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作勢將耳朵貼向他的胸口,嘖了一聲,“聽聽,這咚咚咚的,就跟擂鼓一樣。”
“……”
顧良辰心道,你要是再這樣亂摸亂親的,那我就不光是臉熱心跳了,估計心裏那把火就要燒到自焚了。
他氣息逐漸紊亂髮沉,“小壞蛋,你到底想幹什麼?”
她現在懷孕還不到兩個月,根本不適合親近,上一次的教訓還陰影猶在,無論這次她怎麼鬧也絕對不能縱着她了。
安然這時突然咯咯的笑了一聲,用手指抹去他額前滲出的汗珠,眼神狡黠的道,“我什麼也不想幹,就是我爸醒了,心情超好所以想逗你玩兒玩兒。”
顧良辰,“……”
這根本就不是在逗他,而是在玩兒他。
這小東西真是不知道他已經忍得有多辛苦。
但是又能怎麼辦呢,誰讓他愛她寵她呢?
安然看着男人一言難盡的臉色,立刻識時務的從他懷裏出來,指着牀頭櫃上的麪條道,“我要喫飯。”
顧良辰看了眼那碗麪條,表情無奈的道,“都已經糊掉了,還怎麼喫?”
安然撇了撇嘴,“所以顧總是在怪我糊了你的麪條嗎?”
不過也是,人家大半夜的親自下廚給她下面,然後她胡鬧瞎耽誤功夫愣是把面給等糊了,換她也不會高興。
“你等一會兒,我再去給重做一碗吧。”
顧良辰說着放下手裏的毛巾,轉身去端那碗麪。
說着又拿起筷子,夾起荷包蛋咬了一口,接着便誇張的瞪大眼睛,“好好喫哦,老公你手藝真不是蓋的。”
顧良辰無語的看着面前言不由衷的女人,不領情的道,“再拍馬屁面也是糊了。”
安然,“……”
不就糊掉他一碗麪麼,到底是有多不高興。
她眨了眨眼,邊喫邊問,“我說顧總,你板着一張黑臉到底是因爲麪糊了,還是因爲我剛纔逗你讓你哪裏難受了?”
“……”這小混蛋就是故意的。
顧良辰脣角抽了抽,“我不高興是因爲你泡在浴缸裏睡覺,下次再犯就打屁屁!”
安然,“……”
爲什麼莫名有種小時候被老爸管教的錯覺?
“真的不用我給你重做一碗?”
顧良辰看着碗裏跟湯汁已經融爲一體的粘乎乎的麪條,又問了一遍。
“真不用,現在不涼不熱的溫度剛剛好。”
他點點頭,“那你慢慢喫,我去洗個澡。”
安然拿眼睛朝他的西褲瞟了一眼,“去衝冷水澡嗎?”
顧良辰,“……”
他氣笑,“你招惹完我不管善後還敢幸災樂禍?”
安然一臉無辜的眨了眨星星眼,“我是想善後來着,是你不用啊。”
顧良辰,“……”
算了,他說不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