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管鋪子的掌櫃的看着辦就行,我不想見王梓盈。”林暮兀自感慨,惡毒女配一出場,不是製造男女主之間的誤會就是製造男女主之間的機會。
反正她現在就一個原則,堅決不出府。
過了一會,首飾鋪子的掌櫃的親自來了,他抹着汗,“小姐,那王小姐欺人太甚,仗着官家身份,硬說她之前從我們幾家鋪子裏面買到的都是假貨。還說要是您不出面,她就砸了您的鋪子,還要抓小的們去報官吶。”
“她是不是腦子有病啊!”林暮氣得拍桌子,非要把她和楚熙往一起湊嗎?
她想了想,“這樣,芸香,你領掌櫃的去見王爺,讓王爺幫着處理一下此事。順便告訴那個王梓盈,我已嫁做人婦,不方便拋頭露面處理這種事情了。”
“王爺?”芸香瞪大眼睛。
“是啊,怎麼了?”林暮覺得理所應當,“我現在是他的王妃,我的嫁妝鋪子不也是他的鋪子嗎?快去吧。”
“是,是。”芸香走的時候還不忘掐了她自己一下,確認她不是在做夢。
楚墨自然願意幫林暮處理這些糟心事情,他直接把身邊最得力的貼身侍衛趙牧派去幫掌櫃的處理這件事了。
林暮得知,鬆了一口氣,這下子她就不用去幫楚熙擋劍了吧?
沒想到,她還沒來得及喝口水,宮裏皇后身邊的公公來傳旨,說是皇后娘娘邀請各位王妃去宮裏賞花。
這又是鬧什麼幺蛾子啊?
林暮只能跪下接旨,然後藉口要去換件衣裳。
往屋內走的時候,林暮腳一崴,順勢跌在地上,假裝自己如一朵水蓮花一樣,柔弱可憐,扶着太陽穴,“哎呀,我有些暈。”
“小姐!”
“王妃!”
現場亂作一團。
林暮被扶着躺在牀上的時候,她以爲終於可以避過這次出行了,哪料,那公公說道:“皇后娘娘知道王妃娘娘身子柔弱,下了口諭,如果王妃娘娘身體不適,症狀較輕,則讓您進宮看看太醫,症狀較重,則她帶着太醫來看您。這可是皇后娘娘厚恩啊。王妃娘娘您好福氣,奴才還沒見過皇后娘娘這樣看重過誰呢。”
什麼好福氣?替人擋劍的好福氣嗎?
林暮就不明白了,她也不是皇后的正經兒媳婦,皇后這麼想見她幹嘛啊?
還親自來看她?她要是敢,第二天言官的口誅筆伐就都衝着自己和楚墨來了。現在特殊時期,自己不能給楚墨惹麻煩。
無奈,她只得勉強笑了笑,“多謝皇后娘娘厚愛。我怎敢託大,勞煩娘娘來看我,我這就進宮。”
“那奴才在外面候着了。”那個公公輕笑一聲退下,似乎在嘲笑林暮的掙扎。
林暮無奈,劇情真是很強大的一種東西啊。
換了一件得體一些的衣衫,林暮就坐上了馬車。
她吩咐車伕:“從西街繞一下吧。”
那個公公出言提醒:“王妃,不好怠慢皇后娘娘的。”
“這……”那個公公不能讓林暮不表孝心,只是提醒,“萬一誤了時辰,可就不好了。”
“沒事,我讓車伕趕快一點,不會誤了時辰的。”林暮心道,誤了時辰也比被人捅一劍強。
“好吧。”那個公公不再說話。
林暮得意,楚熙是在東街遇刺,自己的嫁妝鋪子也在東街,但是自己現在偏偏走西街,難不成南轅北轍隔着這麼遠,自己還能瞬移去給他擋劍不成?
當馬車駛在西街的時候,林暮鬆了一口氣,現在應該東街那邊已經遇刺了,自己和楚熙怎麼樣都碰不上。
走到一半,車伕報告:“王妃,西街的一家客棧倒了,石柱子橫在當街,咱們馬車行駛不過去了,要不繞行東街吧?”
林暮差點一口血吐出去,事已至此,她也不能讓人家從石柱子上把馬車駕駛過去。
無奈,她只得同意車伕的提議。
東街,一切平靜。
林暮聽到對面的馬蹄聲,車伕報告,“王妃,是安王的馬。”
她當然知道是安王,她還知道自己馬上要給人家擋劍了呢。
車和馬相遇,車突然猛的一停,一圈黑衣人圍了上來。
車簾被猛然挑起,林暮嚇得瑟縮在車裏,毫無美感地求饒:“大哥,我就是路過,你要殺誰隨意,我不會擋你事的。”
“閉嘴!”那個蒙面人也不知道憐香惜玉一下,林暮偷偷瞪了他一眼,陸婷儀長得這麼美,一點不懂欣賞!
外面已經打起來了。
楚熙武功蓋世,但是那一圈黑衣人也各個都是強中手。他武力再高強,也很難面對這麼多高手全身而退。
“熙哥哥!”這時候,一個深情款款又焦急的聲音突然出現。
這個女人的聲音挺尖利,嚇了林暮一跳,好像是王梓盈。
林暮皺眉,王梓盈可沒有武功,她千萬別來送人頭啊,她應該偷偷跑去找幫手。
結果這位姑奶奶,被愛情衝昏了頭腦,以一己之力就試圖上來拯救楚熙。
被一旁看林暮的蒙面人塞到了轎子裏。
王梓盈一上轎子,就用她那高八度的聲音,“陸婷儀!怎麼是你!你爲什麼不去幫熙哥哥,虧他那麼喜歡你!”
林暮黑人問號臉,“王小姐,你既然對你的熙哥哥這麼一往情深,你怎麼不去救他啊?”
“我,我只是受制於人!”王梓盈的聲音吵得林暮頭疼。
難道她不是受制於人嗎?王梓盈也太可笑了?女二不需要腦子嗎?
那個蒙面人也嫌王梓盈吵,一把劍伸過來就要殺她。
林暮終究不忍,拽了一把王梓盈,和蒙面人談判:“大哥,別動手,我們保證乖乖不說話。你們幹活殺那個人是收了錢的。你們殺我們又沒人給錢,我想你們應該也不想沾上其他的仇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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