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好放下筷子,碰了碰男人的胳膊,“你電話響了。”
顧良辰將嘴裏辛辣的酒液嚥下去,被酒精浸潤的嗓音格外低沉,“你幫我接一下就行。”
電話在你褲子口袋裏讓我怎麼替你接?
可是男人已經把臉轉過去又跟沈卓喝上了。
她咬了咬脣,只好將手伸進了男人的褲袋。
他以雙腿交疊的姿勢坐着,西褲的布料被那兩條長腿的肌肉繃得很緊,她手指伸進去很費勁。
好不容易將電話摸到手心裏,正要往回退,卻見他忽然往前傾身,接着她的手便被突然鑽進來的男人都堵住,動不了了。
安然,“……”
這人是故意的吧?
事實證明他就是故意的。
因爲男人那有力的手指覆着她的手背,然後五根修長的手指穿進了她的指間,以五指相扣的方式,將她牢牢握住了。
安然,“……”
她的手伸在男人的口袋裏,身子緊貼着他的胳膊,這姿勢怎麼看怎麼曖昧。
等了幾秒也不見他有動靜,於是小幅度的掙扎了一下,最後發現沒用,他不主動放開,她的手就收不回來。
當着沈卓的面她又不好明說,只好咬脣忍着。
但是他卻得寸進尺,略微粗厲的指腹,也不知道是哪一根,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撓着她的手心,像逗貓一樣,那樣溫柔地與她糾纏……
安然的臉蛋止不住就紅了,斜眼瞪這老醋罈子,瞪這橫喫飛醋的道貌岸然的煩人東西。
不知道是不是他那個一直棄而不捨的震動着得電話惹得他打煩了,他終於放開了她,安然趕緊將自己的小手撤出來。
破電話,愛接自己接去吧。
反正她是不管了。
然而下一秒,他卻把手機甩進了她的手裏。
安然無語的看他一眼,還是低頭瞧向屏幕,他用的是商務手機,摺疊型的,打開了就是一個小型的掌中電腦。
她看清來電顯示,是景程的號碼。
於是接了起來,剛要說話,就聽見裏面聲音有些焦急的說,“顧總,朱小姐不見了。”
安然愣了愣,纔出聲,“你等一下,我把電話給他。”
然後便將電話遞到男人面前,笑着道,“景程的電話,像是有什麼急事,你接一下吧。”
顧良辰狐疑的看了她一眼,覺得她笑容後面的眼神有些不大對,伸手講電話接了過去。
安然不用聽也知道內容,一雙眼睛緊緊的盯着男人逐漸冷冽下來的表情,心臟也一點一點的揪了起來。
通話不過短短一分鐘,但安然卻覺得足有一個世紀那麼長,她就想等他放下電話,會做出什麼樣的決定。
顧良辰掛斷電話便轉頭看向她,眼睛裏的情緒十分複雜,似是很艱難的開口,“安安,我有點急事要處理,要先離開,我會讓人過來接你回家。”
說完又看向坐在對面的沈卓,“沈少,不好意思,再次咱們再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