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X末日錄 >第四十二章 一塊銘牌
    曾天棄一行人抵達的時候,山洞外正好有人正在放哨。這是一個在山崖側壁盆地的一個縫隙,內部是一個天然溶洞。看起來這個盆地好像是一處瀑布沖刷而成。距離那不勒不遠,正好在樹城與那不勒村直線的另一側。

    周圍有着低矮茂盛的灌木將其遮擋。倒是一個天然的藏身之所。

    看着一行人開車到附近,放哨的人迅速的退回來山洞。不一會的時間,山洞裏出來了一個大漢。穿着厚厚的貂皮襖腰間別了一把暴雞頭大口徑轉輪手槍,槍上還栓了一根鏈子騷包到一定境界,微胖身材,眼眶有些內陷。隨身跟着數個手持刀叉的人,如同一個暴發戶山大王。他是聽望風的人說全副武裝的數十人,帶着幾車物資,坐不住了。

    曾天棄看着這羣人,他們除了禦寒的衣服,沒有任何的抗輻射的服裝。

    “這羣人,全部都是X輻射免疫者。否則無法解釋他們還能活到現在。”曾天棄心道。這個山大王老大正待說話,曾天棄直接揮了揮手。

    “客套話就免了,我對你這裏不感興趣,是是聽說我有個親戚在這裏,我來找找是不是,如果有打擾,見諒。”曾天棄嘴上說的客氣,人卻一點不客氣,他一招手,後面壯八他們十個人就提槍跟着曾天棄走下來盆地。把這位‘山大王’晾在了一邊,又不敢動。他自己一把槍,六顆子彈,人家十來人朝自己一突突,就成了馬蜂窩。而且這些人身上濃重的血腥味蓋也蓋不住,自然是殺過狂屍或人的總該不會纔去殺了走地雞回來吧?

    十人無視山大王一干人,將他們推到一邊,守着洞口。山大王心想,排場比我還大,什麼來頭。曾天棄進入到洞中,黴味混合各種味道撲鼻而來,他直皺眉頭。看來這個山洞通風還可以,不然光是這些味道就能讓人窒息。

    “你是誰?”一箇中年婦女端着一盆不知名的糊狀食物看着曾天棄疑惑的問道。

    “大姐,我路過這裏,聽說這裏有我的親戚,你能幫我把人都叫來,我都看看問問麼??”說着,往這個中年婦女的手中塞了一包辣條,和兩根火腿腸。

    中年婦女一愣,隨即看到東西,臉上頓時笑開了。“哎呀,帥哥你客氣的,要找什麼人。你說。這裏人我都熟,我帶你去。”

    山洞內,有數十人生活,大部分是女人。還有幾個男人也是被女人呼來喝去的指揮幹活的貨色。這裏就是一片大溶洞,沒有任何的隱私可言的一羣人就這麼扎堆在一起。狂屍的可怕,讓他們沒有膽量走出山洞去鎮上搜尋食物,他們沒有直面狂屍的覺悟和勇氣。

    唯獨洞底有一片用布簾子遮住的地方。曾天棄猜測是哪位老大的位置。曾天棄現在知道爲什麼那傢伙的暴雞頭要用鏈子拴在腰上了,感情就這麼一塊地方。誰要是將他的槍順走拿來對付他,他連哭都沒地方,雖然這幫人也未必懂得用槍。

    曾天棄環顧衆人,心中有數了。那幾個幹活的小廝,應該就是和外面的人不對付的人。被排擠邊緣化。而這些女人,曾天棄將他們分成了兩類:“長相姣好,明顯是經過一定收拾的應該是這位老大的女人,有這麼四五個人,至少可以看出還有洗漱。另外紮在一邊的那幾個面黃肌瘦,蓬頭垢面的女人,應該就是逃出的原住民。活脫脫的像幾個叫花子不仔細看,連性別都看不出來。看着曾天棄,他們也都默默的沒有反應,就這麼盯着看。這些人眼神或多或少都很麻木,得過且過沒有未來沒有希望的日子,唯一能比的,就是誰比誰更先崩潰。

    喬伊真是有個好爸爸,曾天棄不由得心裏暗暗的嘆息。曾天棄不想去想這些人背後發生了什麼,沒有法度和秩序,人,往往就會恢復獸性。山洞就在那不勒的這一頭,和樹城隔鎮對望,可卻是截然相反的兩個世界。很少有人在這沒有秩序,暗無天日的山洞中還能保持着人性。絕望、恐懼、精神壓力會讓人崩潰,會讓人將痛苦施加給他人來轉移自己的痛苦。。看那些或如卑微的老鼠,如待宰的雞仔一樣的男男女就知道,外面這位老大,估計沒有少對他們幹那些變態的事情。估計要是蘇小雨看見了這樣的光景,她能把哪位老大綁了細細切作臊子。

    “我是樹城的城主,曾天棄。你們可以叫我曾哥。。。。”曾天棄正準備告訴這些人。忽然瞳孔一縮,身形如鬼魅般的一閃。最角落裏面一個蓬頭女“啊呀!”的一聲尖叫。

    曾天棄將她提了起來,這女人連衣服都沒有,縮在一片破爛的棉絮裏面。曾天棄從他佈滿污垢的裸露肌膚下,看到了成片的青紫。但是這些都不是重點,雖然她沒有穿衣服,但是曾天棄的眼睛卻死死的盯着她脖子上戴着的一塊牌子。

    那是一塊玄黑金屬牌,上面骨文銘刻着“黑水00459—07”。曾天棄手握着金屬牌,猛地從女人的脖子上拽下來,嚇得女人又抖了一下。

    曾天棄慢慢的將她放進了棉絮堆中,蹲在她面前,舉着手上的牌子。另一隻手攤開,裏面是一把軟糖。

    “告訴我,它是怎麼來的?”

    女孩一看到軟糖,眼睛放光,顧不得自己沒有穿衣服,雙手搶過曾天棄手中的糖果,顫抖的撕開包裝,就使勁往嘴裏塞。周圍一片安靜,只聽見了撕糖紙的聲音。當然軟糖的香味飄散開來還引來了周邊吞嚥口水的聲音。

    曾天棄沒有打斷她,對於他來說,飢餓、乾渴、重傷、圍攻、追殺、什麼他都經歷過,他理解飢餓的人,懂得他們的苦。

    等到女孩吞嚥下去了最後一塊軟糖,意猶未盡的舔了舔那已經烏黑的嘴脣,曾天棄又問道:“說吧。。。”

    。。。。。。。。。。

    “撿到的。。”女孩猶豫半天開口道。

    “說下去。。。”

    “四個月前,我們商場發生了暴亂,一開始好多顧客開始搶東西,保安去抓那些顧客去了,結果後來就發生了殺人事件。。有一個保安被殺,就是一些怪物把保安吃了。。。”女人沒有條理的說道,曾天棄沒有打斷她。“後來有個滿臉長着瘤子的怪物衝過來,把我的同事咬死了,就在我跟前。。。掏出心臟。。。。吃了起來。。”

    女人慘笑到“很快它喫掉了我同事的心臟,看見了我。。。我什麼都不顧了,爬起來就跑,路上我被一個人撞倒了。撞倒我的那個男人一手扶起了我一手掏出了槍,把那個怪物打死了。。。。在怪物就倒在我的面前。。。。然後更多的怪物爬了過來,那個男人把我拖着關進了一個衣櫃。。他自己提着槍出去了。。”

    “我在衣櫃裏躲了一天。。。。餓得實在不行了。。爬出衣櫃。。滿商場都是血跡。。我不知道他還活着麼。。”女孩說到這裏,彷彿重新經歷那一幕,蜷縮着抱緊膝蓋。“我這時候才發現自己手掌裏有東西。。。我才記得是我在慌亂中扯下了那個男人的‘項鍊’。。就是這個。。”女孩看了看曾天棄手中的金屬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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