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知道這個消息之後,陷入沉思,她得想個辦法,把這件事情定下來。
想到自己的歌舞一零一還差最後的一次決賽,林暮有了一些想法。
“魯福鑫。”林暮笑得狡黠。
“陛下。”魯福鑫暗自思忖也不知道哪個倒黴的被皇上盯上了。
林暮好像在問他,又好像不是在問他:“朕是不是好久都沒有去看看錶妹了?”
“正是,自從芙妃娘娘遷了宮,您還未去看過她。”魯福鑫答得很有技巧,皇上看樣子就是要見芙妃了,他也不提芙妃觸怒天顏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就去看看她吧。”林暮從上次芙妃攔她的事情看出來這個女人心裏的小算盤,想加以利用。
“那奴才讓敬事房準備。”說完這句話,魯福鑫就要下去。
林暮卻被驚得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什麼就敬事房了?我有提敬事房嗎?”
林暮驚得連自稱“朕”都忘了。
見林暮一臉驚恐的樣子,魯福鑫趕緊請罪:“陛下恕罪,是奴才想岔了。”
林暮緩了緩,真的嚇死她了,差點一失足成千古恨啊,“朕的意思是,朕現在去看看她,指導她一下這個奶茶大賽的事情。”
“諾。”魯福鑫應完就出去準備步輦了。
見他出去,林暮趕緊拍了拍自己嚇得通紅的臉蛋。
芙妃沒想到這段時間後宮這麼多人第一個得見天顏的就是自己,一時驚喜萬分。
不過這次她沒耍小性子,早早就在宮門口侯着,見皇上來了,也是恭恭敬敬地行禮:“臣妾參見皇上,給皇上請安。”
“起來吧。”林暮揹着手,並沒有扶她。
到了內室,林暮覺得燥熱不堪,芙妃這樣的寵妃宮中怎麼會連冰塊都沒有呢?她出言詢問:“芙妃,室內爲何不放冰塊降溫啊?”
“回陛下的話,臣妾自從上次觸怒天顏,就一直在此反思,麻衣齋食,不敢使用冰塊。”芙妃輕聲回答。
這時候,她身邊的婢女似乎看不下去了,說道:“陛下,娘娘是麻衣齋食一心悔過了,可是這冰塊是那些子攀高踩低的小人,他們剋扣了我們的冰塊。”
“流霞!”芙妃好像很生氣地制止了自己婢女的話語。
林暮冷笑,都是女人,耍這手段給誰看呢,真想讓自己不知道幹嘛不一開始就打斷,假惺惺地等人家全都說完了纔打斷,真是又當又立。
而且她可不相信這宮中的人敢這樣子對芙妃,芙妃一時失勢,可是那前面連皇后都得了禁足的懲罰,大家只會覺得陳沅芷惹不得,但是不會對皇后這樣的後宮之主、或者芙妃這樣的寵妃有任何踩低的事情。
芙妃這樣子惺惺作態,甚至都不叫自己“表哥”了,無非一是表明她真心悔過,不再鬧事,甚至委曲求全。二是想激起自己內心的憐惜,替她懲罰了管事的太監或者給些賞賜來立威,表明她仍然是那個後宮寵妃。
“諾。”魯福鑫看着芙妃精彩的臉色,險些笑出聲來。
芙妃是萬萬沒想到,自己給別人做了嫁衣裳。
還未等她反應過來,林暮已經換了話題,“芙妃,你奶茶大賽準備得怎麼樣了?”
“陛下放心,臣妾通過您在奶茶裏面加芋泥的想法,想出來可以在奶茶裏面加紫薯泥,這些天正在調配最佳的紫薯泥口感呢。”芙妃說話有些怯怯的,不復平日那般嬌縱,想要引起皇帝的憐惜。
不過她不知道,皇帝的芯子早就換了,現在的林暮並不會有什麼憐惜之情,她生怕自己哪裏做的讓這些妃子誤會了,把自己撲倒。
“嗯,不錯。”林暮隨口誇讚道。
芙妃倒是會順着杆子往上爬,“謝陛下誇獎,這也是臣妾日夜揣摩着您的心思,才能想出來的,說來說去,還是要感謝陛下。”
“你真想感激朕?”林暮的表情看起來,略微有一絲猥瑣,像是一個拐賣小孩的大叔。
看着林暮這樣的笑容,芙妃面上的笑容有一絲僵硬,“自然,陛下想讓臣妾如何感謝您,臣妾就如何感謝您。”
這話就有些曖昧了,林暮乾咳兩聲:“芙妃,這宮中啊,朕覺得皇后太辛苦了,應該有個貴妃,在一旁協理幫忙,你說是不是?”
“陛下。”芙妃的聲音都因爲激動而有些微微的顫抖:“您說的是,這後宮事務過多,臣妾實在不忍心看皇后娘娘如此勞心費力。”
“你說,這四妃之中,朕該選誰做貴妃呢?”林暮故意這樣問,勾起了芙妃心中無限的慾望。
芙妃強作鎮定:“陛下選誰都是極好的。”
“要選個貴妃啊,那就必須選一個能爲朕排憂解難的。”林暮抓死了芙妃一心想要往上爬,甚至想要壓皇后一頭的心思,一點一點引誘芙妃走進自己的陷阱。
芙妃點頭:“這是一定的,後宮各位姐妹,本就該爲陛下排憂解難。”
“那你知道,朕這些天的憂慮,是什麼嗎?”林暮故意詢問。
芙妃想了想,她是個玲瓏心思的人,怎麼可能不知道:“陛下近日的煩心事有三,一是重農寬商的事情遭到了衆臣的反對,二是廢除賤籍一樣不讓臣子接受,三是陳沅芷姑娘的安置問題。”
林暮聽到陳沅芷,臉上的肌肉抽了一抽,假裝警告芙妃:“沅芷姑娘的事情朕自有定論,芙妃,手不要伸得太長。”
“陛下恕罪,是臣妾僭越了。”因爲林暮用貴妃之位引誘,芙妃現在格外乖順。
不過林暮也是側面承認了自己的憂愁是前兩個,她問芙妃:“你覺得你能爲朕排哪個憂解哪個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