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一茜有些難爲情,瞟了金思羽一眼。
“沒關係,我不喫醋。”金思羽笑道。
阮一茜點點頭,站在原地,閉上了眼睛。
張天賜看了看素素,讓素素跟着自己的腳步行動。素素點頭,站到了張天賜的身後。
“認取九宮爲九星,八門又逐九宮行……六合太陰太常君,三辰元是地私門……遁!”張天賜腳下踏步,口中唸咒,身影鬼魅般地飄動,忽然掠過阮一茜的身邊,一把摟住了阮一茜的細腰,忽地消失。
素素緊盯着張天賜的步伐,也隨後遁去。
張月蓮親眼看見張天賜的遁術,不由得張大嘴巴:“好厲害……龍虎山在大真人的手裏,必將恢復千年的風光。”
金思羽也感概,點頭道:“是啊,天賜的進步,真的是一日千里。”
……
張天賜修爲不夠,沒辦法一次遁行這麼遠。中途冒出地面,休息了五六次,耗費了半天的時間,這才帶着阮一茜和素素,從港府大嶼山腳下鑽出來。
一路上,阮一茜各種尖叫、驚喜、震驚、迷茫,都不必細說。
從地下冒出來的時候,正是半下午。
“港府應該到了吧,這是什麼地方?”張天賜扭頭打量着四周。
不看就罷了,一看,張天賜的心裏又咯噔一下,這地方竟然也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阮一茜左看右看,叫道:“大嶼山,我們真的來到港府了!”
“到了就好,你的老闆在哪裏,約出來見見吧。”張天賜說道。
“他平時住在九龍灣海邊的德福花園裏,我打電話問問……”阮一茜現在徹底相信張天賜的本事了,再無擔心。
土遁的時候,阮一茜的手機是關機的。
沒想到剛剛打開手機,電話就響了。
阮一茜微微變色,說道:“老闆的電話打來了……”
“接吧,我也順便聽聽。”張天賜湊了過去。
阮一茜接通電話,順手按下了免提鍵。
“一茜,你這次回內地探親,只有五天的時間,後天一早,你必須回到港府。逾期不來,你知道後果的。還有,我給你安排的兩個保鏢,你爲什麼把他們甩了?要聽話,我是爲了你的安全着想。”電話裏,傳來一箇中年男子的聲音。
“我知道的……老闆。”阮一茜打了一個冷顫。
這次阮一茜去龍虎山,是擺脫了兩個保鏢,偷偷過去的。
張天賜嘻嘻一笑,衝着話筒說道:“我們已經到港府了,約個時間談談吧。我是阮一茜的大哥,想當面感謝一下,你對一茜的照顧。”
“你是誰?”電話裏的聲音立刻警覺起來。
“我是阮一茜的大哥,找你談談一茜的事。”張天賜重複了一遍。
電話裏沉默了一會兒,聲音忽然加大,對方說道:“一茜,這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阮一茜又一哆嗦,說道:“老
“你大哥是什麼人?你什麼時候冒出來一個大哥,我怎麼不知道!?”對方冷冷地問道。
“是……是結拜大哥,是上學時候結拜的!”阮一茜急中生智。
張天賜接過話,笑道:“也就是個普通人,見了面就知道。”
“好,你帶上一茜,約個地點吧。”對方說道。
“不用,報上你的地址,我去找你就是了。”張天賜說道。
“九龍灣德福花園唐公館,我等你。”
“好,兩個小時之內,就到。”張天賜掛掉了阮一茜手裏的電話。
阮一茜握着手機發了一會兒呆,問道:“這就去嗎?”
“當然要去啊,人家都等着了。”張天賜一笑,帶着兩個美女,走到路邊攔車。
……
天黑時分,張天賜和阮一茜、素素一起,出現在德福花園唐公館的大門前。
兩個黑衣勁裝大漢走上前,審視着張天賜,問道:“你就是葉一茜的大哥?怎麼是個道士?”
張天賜嘻嘻一笑,說道:“我也是個業餘演員,剛剛接了一個古裝戲,我在裏面跑龍套。這不是急着見你們老闆嗎,所以戲服都沒來得及換。”
黑衣大漢又看了幾眼,道:“稍等,我進去彙報。”
“請便。”張天賜點了點頭。
阮一茜又畏懼起來,身體微微發抖。
素素伸出手,握住了阮一茜的手,說道:“鎮定點,放開點,傲嬌一點,就算是閻羅殿,我表哥也能保護你的絕對安全。”
“好,多謝。”看見張天賜和素素都如此篤定,阮一茜才稍微放鬆了一點。
腳步聲響,剛纔的兩個黑衣男子,護着一箇中年人走了出來。
“那個就是唐老闆……”阮一茜低聲說道。
張天賜打量着這個唐老闆,只見這傢伙四十來歲,一副斯文相,但是眼神裏卻陰氣森森,果然不是個好人。
“一茜長進了,居然認了結拜大哥。”唐老闆皮笑肉不笑,看着張天賜,說道:“這位大哥遠來,唐某人有失遠迎,還請恕罪啊!”
“不客氣。”張天賜微微點頭。
“那就進來坐吧,好歹也是一茜的大哥,我們不能怠慢。”唐老闆一轉身,自己卻先一步走向大門。
“好沒禮貌,也不讓客人先進來。”張天賜笑着搖搖頭,緩步而入。
唐老闆回頭一笑,道:“大哥別生氣,我們的禮貌,都在後面,保管您滿意。”
“好啊,我拭目以待。”張天賜針鋒相對,淡淡地說道。
唐公館是個三層獨棟別墅,佔地廣大,一樓的會客廳,就有四十多平。在寸土寸金的港府,這棟別墅大約就是上億的價值了。
會客廳裏,又有四個大漢,加上先前的兩個,一共是六個保鏢,個個眼神犀利。
衆人落座,唐老闆嘻嘻一笑,問道:“大哥說,要終止一茜和我們公司的合約,不知道憑什麼?白紙黑字的合同在這裏,大哥,你可不能欺負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