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紅樓之非常規宮鬥 >第49章
    這兩個棒槌!徒述斐在心裏給兩人每人一杵子,纔跟他們說要“裝”要“僞”,這纔多大的事,就繃不住了?

    不過也是,如今初初的開始,就讓兩個自來肆意的孩子收斂天性,如同大人一樣僞裝,的確還是有點難度的。只是,到底還是要提醒他們一下。

    “生氣了?”徒述斐低聲問坐在自己身後的賈赦和馮唐二人。

    徒述斐問了,馮唐和賈赦就不能不回答。最後還是賈赦嘴快,壓低了身子湊到側着身子扭頭看着他的徒述斐耳邊:“就是覺得他們挺沒有眼力見的,就把咱們堵在門口了。”

    馮唐離得近,一聽賈赦的回答,忽然覺得自己的這場氣實在生的很沒有道理。他想到自己剛纔一直賈赦這種人一個表情,立刻就冷靜了下來,調整了自己的表情。

    徒述斐看了馮唐一眼,既然他自己調節好了,他只要繼續問賈赦就好:“他們心急唄!你以爲誰都像你一樣,有這個好運氣第一批種痘啊?自己得意就算了,也要體諒一下他們的心情。”

    “那也不能就這麼堵人啊!”賈赦幾乎是用氣聲在說話了,“您也不知道訓訓他們?”

    “訓什麼?夫唯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叫你好好讀書的!我就是站在那兒不動,等師傅來上課了,他們也得回去。不過是多站上一會兒罷了,你能死啊?”徒述斐拿着手裏的論語,考慮到這裏還有別人看着,還是忍住了沒有對着賈赦的頭敲下去。

    恰好這個時候講讀師傅進來了,學生們和先生互相問好之後,師傅開始就開始上課了。徒述斐也就不理會賈赦,只專心聽課。

    待到了課間休息的時候,賈赦才明白過來徒述斐的意思,討好的笑着跑過來給徒述斐磨墨:“殿下,我明白了。”

    “明白什麼了?”屋子裏只剩下三三兩兩的學生了,雖然也都支着耳朵聽徒述斐和賈赦說話,可這也沒什麼可忌諱的。

    “夫唯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賈赦一臉“求表揚”的表情,對着徒述斐露出一個帶着點諂媚的笑容來。

    “你還是別笑了吧……”徒述斐想着也就這樣說了,“回去以後,每天對着鏡子笑上一刻鐘!”真是白瞎了這張不錯的臉,怎麼就總能露出這些破壞美感的表情來呢?

    賈赦臉上的笑意立刻就沒了。雖然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對着鏡子每天都笑,可用腳指頭才也知道,這是哪裏惹了六皇子殿下不高興了。

    馮唐在邊上看着,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肉,覺得他還是走冷肅威嚴的路線比較好——只要控制自己不露出“面無表情”之外的表情就可以了,這可比每天對着鏡子笑上一刻鐘要強出好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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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徒述斐回宮不久,恍然間臘月就已經將近了。臨到臘月,聖人忙碌了許多,一年到頭的事情都要總合一遍,好在年宴上封賞,基本上就沒有多餘的時間關注其他了,也沒人趕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來打擾聖人來。只是歷年的常例。

    而太子呢,雖然還只是儲君,可到底是入朝的第一年,少不得也要忙碌一下。如今有時候趕不上宮中落鑰,竟直接宿在外面先皇后的陪嫁宅子了。徒述斐已經能有半個月沒見到太子了。

    甄貴妃要總理宮務,又要兼顧徒述昴和徒鸞這兩個奶娃娃。雖說不用親自替孩子餵奶換洗吧,可每日裏孩子就在身邊,但凡哭了,少不得就是一場心思牽動。見了徒述斐,也說不上兩句話,就把人給打發走了。

    “行了,過了小年你們回了家,好好的鬆快鬆快。只十幾天的日子,說不得過了上元節就要回來了!”因爲進了臘月,宮裏的人難免心裏都有些浮躁。馮唐和賈赦因爲即將有大半個月見不到小夥伴,心裏竟隱隱生出不捨來。徒述斐這纔好言安慰了幾句,“又不是以後都見不到了,少弄這些有的沒的!”

    本來還有點溫馨的氣氛,就這麼被徒述斐後面的一句話給打散了。而後徒述斐就轉了話題來:“開年回來之後,你們可少不得要受罪了!咱們滿了八歲,也該吊腕子練字了。”

    “吊腕子?”

    “練字還要吊腕子?”

    馮唐和賈赦都有點懵圈,不可置信的看着徒述斐。

    徒述斐點頭,面上的表情很是認真:“雖然不指着咱們入行成什麼一代大家吧,可咱們的字總要拿得出手見得了人不是?不求入木三分,但凡有些架子風骨就可以了。”

    還架子?還風骨?架子好搭,只要拿着字帖臨字,臨上幾百篇,沒有架子也搭起架子了。可風骨,那東西可不是說有就有的!

    徒述斐可不理這兩個人,繼續說:“本來早幾年的時候,我就想跟張大哥學學吊腕子的。只是張大哥說,小孩是手骨沒有

    長開,等到八歲上下再開始吊腕練字,或者託着雞蛋,或者綴着沙袋。要是早上一些,少不得要傷了腕子骨頭,得不償失。”

    想了想,徒述斐補充道,“光是練字也不行。你們倆出身武將勳貴家,雖然不一定以後能上戰場,只是手上的功夫可不能落下。我會去問問石大哥的,當年他怎麼練的,咱們也得練。”

    “殿下!咱們……不是……我……如今天下承平,也無仗可打了不是?”賈赦可憐巴巴的對徒述斐拱手,帶着點哀求的意味,“咱們身邊也全是好手,哪裏就需要殿下您帶着咱們倆練武了?”

    “要是有一天,我身邊沒帶着這麼多的人呢?還是等我十五之後,自己出宮建府了,你也回了榮公府了,就再也不出門了?靠天靠地都不如靠自己!”徒述斐也是服了賈赦這種“天塌了有高個頂着”的心態了,哭笑不得的反問。

    賈赦看看徒述斐的臉,到底還是沒說出什麼旁的話來。

    徒述斐看賈赦不說話了,這才點頭,對馮唐和賈赦兩個人笑眯眯的說:“年節裏頭,各家難免有些宴飲什麼的。你們跟着長輩出去拜年,少不得要拜訪一些交情好的人家。我只有一個要求——但凡是你們拜訪過的人家,都必須對你們印象好,很好,非常好!聽明白了嗎?”

    馮唐和賈赦聽徒述斐一連用了三個“好”來提出要求,心中一緊。

    “也別有壓力。只是名聲這東西牽扯到了人脈,這兩樣又都是要一點點積累的。你倆平時在宮中,難免和世家故舊的關係就薄弱一些。新年是大節,正好親香一下。”

    徒述斐沒把話說盡,可該表達的意思也都清楚了。馮唐和賈赦也都不是傻瓜,哪裏不知道徒述斐這是爲了自己好呢?心裏頭難免就認同了這算不上任務的“任務”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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