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裝得那麼逼真,真是比奧斯卡影帝還厲害了。
還有那個魏大牛,那天氣得連額頭的青筋都鼓起來了,怎麼看都不像在演戲。
她有些想不通。
可是高佔山又說“兇手已經被拘押了”,這種事他不可能亂說,所以鬧這麼一出,真的只是爲公安部篩選分析師?
還有今天顧良辰會那般篤定的教她往公安部推鍋,難不成他早就知道這件事?
而且經過高佔山的一番話,既排除了外界對公安部的質疑,又拆掉了懸在她頭頂的“追責大山”,四兩撥千斤,輕而易舉就將公安部甩鍋的事情給洗白了。
可是選個分析師而已,用得着繞這麼大個圈子?
喫飽了撐的嗎?
安然正在兀自出神,忽然聽見高佔山叫自己的名字,“……陸安然同學,鑑於你這次的精彩表現,我現在代表公安部門,正式特聘你爲案情分析顧問,希望你能用你的才華,爲國家,爲人民作出應有的貢獻。”
說完便朝女祕書擡了擡手,接着一本紅皮燙金的聘請書便遞到了安然的面前。
“……”
還真是喫飽了撐的……
她下意識想拒絕,但儼然是不能的。
人家連“國家,人民”這麼莊重的詞彙都用上了,哪裏還容的了她拒絕?
“多謝高局長的信任。”
安然此時還不知自己已經在不知情的時候成了別人的乾女兒,神情莊重地雙手接過了特聘書。
這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一項至高無上的榮譽,但安然卻神色淡淡,臉上並未顯露多少興奮和動容。
轟轟烈烈的開頭,輕描淡寫的收場,她的心裏有種被戲弄了的憋屈感,唯一覺得慰藉的,或許只有張許二人那灰敗的臉色。
心術不正的人,就該受到懲罰。
從學校禮堂出來,已經到了午飯時間。
這次安然爲A組爭了光,大家都很興奮,尤其是文婧,衝上來就給了安然一個大大的熊抱,又在她的臉上啪啪地連着親了好幾口,“安然,好樣的,真給咱們A組長臉!”
安然嫌棄的用手背擦了擦沾在臉上的口水,道,“不過就是公安部的一次測試演練而已,師姐你用不着這麼興奮吧?”
“當然用得着了,你幹敗了張副院,即等於替咱們A組出了一口惡氣,我怎麼能不興奮?”
導師之間的爭鬥,往往也會衍生到學生中間,就好比兩個孩子的家長不和,他們也會跟着看彼此不順眼。
安然不解,“咱們組跟張副院有仇嗎?”
文婧切了一聲,低聲道,“你不知道那個姓張得有多卑鄙,沈院平時不是經常要代表研究院去各地開會交流研討麼,他趁沈院不在院裏的時候,可沒少在背地裏給咱們A組穿小鞋。”
安然詫異,“還有這事兒?”
旁邊的文昭接過話茬,“不僅有,而且很有!只是每次都不是什麼大事,只是咱們又不是小學生,不可能什麼事都向自己的老師打小報告,所以都能忍則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