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開的嘴脣只好又閉上，乖巧的把衣服穿上了。
然後討好的朝他笑了笑，“今天你是怎麼整治那個賀院長的？”
男人看她一眼，微微有些沙啞的嗓音帶着點輕哂的笑，“你這麼有本事，還用的着我去整治他？”
“……”果然還在生氣。
她換了個話題，“你不好奇我今天爲什麼幫陸安娜嗎？”
他這次看都沒看她，臉對着窗外，“沒興趣。”
“……”氣性還挺大。
安然知道他在氣什麼，睿智如他，怎麼看不出她的那點小伎倆。
可是今天到底是她自作主張給他惹了麻煩，先是跟賀院長起了衝突，後來又一腳把高局長的寶貝兒子給踹出了門外，一下得罪了好幾個。
於是兀自解釋道，“陸安娜說我今天若幫她解了圍，她明天就讓他媽跟我爸辦離婚手續。”
她知道林如霜跟那個男人的視頻是顧良辰叫人發給她的，理由自不必多說。
安然以爲男人不會搭理他，說完就轉過了臉，卻聽他突然問，“你喜歡過那個高天？”
安然微微一愣，接着失笑，“你是在氣這個？”
他沒出聲，不置可否。
“那種人渣我怎麼可能會喜歡。”安然輕聲嗤笑，“我不過是看他作惡太多，想替老天爺教訓他一下罷了。”
“哦？”他似來了興趣，低沉嗓音帶着笑，“我竟不知道，你還是個替天行道的女俠。”
安然沒在意他的嘲諷，語調平靜的解釋給他聽，“他將一個年輕女孩兒弄懷孕了，怕被賴上就私自給人用藥打胎，結果那個女孩大出血，送到醫院之後他怕留下把柄不肯簽字還口出狂言大罵醫生，等那女孩兒父母趕到的時候已經太晚了，那女孩兒最後被切除了子宮，這輩子都不能做母親了。”
“所以你就故意對他示好引他追求你？”顧良辰哂諷的笑了笑，語氣微酸，“你這教訓人的方式倒是挺別緻的。”
“當然。”安然溫聲淺笑，“我可是你顧良辰的女人，他不怕死的貼上來，只能自認倒黴咯。”
這兩年所有求追過她的男人都如曇花一現轉眼就消失，開始她還沒在意，後來時間久了，她自然猜得到是誰動的手腳。
所以當初高天那件事，她的確是故意的，現成的利器，自然是不用白不用。
男人顯然被她這句話取悅到了，知道自己被當槍使了也沒生氣，脣畔的笑容也終於有了溫度，“算你聰明。”
見他語氣有所緩和，安然猶豫着要不要提上訴重查爸爸當年爆炸案的事，擡頭再看過去的時候發現男人已經再次閉上了眼睛。
路邊的燈光晃進來，照出他眉宇間的疲倦，臉色蒼白得彷彿連脣色都淡了。
窗外的風不斷的吹進來，直直打在他的身上，安然想了想，動作很輕的靠過去，準備把披在身上的外套脫下來給他蓋上。
本來胃就不舒服，再受寒會更嚴重。
可是還沒等她把衣服脫下來，原本靠在椅背上的男人突然朝她壓了過來，將她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