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來看了一眼,也沒急着接聽,而是走到窗邊拉開了窗簾,眯起眼睛往大門口看去,果然見一輛黑色轎車緩緩使了進來。
她直接掛斷,然後拉上窗簾,倚在牆壁上閉眼深深吸了口氣,再睜眼時眼底浮現出一股孤注一擲的決絕。
出門前她打電話給固定用的家政,“過來打掃房間,屋子每寸都要擦得乾乾淨淨。”
要像很長時間沒人來過一樣。
然後又像來時一樣,帽子墨鏡,全副武裝出門。
依舊走的是安全放火通道,她來到底下車庫。
車子停在一個監控照不到的角落,她貓着腰溜邊走過去。
這是第二次和這個男人碰面。
跟上次一樣,他的臉上也戴着個碩大的墨鏡,頭上戴着鴨舌帽,帽檐壓得很低,看不清長相,但是露出的鼻子和嘴巴皆是棱角分明,長相應該挺英俊。
只是神神祕祕的,藏頭露尾,不是身份過於貴重不方面露面,就是過於齷齪見不得光。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只要兩人目的一樣就行了。
她剛在副駕駛上坐定,男人就嗓音清冽的開口了,語氣中帶着沉沉冷冷的責怪之意,
“這次的事你做得太過失敗了,我還得找人給你擦屁股,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她現在好歹也算一線明星,明面上又有顧良辰撐腰,平時到哪裏不是被衆星捧月的恭維着,此時被這般責,頓時氣惱不悅,口罩底下的臉蛋都漲的發熱。
那人冷哼一聲,“既然你這麼有良心,爲何還要破壞人家感情橫刀奪愛,不如干脆成全他們一家三口算了。”
她不服,“就算我想橫刀奪愛那也是大人之間的事,犯不着對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娃娃下手,倒是你,嘴裏說跟陸安然有仇,爲何只動她身邊的人卻偏偏不動她?你這些做法,到讓我覺得你不是恨她,而是喜歡她吧?”
“你的話有點多了。”
男人的聲音冷得叫人發怵,朱利安攥了攥手指,緩下語氣,“那接下來的計劃是什麼?”
接着遍他拿出一個白色的小藥瓶,遞給她,“找機會把這個融進水裏讓陸世勳喝下去。”
她看了眼,“會死人嗎?殺人犯法的事兒我可不幹。”
“不會,只會讓他病倒。”
她又問,“那這件事於我又有什麼好處?”
“好處就是陸安然就會忙着照顧她爸沒工夫去跟你搶顧良辰。”
“那如果顧良辰也跑去跟她一起去照顧陸世勳呢?”
他嗤笑,語氣明顯失去耐性,“如果連一個無暇分身的女人都爭不過,你也趁早別做什麼總裁夫人的夢了。”
她咬了咬脣,沒再說什麼,拿着藥瓶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