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清曙很寵溺地給林暮來了個摸頭殺:“好好待着,你該仔細反省一下自己的錯誤,還有啊,這屋子我都已經處理過了,別想着逃跑或者自殺,你是我的,你在哪裏、你的生死、你的一切的一切,都該由我決定。”
他終於離開了屋子,當然,也沒有忘記上鎖。
林暮仔細檢查着閣樓這個房間的每一寸,還有配套的洗手間。
很可惜,這裏乾乾淨淨,什麼可以被利用的工具都沒有。
這個屋子,就像是鍾清曙早已準備好囚禁林暮的一樣,本來林暮還在期待她突然要挾鍾清曙給她換房間鍾清曙會來不及準備給自己留下一些機會,現在看來是她想多了。
屋子的陳設很簡單,只有一張牀,其餘什麼都沒有,四周的牆壁已經像精神病院那樣做了特殊材料的處理,柔軟得很,根本不可能讓人尋死。
洗手間也是簡簡單單的,就像是林暮剛用過的洗手間一樣。
閣樓的房間連個窗戶都沒有,燈光又是昏黃的,格外壓抑,林暮都怕自己待久了真的待出什麼疾病來。
她思忖着,不能坐以待斃,要想辦法,如果這間屋子沒有任何破綻,那她就要找到唯一可以進出這間屋子的鐘清曙的破綻。
她等待着鍾清曙的再次出現,不過鍾清曙倒像是忘記了林暮一樣,直到第二天早上纔出現。
林暮已經餓了兩天了。
在她來之前,鍾清靈打翻了鍾清曙給她送的飯,什麼都沒有喫,已經餓了一天。她來之後,鍾清曙也沒有給她送飯,又餓了一天。
不過林暮並不擔心,鍾清曙心裏有數,他不會想要餓死鍾清靈的,他現在只是在立威,或者說,給鍾清靈立規矩,讓鍾清靈知道他纔是主宰一切的人。
真是變態,林暮摸着自己餓癟了的肚子,忍不住又罵了鍾清曙一句。
鍾清曙拍醒了裝睡林暮,“我們好妹妹,餓不餓啊?”
林暮沒好氣地說道:“餓啊,你兩天不喫飯試一試。”
“知道你爲什麼會捱餓嗎?”鍾清曙手裏的托盤上放着魚片粥,聞起來鮮香極了。
林暮暗自嚥了咽口水,識時務者爲俊傑,她現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而且哄好了病嬌,纔有辦法提要求,才能想辦法和外界傳遞消息。
她收起了那些懟鍾清曙的話語,乖巧地說:“是因爲我不乖,之前打翻了飯菜。”
鍾清曙滿意地點點頭:“對,只要你乖乖的,聽我的話,我的好妹妹,我會讓你衣食無憂的。”
“那現在我都認錯了,可以喫飯了嗎?”林暮瞪着無辜的大眼睛詢問。
“我餵你。”鍾清曙坐在了林暮牀邊,一勺一勺把魚片粥餵給林暮。
林暮都喝了下去,一滴不剩。
鍾清曙溫柔地幫林暮把碎髮別到耳後,“看來餓了兩天的小野貓胃口不錯。”
“沒喫飽。”林暮可憐巴巴地拽了拽鍾清曙的袖子。
“餓了之後不能突然喫多,中午我給你多帶一碗飯,好吧。”鍾清曙的話語好像是商量,但其實不容置喙。
那林暮還能說什麼呢,只能點點頭:“好的。”
鍾清曙滿意地看着林暮:“你看,這就乖了,非要喫些苦頭才能學乖嗎。以後,你就是哥哥的寵物,是我的一隻小狗,只要你乖乖的,我是不會傷害你的。”
“哦。”林暮不置可否,遇到這種情感pua男,一定不能動搖自己二十多年來學會的獨立自信。
鍾清曙挑起林暮的下巴,緩緩湊近,他仔細端詳着林暮的臉,像是在看一件藝術品一樣。
林暮被他看毛了,衝他哈了口氣,語氣還特別無辜地問他:“哥哥,你聞聞,我還沒有刷牙就喫早飯了,嘴裏有沒有味啊?”
要知道,鍾清曙可是重度潔癖患者,這一下子,鍾清曙立馬起身離林暮好幾米遠。
林暮低着頭,竊喜:“哥哥,不能怪我的,你這裏可沒有準備牙刷,而且你也沒有和我打招呼,突然就來了。”
鍾清曙聲音低沉,聽不出情緒,“我會給你送來一套洗漱用品的。”
說完他就走了,都沒有再宣傳一下他那些可笑的言論。
林暮很滿意,早飯get,洗漱用品get。
中午的時候,鍾清曙帶來了飯和洗漱用品。
他給林暮下樓命令:“先洗漱,再喫飯。”
林暮沒有反駁,乖順地走到洗手間開始洗漱。
看起來好像是鍾清曙在命令她,好像她出於下風,可是實際上,鍾清曙是在被她牽動着。
洗漱完,開始喫中午飯。
鍾清曙似乎很喜歡餵飯,林暮很快就喫完了兩碗米飯。
說是兩碗,可是那碗小的不行,林暮根本沒喫飽,她又裝出一副可憐巴巴,我見猶憐的模樣,“哥哥,沒喫飽,下次多帶點吧。”
鍾清曙警惕地審視着林暮:“我親愛的妹妹,你平時的飯量可不是這樣,我警告你,別打什麼其他的主意,不然惹惱了你的主人,你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林暮解釋:“我不耍花樣,但確實喫不飽。我平時喫的少是要保持身材,現在待在這裏也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可幹,就把從前忍着不敢喫的東西都喫上一遍唄。”
“最好是這樣。我從晚飯開始給你加大飯量,要是喫不完,可是會有懲罰的哦。”鍾清曙摸了摸林暮的頭髮。
林暮知道,他肯定以爲自己在耍花樣,肯定喫不完,想要看自己喫不完然後故意懲罰自己。
不過,他真是不瞭解自己的食量,這裏的碗碟一個比一個袖珍,怎麼會喫不完。
而且,有一說一,鍾清曙人不怎麼樣,但是找的廚子還是相當不錯的,做的菜都很符合自己的胃口,單說那個獅子頭,要是配着米飯的話自己能喫三大碗米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