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到了分別的時刻,士郎看着一旁的“高嶺之花”遠坂凜,一臉誠懇,主動開口道:
“遠坂同學,我們聯手吧!”
知道凜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後,衛宮少俠根本不想和她交手。
而且他也很快就認識到,目前他和Saber的處境很尷尬。
騎士王當然不弱,她是貨真價實的Top級從者,但目前這個缺魔,不在狀態的少女,對上Lancer,Archer,Berserker這幾個狠茬子,很容易喫虧。
“衛宮同學,怎麼聯手?聖盃只有一個。”
凜雙手抱胸,質問審視着士郎,沒有一口回絕,說明少女有思考過這個問題。
“我記得神父說過,聖盃的魔力,應該夠Servant和御主兩個人許願,如果我們聯手奪得了聖盃,我自己就不必了,Saber和你使用聖盃,這不就行了?”
士郎快速提議道,顯然,他早就這麼想過了。
他只是怕別人用聖盃幹壞事,或阻止聖盃戰爭波及到無辜羣衆。
假如御主從者們許的是正常的願望,比如隔壁迦勒底的前所長,他要Money;醫生,他要“重新做人”……假如是這些願望,少俠還真不會去阻止。
至於一定要幹掉6個從者,聖盃纔會降臨、能夠許願這種事情,到時候再說嘛,萬一幹掉5個從者就行了呢。
“喂,衛宮少年,爲什麼你提了Saber,你自己和凜,而就我被你無視了,難道我不要許願嗎?”雷恩瞥了少俠一眼。
“Archer,阻止英國…脫歐這種事,還是算了吧。”
士郎的臉皮微微抽搐,一副你彷彿在逗我的表情。
顯然,用聖盃的力量阻止“英國脫歐”這種事,即使在他這種老實人看來,也是十分扯淡的。
有這閒工夫瞎折騰,還不如許願要點錢財呢。
“……這個,衛宮同學,合作這種事情還是以後再說吧,我需要考慮一下……暫時,我們不互相爲敵就行了。”
凜思考了一會兒,沒有答應,也沒有完全拒絕。
Archer強大無比的力量,給了她很大的自信。
少女並不知道金閃閃的存在,她只是不太確定,雷恩是否一定能殺掉目前最難纏的Berserker海格力斯12次。
或許和Saber聯手,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但聖盃戰爭纔開始不久,完全沒必要這麼快就做決定。
不過這種先不互相爲敵的約定,本就是一種決斷。
“這樣啊,沒問題。”衛宮士郎滿口答應了。
雖然沒有直接一次就達成了合作,但暫時不爲敵,就有了可以繼續合作的前提……少俠對這種結果還是比較滿意的。
反倒是Saber覺得有點奇怪。
她看着一旁悠然的擡頭望天,一副“你們愛咋商量就咋商量,反正我不在意”的雷恩,問道:
“Archer,你對合作與否就不關注嗎?”
“不關注,凜她爲了勝利而戰,而我也只爲勝利而來,沒什麼需要渴求聖盃的。”
雷恩淡然一笑,回答道。
破杯子早就被“此世之惡”污染了,要是沒有被污染,他倒也想許一個類似“要更多的魔術知識,或力量”的願望。
至於凜和士郎之間合不合作,故事線又會走哪條,雷恩並不是很在意。
他這次的任務又不像上次那麼複雜,要求其實簡單粗暴的很,幹就完了,因此也沒必要搞多少謀劃,弄個“舊劍”的馬甲那都是因爲實在閒得無聊。
除了戰至終章,雷恩只對自己提了一個要求──保護遠坂凜安全度過聖盃戰爭。
其餘的,那都不太重要。
雖然同爲三女主,但凜和Saber,以及櫻的情況並不一樣。
假如都從結果上看。
對於間桐櫻而言,衛宮士郎就是她生命中唯一的希望和救贖,在遇見士郎之前,她甚至都沒有真正笑過一次。
對於Saber而言,士郎是“靈魂之友”,是同生共死的戰友,是能相互理解的伴侶。
對於凜大小姐而言,和士郎在一起是最幸福的一種結局。
每一個故事線,取好的結局,對當事人而言都不錯。
但假如沒有了士郎,情況的差別可就大了。
假如沒有遇見士郎,Saber還會一直糾結於不列顛的滅亡,耿耿於懷,始終不肯放下,她會一直重複着“尋求聖盃”的故事,就像墮入無間輪迴一樣。
而沒了士郎,櫻自然是暗無天日了。
但沒了士郎對凜而言,就是最幸福的一種情況,變成了比較幸福的一種情況。
情感上,衛宮少俠其實很專一,可以說是真正的好男人,他選了一個女人後,其餘兩個自然只能說拜拜了。
例如走了Saber線,那櫻只能哭暈在廁所。
但凜呢,她以後肯定也是要嫁人,生兒育女的,對象當然不會是士郎了。
不過以凜的家世,眼光,條件,會愁找不到好男人嗎?
凜大小姐,她既沒有執念(Saber),也不需要誰來救贖她(櫻)。
堅持本心,均衡的人格,是她最大的性格特點,這也是雷恩最欣賞她的地方。
將相互矛盾的事物變得自洽,自由與責任、感情與理智、善良與私心、傲嬌與坦率……一切難以調和的衝突,都因爲凜的“自我中心的價值觀”得以共存。
這樣堅強又獨立的少女,只要沒有不幸死在了聖盃戰爭中,需要誰爲她的未來操心嗎?
巧的是,雷恩現在的女友凱莎,雖然她的性格習慣和凜不一樣,但本質上,也是一個“堅持本心”的女人……
雷恩就是深知這一點,所以他可以很淡定的看着凜大小姐做出選擇。
在這個途中,作爲Servant,他只需要替她提供武力方面的支持就行了。
見雷恩的態度如此灑脫隨意,一直揹負着王的責任的沉重負擔的呆毛王倒是有點小羨慕了。
不過她嘴上還是追問道:“亞瑟,對於不列顛的事,你就……完全看開了?”
“Saber,並不是我完全看開了,而是我知道,往事如煙,這已經不是我的時代了。
從超越時空的抑止之輪而來,我們飛越了人類文明的十幾個世紀,萬事萬物都已經變了姿態,從煤油燈,盔甲、利劍、城堡、騎士和公主……變成了如今的電燈,槍械、大炮、大廈、汽車、電器,和忙碌的上班族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