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有個小妖精 >第八十五章 源起何處
    心中雖如是想着,可紅璃也識相乖巧地緊閉嘴巴,若是將心中的真實想法一吐爲快,怕是自家的師父又說她欺師滅祖。

    如今師父沒了法力,倒是察覺不出她的心思了。

    奇怪.....在這幻境之中.....他們也都是沒有法力的麼?

    “師父,徒兒有個斗膽的想法,不知該說不該說?”

    月灼倒是不語,雙手環抱,靜置看她。

    師父不說話就是默認了麼.....?

    紅璃是真有些害怕,自從下了青丘,就時常控制不住自己頂撞他,生怕回了青丘,自家師父一個不樂意,就想着法子折磨自己。

    紅璃躊躇了一會兒,囁嚅說道:“師父,我能喝酒麼?”

    誰知月灼師父的反應比她想象中的還要誇張,月灼氣的直喘氣兒:“喝...喝酒?”

    “你這丫頭?居然還想在這喝酒?!”

    看來自己真的好好管管這丫頭了,不就失憶了一段時間,自家那聽話可愛的徒兒居然也跟風學壞了!

    月灼狠狠地瞥了一眼蘇宴,蘇宴見那莫名其妙的眼神,心中兀地掀起一陣瑟寒。

    定是這個傢伙帶壞了自家那個百依百順的徒兒。

    “璃兒,你可知?我們的銀兩不多,能省即省。你若是餓了,我們買些細米,回去煮飯喫....能喫好久。”

    紅璃見月灼師父變得像須臾仙翁那般絮叨,儼然一位慈愛父親的模樣,接着他的話茬,也不頂撞,輕言輕語:“師父,徒兒是想試試在這幻境中還能不能化爲獸形。”

    紅璃聲音壓得低沉,一是這樣的語氣比較容易顯得自己乖巧些;而是怕旁人有心或無心聽了去。

    月灼一怔,什麼?那爲什麼要喝酒?

    他忽然明白了過來,扯起蘇宴的衣領,目光彷彿要將蘇宴生吞活剝。

    “說,我失憶的那段日子,你是不是慫恿璃兒做了不該做的?”

    蘇宴一臉無辜,連忙辯解道:“不是啊,是在你和青盈情意綿綿的時候,紅璃心情不好,就多喝了兩杯,繼而發現自己喝完酒會變回獸形。”

    解釋就解釋,還非得要帶上他。月灼尷尬萬分,此刻自己就算有理也變得無理了。

    他和青盈的關係一直是師徒二人心中的一個結。但其實,兩人根本什麼都沒有。但這種剪不斷理還亂的過去,月灼是不願經常提起的。

    但蘇宴這傢伙偏偏時不時掐着點提醒,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

    “璃兒。”月灼師父喚了紅璃一聲,輕嘆一口氣。

    “不要喝酒,女子儘量不要碰酒,還有,你不是來癸水了麼?還是不要累着。”

    若是月灼師父沒有提起,她似乎還忘了這件事了。下意識地摸摸腹處,紅璃感覺並沒有那麼疼了。

    難道.....癸水已經過了?

    剛想歡呼雀躍一番,身.下那熟悉的洶.涌.感又悄無聲息地襲來.....

    ...........

    三人終是出了這雲裳閣。

    月灼和蘇宴勸紅璃回到新租的屋子中休憩,他們倆則是去褰裳閣打探打探消息。可紅璃始終收不了性子,臨別時還不忘再次問兩人一句:

    “不想看看那花想容長什麼樣麼?”

    本是男人就該好奇,這能迷倒長安大才子青蓮居士的女子,到底是擁有怎樣的傾城容貌,難不成比瑤也還美?

    可月灼師父和蘇宴似乎毫無興致,反而對自己,他們倒是有興致的很。

    兩個大男人婆婆媽媽,一人一隻胳膊架着紅璃就往屋內拖。怕她又貪玩不聽勸告獨自跑了出去,月灼和蘇宴索性耽誤一些時間,爲紅璃準備的穩當才肯離去。

    熱水....白布條.....還有一鍋熱氣騰騰的蛋花粥......

    看不出來,原來蘇宴這個男人不僅容顏身形俊美翩翩,有學識,家財萬貫,熱心體貼,最重要的是,他居然還會做飯?

    嗯,簡直比自家師父好太多。

    紅璃嚇得連忙捂住了嘴,這話若是讓月灼師父聽到,他又要不高興了。

    蘇宴捧了一個小碗,用勺子舀起蛋花粥,手指不經意間被那蒸汽燙到,將手中剛剛盛好卻沒拿好的小瓷碗打翻了。

    紅璃連忙上前,抓着他的手詢問是否有事。隨之一旁落寞的人兒酸溜溜地飄來一句話:“可惜了這一碗.....”

    紅璃心中罵咧,隨即對上月灼師父那個幽怨的眼神,害怕地忙移開了目光。

    蘇宴笑着安慰紅璃,說他並無大礙。隨後又另外拿了個瓷碗,再次幫她盛了一碗,還提醒她要小心燙。

    兩人這般和諧,月灼師父悶地一個人靠在窗邊踢起了石子。

    石子一飛,一落,一彈,而後又連續落地彈起了幾下,誰知,最後竟然彈到他自己的腦門上。

    哎喲——

    月灼師父捂着腦袋,慘叫了一聲。

    兩人反應過來,只見月灼師父垂喪着臉,額上瞬間青了一塊。

    “這下可好,沒了法力,我就不能治好自己臉上的傷了。”

    月灼師父說的委屈,怎料紅璃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

    原本他還想生那個莫名其妙的氣,結果徒兒這麼一笑,就化了他這心思。

    也是,自從下了青丘,就不見她這般開心的笑過了。

    ...........

    月明星稀,碎嘴的雲雀停在那細柳枝頭,一會兒又飛來一隻,壓得柳枝搖晃了幾分。

    不遠處,雲裳閣和褰裳閣兩處長安城規模最爲宏大的聽曲兒花樓,在靜夜中分明夜不能寐。各自擁着各自的顧客,勾入那紙醉金迷,氤氳旖旎的世界。

    很顯然,雲裳閣更勝一籌。

    蘇宴和月灼停駐在兩處闕樓之間,猶豫着該往哪處而去。

    雲裳閣門庭若市,到了夜深人靜之時,更成了它的天下。這番景象,似乎比白日裏的長安街頭還要熱鬧幾分。

    褰裳閣也有些許人,但內裏安靜地很,傳來的都是喝酒喫菜的交談聲。

    兩人紛紛支頤思忖,察覺其中說不定有不爲人知的貓膩。

    雲裳閣,兩年之後並沒有它的存在。而兩年前,在長安這處,雲裳閣的客流量卻遠遠大過兩年後的褰裳閣。

    如今的褰裳閣是怎麼發展到兩年後的繁華模樣,爲何兩年前它竟是如此的蕭條?

    而那雲裳閣的當紅美人花想容,爲何兩年後全然不見她的影兒?

    也許這一切環環相扣,說不定,這就是源頭。

    “那你的意思,是這源頭不是褰裳閣,而是雲裳閣?”蘇宴仔細分析了方纔月灼對他所訴的疑惑。

    月灼默然不語,繼續思量。

    蘇宴也陷入了深思,這源頭到底是雲裳閣還是褰裳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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