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菩薩+一件中品先天靈寶「黃金菩提木」,還擋不住他。
認真起來,一拳就可以搞定。
可那截菩提木中有聖人遺留的一絲烙印,動手的話,必然會驚動準提聖人,風險太大,不值得,混元聖人他暫時還惹不起。
鬱悶之餘,雷恩決定去十洲三島散散心,拜會一下東王公。
根據【身份卡】編纂的身份信息,星羅道君有兩個大能朋友,一個是鎮元子,另一個是東王公。
東王公是上古大仙,曾和西王母齊名。
不過和瑤池金皇、王母娘娘相比,東王公多少有點水,他沒什麼輝煌的神話事蹟,地位靠綁定西王母,但能混成五方五老,也是準聖大佬,只是個人實力可能不如鎮元子。
東王公很富有,十洲三島,還住着福祿壽三仙,有各種仙釀聖果,是個不錯的去處。
雷某人準備去那蹭喫蹭喝,論道一番,消解一下心中的鬱悶。
可當他離開傲來國,途經某地時,意外發生了。
東勝神洲,南越國邊境。
「轟!」
一股股暗黑色的魔氣洶涌澎湃,直衝霄漢,正午的太陽爲之失色,天地爲之顫抖。
遠古的凶神幻象,惡魔虛影肆虐,天地間迴盪着無數冤魂淒厲的長嚎,讓人頭皮發麻。
南越國邊境方圓數百里血流成河,城池,鄉鎮,村莊全部化作廢墟,人畜死絕,只有一具具乾癟的屍骸。
一滴滴血液匯聚,落入無盡的魔氣中,卷向高空。
轟!
天地震顫,一座漆黑的大殿在山谷上方浮沉,無盡魔氣澎湃而出,內部傳出各種瘋狂的嘶吼,哀鳴,哭泣。
魔氣,兇靈,惡鬼……一切妖異而邪惡的存在,全都聚攏在宮殿外。
「怎麼回事?」
雷恩眉頭直皺。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這種魔氣滔天,人畜死絕的景象,實在少見。
這個世界可是有天庭存在的,很少有魔頭敢這麼囂張的屠戮一國,西牛賀州除外,有佛門姑息養女幹,獅駝嶺更是人間煉獄。
不過東勝神洲向來是道門的基本盤,不流行養虎遺患那一套。
「哈哈,這裏有個細皮嫩肉的道人,正好抓來打打牙祭。」
「又有道門的人來降妖除魔?呵呵,真是不知死活,天庭的天兵天將都奈何不了我們,何況是地上的道門。」
「別廢話,抓住他,獻給鬼帝陛下,賞賜少不了。」
電閃雷鳴,黑雲滾滾,幾個妖魔從漆黑的陰雲中落下。
兩男一女,身穿有厲鬼圖案的甲冑,紫發赤瞳,臉上有魔紋刺青,看到雷恩後,都下意識露出殘忍的笑容。
他們完全沒把這個能御空而行的道人放在眼裏,肆無忌憚的議論着,彷彿他是一塊砧板上的肉。
這三個魔族都是天仙境的修爲,放在地仙界一隅,也算大魔頭了。
雷恩黑色龍紋衣袍的衣訣在風中搖曳,黑髮輕揚,神色淡漠,道:
「幾位出門沒看黃曆?」
「嗯?」
三個魔族修士愣了一下。
那名相貌妖豔,身材火爆的魔族女人最先反應過來,她舔了舔紅脣,笑容玩味的道:
雷恩懶得廢話,一揮手,一片金色火焰化作火瀑傾瀉過去。
轟!
火焰瞬間點燃了魔氣,迎風暴漲,熾熱金炎連陰雲都蒸發
了,四個魔族被火焰吞噬,立刻發出淒厲慘叫!
「是太陽真火!」
「快跑!啊!」
「啊啊啊啊……饒命,大仙饒命!!」
幾個魔族修士很快意識到踢到鐵板了,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
火焚蒼天,席捲大地,天仙境的三個魔頭迅速被焚燒成灰燼,滾滾的金炎一路點燃了空中浩蕩的魔氣,蔓延數百里。
空中不斷傳出慘叫,一隻只妖魔紛紛化作火炬墜落,但還沒落地,就都成了灰燼。
金炎蔓延,形成一片巨大的火海,驚動衆生,南越國倖存的百姓,紛紛喜極而泣。
揮手間,掃除一切魑魅魍魎。
雷恩一個踏步,橫跨數百里,來到一處山谷之上。
「是誰,敢和本座爲敵?」
黑色宮殿如幽冥地府一樣浮在山頂,魔氣瘋狂宣泄,侵染天空,硬生生抵擋了太陽真火的蔓延。
一道高大的魔影從宮殿中走出。
他黑髮披散,瞳孔泛起赤光,中年男人的臉龐,周身幽幽魔光環繞,氣息陰森可怕,就像萬魔之王一樣。
他一出現,太陽都微微一黯,無盡魔氣沸騰,欲淹沒天地。
可太陽真火也不是喫素的,金炎焚燒虛空,無物不燃,焚燒魔氣,不僅沒有熄滅的意思,還愈演愈烈。
「呦,似乎還是個大人物。」
雷恩瞳孔一片銀白,神色冷漠,周身太陽真火熊熊燃燒,形成一片萬法不侵的黃金聖域,縱然山谷內魔氣滔天,也奈何不了他分毫。
不過這個魔頭的實力確實非同小可,大羅金仙,甚至接近準聖了,放眼三界都是一等一的魔族大佬。
那幾個天仙境的魔頭,稱他爲鬼帝,應該就是屠戮衆生的罪魁禍首。
幽冥鬼帝看着熊熊燃燒的太陽真火,眉頭一皺,道:
「我可不記得三界之內還有你這號人物,太陽真火,莫非你與那陸壓道君有什麼關係?」
雷恩搖搖頭,盯着這位鬼帝,道:「有你這種修爲的魔頭也不多,可是魔祖座下的魔族大聖?」
這個世界的羅睺可沒有死,畢竟鴻鈞幾乎沒有存在感,道魔之爭,是三清和羅睺爭鬥。
羅睺作爲三清的老對頭,後來也成功證道混元,只是封神之戰前他就徹底銷聲匿跡了,傳言已被鎮壓,難以自由活動。
「哼。」
幽冥鬼帝輕哼一聲,道,「看來你也是個有來頭的,我們無冤無仇,不如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他有點忌憚。
這個道人實力很強,看氣息,也是老牌大羅金仙,他不願與他死磕。
然而,雷恩此時卻另有發現,破妄銀眸洞穿了魔氣,發現了此人體內有着精純無比的神力,竟是先天神族。
魔氣只是僞裝,這竟是一位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