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X末日錄 >第十六章 426團
    高原東區,那不勒鎮東北130公里處。司徒南放下了望遠鏡,他們被困在這個野戰訓練臨時基地已經一個星期了。司徒南十分 鬱悶,他們團是高原區的尖兵團,配備一個裝甲營,三個機械化步兵營。加上直屬警衛連,偵察連,防化連,全團近2000人。半月前,上面給送來一批物資,包括他們團長一直向上面申請了許久的遠紅外偵查設備。一批高熱量封裝食品,以及若干野戰補給。其中專門提到了新式的作戰服。司徒南高興壞了,爲了響應上級的“厚愛”,十分懂得抓住表現時機的團長決定全團配裝新式作戰服,全團除了裝甲營留守團部,其他的三個機械化步兵營配裝新來的一批服裝和補給在高原區進行一次大型野外拉練。團部因此開了一個動員大會。

    在大會上,團長那充滿着振奮的詞句還回蕩在他的耳邊:“弟兄們,我們高原426尖兵團一直是高原軍區的先鋒步兵團,從建團以來,我們的裝備和補給雖然比其他的團要落後,但是!我團作戰比其他部隊勇猛,立功比其他部隊多。我們纔是高原區第一步團。現在上級領導終於重新審視了我們的重要性。給團部發來了現役先進的裝備。我們必須在最短的時間,用最快的速度熟悉並發展出來我們新的作戰風格,我們要將高原區第一步兵團的榮譽一舉拿下,並且從今往後穩穩捏在手裏。大家聽清楚了麼?!”

    “聽清楚了!!!”整齊劃一的回答。

    接下來我團將開赴西原逝山區在那裏我們分爲兩個陣營進行模擬對抗,二營,三營你們立刻集結部隊,到後勤報道領取裝備,明天開始,你們兩個營往西原逝市西側,進行一場山地模擬對抗。。。。。”

    司徒南率先帶領一營和警衛連在西原逝山區選擇了合適的地帶紮下了團指揮部,豎起了通訊天線連接了衛星定位,開始偵測兩個營的動向。 作爲老派的團指,司徒南在高原區還是有名的。他畢業名校,是高原區部隊特招人才,數年時間他憑着的軍事素養,在部隊中平步青雲,數年時間連續跳到了副團職。可是,當年意氣風發剛猛有餘,在任正團職之後,他數次發表了幾篇軍事論文,文中大談東國未來的軍事態勢戰略縱深。其中某些觀點甚至和中樞主流的集團戰略思維相悖。再加上他一個草根出身,毫無世家背景。他的職位被定格在了正團職,軍銜也被定格在了中校。這一定,就是20年。所以司徒南將心不死,他認爲這一次是上頭給他發出的信號。纔有了這次興致勃勃的臨時軍演。並且,希望能呈上一個漂亮的山地軍演報告。

    二營率先行動,通過了差不多快三天的急行軍,縱深了接近260公里的路程,消失在了三營的偵查視野。司徒南的想法是,繞向三營的後方,以遠紅外爲依託,悄無聲息的摸向三營的指揮部,三營重武器較多,不適合長時間急行軍,而且運輸車輛的山地縱深有限,他們一定會駐紮在一個交通相對便利易守難攻的地方以逸待勞。因此他必須要脫離三營的視野,從三營意料之外的一個地點出現。

    就在二營到達指定地點,準備紮營,撒出偵查兵的時候。

    司徒南的團指揮部通訊兵傳來一聲哀嚎,他們如同見鬼一樣丟開頭上的耳機。捂着耳朵倒在地上,數只耳機掛在空中晃盪,喇叭中傳來了清晰可聞的尖嘯。。。。司徒南正準備詢問,猛然只見,指揮室燈光開始閃爍,猛然發出刺目的強光,隨後全部爆掉。電臺戛然而止,隨後一股青煙猛地竄起。指揮部陷入了黑暗,只有一些驚慌的嗆咳。

    司徒南捂着鼻子,從濃煙滾滾的指揮部鑽出來,抓住一個亂跑的勤務兵喊道:“跑個卵啊!快特麼去滅火!”司徒南正在扇着鼻子大口的吸着空氣,忽然,他瞥見了周圍的人的表情。猛的望向了天空。詭綠的極光如同飄在天空的綠色大蛇,蜿蜒着佈滿了天穹。

    司徒南臉色難看的看着濃煙和滅火器乾粉亂撲的指揮部,心裏意識到不妙。信號的中斷,讓撒出去的兩個營變得覆水難收。

    司徒南收攏指揮部清理物資,在山谷等了24小時。隨着一顆顆的信號彈的升空,收到信號陸續有連隊迴歸。可是依然有着在信號彈的範圍內,無法取得聯繫的隊伍。

    在一陣忙音之後,司徒南丟開了手中的衛星通話器,在山上站立良久。發出了一道命令:“架柴,點篝火放煙,我們離他們直線距離120公里,原地等他們24小時。24小時後,我們回團部。”

    翌日司徒南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司徒南將地圖打開,找來圓規與尺子,重新測量了地形和路線,在體會了一天一夜的無電子時代後,他終於回憶起來了自己在軍事學校學到的地圖測量法。他不準備等下去了。在經過一小時整理,原地留下標記後,回程的路他刻意的規劃從原2營的駐紮地經過。。

    結果,這一走就是三天,沒有了定位與電子地圖,整個團指揮部迷了路像是無頭蒼蠅一樣在整個數百里的山區亂轉。直到第三天的黃昏。司徒南看到了他此生最膽寒和震撼的一幕。失蹤的六連三排的陣地找到了在一個村莊的山坡上。滿地的血跡和殘肢,混合着一些似人非人的屍體。仔細辨認後,勤務兵忍者嘔吐和眩暈勉強報告說是二營六連的人,現場零散分佈着至少有40-60人的“零件”有些還不知所蹤。司徒南的臉黑的跟鍋底一樣,他並沒有擔心自己回到團部會被送上軍事法庭,而是因爲陣亡的十幾個戰士徹底的憤怒了。

    “全體都有,原地駐紮,清理戰友遺體。我就要看看是什麼鬼東西殺了我們的戰士!”

    夜幕很快降臨了,司徒南終於如願看到了敵人。望遠鏡模糊的視野中山下村莊裏涌出來的幾百號狂屍。

    遭遇戰就這麼意外的打響。數百人的火力網讓這些狂屍全部喋血在這篇山坡。同時,一營也出現了十幾個傷員,這場稀裏糊塗的遭遇戰,讓所有的有種不真實的魔幻感。

    司徒南檢查着空無一人的村莊。如果說他還不明白這些狂屍是從哪兒來的他這營長就白混了。剩下失蹤的二營命運未卜,司徒南拍了拍昏沉的腦袋,他突然開始後悔,自己在這個節骨眼上。。。玩脫了。。。

    現在這樣的情況趕回團部重新組織營救是最好的選擇,但是。。。他從未想過,辨識道路這種看起來小兒科的事情,在衛星定位失靈之後,會變成一個致命的問題。司徒南只好儘可能的保全自己手上這幾百人。一路上儘可能的避開了人口密集地。終於在又四天後,他們被一羣尾隨的狂屍,困在了一個前野戰訓練過的臨時基地。一路且戰且退被陸續趕來的一小股一小股的狂屍咬住,讓他們數次被迫變更方向,現在,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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