,打橫將人抱了起來,嗓音低啞的安撫道,“乖,我馬上帶你去上藥包紮……別怕。”
說罷,又回頭看了眼那個被他打的口鼻流血的黑衣男人,“告訴他,再敢來踩我的底線,我不介意親手要了他的命。”
安然以爲他說的是白澤,低聲道,“算了,我今天嚇唬他這一頓,估計也能消停一陣子。”
顧良辰低眸看着她紅腫的脣角,低低的“嗯了一聲,然後邁步往下走。
她仰頭看着男人已經溫柔下來的臉龐,那暴怒的戾氣已經褪去,小心翼翼呵護她的眼神,跟剛纔簡直判若兩人。
“安安,你怎麼會遇到白澤的?”
她簡單將事情說了一遍,本以爲他一定會責怪她任性胡來,結果卻聽他溫柔低沉的道,“抱歉,是我睡得太沉了,沒跟你一起出去,才讓白澤有機可乘,我保證,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了,我會一直陪着你。”
安然有些恍惚。
這樣的話他從前也說過,不過那都彷彿是上輩子的事兒。
等她回過神的時候,男人已經抱着她回到了病房。
朱利安站在走廊另一頭,看着男人小心翼翼的抱着懷裏的女人的模樣,眼睛裏的嫉妒都要溢出來了。
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好,能將他迷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