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這位昏君還特別厲害,那幫老頭子再不高興也只能忍着了。
而罪魁禍首此時卻事不關己的靠着椅背睡着了。
顧良辰直接把電話調成了靜音,然後輕輕把女人攬過來,讓她靠着自己的肩頭。
車子停在研究院門口的時候安然還沒醒,顧良辰也沒叫她,只讓景程把車裏溫度調高了一點。
安然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之後,看到時間的時候愣了一下。
顧良辰溫聲解釋,“看你睡得香就沒捨得叫醒你,沒耽誤你事兒吧?”
“……”耽不耽誤都已經把時間睡過去了。
她微微皺着眉頭,臉上起牀氣明顯。
顧良辰瞅她,“不高興了?”
安然徹底清醒過來,搖搖腦袋,“沒有,大半天都拖過去了,也不差這個把小時。”
“……”還是埋怨他了。
他低聲哄道,“別擔心,我陪你進去。”
安然有點不明白,“你進去幹什麼?難不成替我上去答辯嗎?”
那他們組都不用記過了,可以直接被開除了。
顧良辰抓着她的手親了親,“想看看我家陸醫生的口才怎麼樣。”
安然又愣了一下,“……誰是你家的。”
然後就推開車門下去了。
她以爲顧良辰只是隨口說說,結果這男人真的跟在她身後進了實驗樓大禮堂。
答辯就在禮堂裏舉行。
結果被他自作主張的拖了這麼久,事情的發展好像有點失控了節奏。
她順着走廊往裏走,距離門口挺遠就隱約聽見了哭聲和爭吵聲,
哭的好像是琳達。
……哭的時候都不知道把麥關掉嗎?
這蕩氣迴腸的,整的跟鬼片現場似的。
安然一路走過去,從衆人的議論內容裏聽出,琳達家世好像真的不一般,中間已經找了有好幾個院領導去說情。
但那個官位極高的牛哄哄的評委大人就是冷着一張臉軟硬不喫,卡着臺上的幾個人說什麼也不讓下來。
還十分不近人情的指着那幾個院領導的鼻子罵,“你們自己去問問那幾個學生,他們手裏的論文到底是怎麼來的?堂堂國家重點機構,斥重資培養人才的地方,你們就培養出這樣一批弄虛作假的敗類!還有臉讓我高擡貴手?我告訴你們,今天這件事要是說不清楚,從他們到導師再到你們這些領導,就都準備接受處分吧。”
然後幾個領導皆被罵的一臉土色滿頭冷汗,灰溜溜的離開了禮堂。
A組的學生都是沈院長的直系學生,本就集各種嫉妒眼紅於一身,這回丟了個大丑,早有好事者悄悄將事情發到了院內論壇上。
陸安然一路走過去,堵在走廊裏的學生不自覺地讓出了一條道——
主要是她身後的那個英俊清冷的男人,看起來就矜貴不凡,十分的不好惹。
也不知道來幹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