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雪萍也很無辜,她根本不知道那時候向她求婚的青梅竹馬的鄰家哥哥,居然已經有穩定的女朋友了。
許文昌倒是個地地道道的渣男,他要是早和宋暖說清楚一別兩寬也還算個男人,可是他偏偏一直瞞着宋暖,就這樣瞞到了自己結婚之後好幾個月,才被宋暖發現。
估計要是宋暖不發現,他能一直坐享齊人之福。
這件往事,都怪許文昌這個渣男,女人何苦爲難女人,要是世界上所有女人都把矛頭指向渣男,估計就不會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林暮這一晚睡得很好,公寓裏一切設施都是世界頂級的。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到了公司,給呂子江泡好咖啡。
趁着空閒,她和一個男祕書鮑祕書聊天,“鮑哥,我昨天剛知道,這許氏集團的獨女是咱們總裁的未婚妻,那咱們公司是不是和許氏集團有合作啊?”
“是啊。”鮑祕書不知道林暮問這個幹嘛,還是如實回答。
“那咱們總裁是不是得和許氏集團的總裁開會啊?”林暮期待地問道。
鮑祕書點頭:“這是自然的。”
“什麼時候會有會面啊?”林暮有些激動。
“你問這幹嘛?”柴祕書突然回頭,皺着眉:“沒事不要打聽這些,做好你端茶倒水的工作就行了。”
“哦。”林暮乖乖閉嘴,她裝出一幅八卦好奇的樣子,“柴姐,我就是看那些電視劇裏演的,這些家族聯姻啊都好像是很複雜的樣子,我有些看不懂。我想大概是因爲從來沒見過真實的,現在好不容易見到現實裏的家族聯姻,就想着多瞭解一些,以後看電視用的上。”
“土包子!”柴祕書滿臉嫌棄,“也不知道總裁破格把你招進來幹嘛?”
林暮嘿嘿笑着,好像沒心沒肺一樣。
柴祕書翻了個白眼,環顧一圈,衝林暮招招手,“你過來。”
林暮靠近她。
她小聲在林暮耳邊道:“電視劇是電視劇,和現實不一樣。總裁不喜歡別人提她的未婚妻,你少在這裏哪壺不開提哪壺。整個辦公室,也就總裁可能對你稍微好點,其他人,包括我啊,都想你趕緊走人。所以你要是得罪了總裁,就真的得走人了。”
“哦,我記下了。”林暮點點頭,其實她很想再問問爲什麼總裁不喜歡他的未婚妻,但是看樣子再問就該惹惱柴祕書了。
她這幾日工作的時候,日日都在關注許氏集團的事情。
每當有人要去複印文件,她就會搶着去,美其名曰她是新人應該多鍛鍊,實際上是在看那些文件,有沒有什麼和許氏集團相關的。
許詩每隔三日就來送一次她親手煲的湯,真是賢妻良母,而且她的臉皮功夫修煉得也不錯,對呂子江的冷淡恍若不覺。
林暮不由佩服,這也是一種能力。
到了月末,還是一點點和許氏集團有關的消息都沒有。
唯一令林暮稍微振奮的,就是馬上下月初該發工資了。
她慶幸自己沒有告訴宋暖她在哪裏工作,不然宋暖指不定都能帶着鋪蓋捲來自己公司鬧。
發工資了,新的一個月。
林暮給宋微塵買了好多護膚品,從前宋微塵一心孝敬宋暖,什麼都不捨得給自己買,總覺得她終有一日可以打動她。
現在換了林暮,她知道真相,所以沒有那麼多不切實際的幻想,她要告訴宋微塵,女孩子要對自己好一點。
這一日,許詩又來了呂氏集團,帶着好多東西。
她和大家親切地打了招呼,然後挨個分發東西,“我前幾日去倫敦出差,給大家帶了一些小禮物,希望大家喜歡。”
她給林暮的是一條價值不菲的絲巾,“宋祕書最是年輕了,這條絲巾顏色這麼嫩,最配你這樣的年輕可愛剛畢業的女孩子了。”
這是在給林暮拉仇恨值啊,女人堆裏對忌諱地就是比較年齡了。
林暮好像傻乎乎的,什麼都沒聽出來,驚喜地看着那條絲巾,“多謝許小姐,您看起來比我還年輕呢。”
她就不明白了,許詩幹嘛這麼針對宋微塵呢?難不成真是同父異母的姐妹之間有心靈感應?
大家這才反應過來,是啊,許詩和宋暖似乎同歲,都是大學剛畢業的年紀。
這下子,辦公室的女人心裏酸酸的,許詩那麼年輕,就有着帥氣的總裁未婚夫,還有着良好的家世,簡直就是生在了終點。
許詩淡淡瞥了林暮一眼,意味深長,看來這個小姑娘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呂子江聽到動靜出來,“許詩,有什麼事情嗎?”
許詩遞了一個精美的小盒子給呂子江,“子江,我給你挑了個袖釦,很配你平日喜歡的那套西裝。”
“謝謝。”呂子江收下袖口,“還有事嗎?”
“沒有啦,我就是剛剛進入公司,有好多事情不明白。我爸爸常常誇你是商業奇才,我想要跟你好好學習學習,有好多問題想請教你呢。”許詩仰着臉仰慕地看着呂子江。
林暮覺得自己但凡是個男人,就要沉溺在許詩的崇拜裏了。
不過很可惜,呂子江是不同於林暮的,他人工屏蔽了許詩的星星眼,“你們家和我們運營方向不一樣,風馬牛不相及。公司經營方面,術業有專攻。要是你有問題,不如去問問你父親,或者你們公司的老人,比問我強。”
“子江!”許詩嗔怒,“他們的觀念都太老舊了,我想和你學嘛!”
“我很忙。”呂子江撥開許詩挽着他胳膊的手,“你也很忙吧,沒事別往我公司跑了,耽誤你工作不好。”
許詩在衆目睽睽之下,面子上很過不去,氣鼓鼓地離開了。
呂子江對林暮道:“宋祕書,給我泡一杯咖啡。”
“是。”林暮趕緊從看戲模式中回過神,去給呂子江泡咖啡。
她端着咖啡敲了敲呂子江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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