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紅樓之非常規宮鬥 >第51章
    原本正要告知小內監乾果是自家炒制的老闆一看這個架勢,立刻朝着小內監一拱手,道了聲“少待”,□□了兩撥人之間:“這位爺,也不知道小人這園子哪裏惹了貴人您的眼了,您只要說了,小人定然給你一個答覆!”

    回身又對被攪了戲的觀衆們拱手:“列位,今日這事定然是小人的不是!今日茶水錢小人請了,過幾日大堂會,小人給列位都留上等的好位置,還請列位多來捧場!”

    老闆的話說的順溜,讓人聽着也舒服。但凡識趣點的人,一聽到人家這般做小伏低,也該給個面子了。大堂裏的客人們就是如此,一聽老闆這麼說話,面子也都有了,自然不願意真的和人動手,惹出什麼禍事來連累家裏。

    可領着人來砸場子的男人可不是如此。一看見老闆服軟,客人也都讓隨從們下去了,冷笑了一聲:“今天我還就是要砸了你這園子了!咱們家的小爺看中你的園子,既然你不打算賣,那這買賣你索性也就別做了!”

    這話一出口,立刻就讓梨園像炸了鍋似的鬧起來了。有脾氣爆還和老闆關係好的立刻就指着來人:“哪出來的瘋狗,眼珠子是出氣用的吧!今天我倒要看看,誰敢砸?”

    “就是,攪了爺看戲的性質,還敢出來放屁!打聽打聽爺是誰家的?”

    一羣人都開始拼爹拼爺爺的拿出了長輩的名號來,實在是對方太過氣勢凌人,惹了衆怒。

    “這位爺,”老闆原本掛在臉上的笑意收了些,苦着臉上前,“我就只是個看園子的。這園子真正的主子,是戶尚書家的小爺和清江郡王爺家裏的小爺,是人家合開的!”

    這話說出來像是推脫和訴苦,可實際上卻是威脅和震懾了。本以爲說了園子後面的東家身份能讓來人收斂,可似乎沒什麼效果的樣子。

    那三十來歲的中年人也不懼,隨手拉過一張椅子,翹着腳坐了上去:“纔剛看見你園子裏的人往五城兵馬司去了吧?都別急,等人來了再說。你們就看看,他五城兵馬司可敢管我家的事?”

    “六爺,下邊有個人,要砸了園子!”下邊的人說話聲音挺大,賈赦和馮唐把事情聽了個一清二楚,在窗戶邊上扭着身子對徒述斐說了一句。

    徒述斐喫夠了花生,正喫杏仁呢,聽了賈赦的話也不停手:“等五城兵馬司的人來了再說。”回頭對身邊剩下的兩個內監吩咐,“你們出去問問,今天這園子裏來的都是什麼人?尤其是二樓的人,都打聽的清楚些。”

    不大一會兒,小內監就回來了,上來稟告徒述斐:“打聽清楚了,二樓今天除了您,就是理國公家的三姑爺週二爺。”

    “這是臨來的時候打聽過了嗎?”徒述斐奇怪了。“那底下的呢?”

    “都是各家不打算出仕的爺們,家裏好像也沒拘着他們。身份最高的,是史家旁支的一位爺。”小內監不打噸的緊接着就回道。

    “嗯,果然是挑着時候來的。”徒述斐來了性質,拍拍手也不喫榛子和杏仁了,樂呵呵的擠到窗戶邊上,和賈赦馮唐一起看“戲”。

    正巧五城兵馬司的人也到了,來的是個巡尉,領着十幾個人進了梨園:“店中鬧事,攪亂京畿治安!都有誰啊?”

    巡尉的頭一句話說的中氣十足抑揚頓挫,和升堂的時候喊殺威棒“威武”是一個效果的,起的都是震懾作用。這招對一般的百姓還算好使,可對官宦人家的人來說,作用就小得多了。

    原本坐在椅子上的總年男子站了起來,撣了撣身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塵:“掌櫃的,巡尉大人,咱家是金陵甄家的!在下不才,正是家裏留下替咱們家的貴人姑奶奶打理京中私產的。”

    趴在二樓窗口的徒述斐瞬間就眯起了眼睛來,面上看上去沒什麼,仍舊帶着點淺淡的笑意,可心裏的火氣卻升騰得老高。

    賈赦和馮唐心裏也是一驚,扭頭看向徒述斐:“六爺……這不會是假的吧?”從六皇子之前教他們“裝”那次就能看出來,六皇子本身是不可能授意這件事的,甄貴妃娘娘人在深宮之中,也不可能在意一個看不見摸不着的梨園戲班子!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這是假的。

    “哼!縱然是真的,恐怕也是自己起的心思!”徒述斐從窗戶邊上推開,招手讓人出去把車伕和馬車召來,讓他們等在梨園門口。

    又讓跟着自己的小內監從裝着私物的匣子裏拿出來一塊帶着明黃色穗子的玉佩系在腰間,另換了一雙金線邊的靴子來,這才領着賈赦和馮唐出了二樓的包間,慢悠悠的晃下了樓來。

    樓下面,自從那男子說了自己是甄家留在京中給貴人姑奶奶打理私產的身份之後,在場的人心裏都是驚怒。

    甄家能稱得上貴人的姑奶奶有幾位?恐怕也就只有宮中的那一位吧!位同副後不說,其長子是聖人和太子都頗爲喜愛的六皇子,又在今年給皇家誕下了龍鳳呈祥的皇嗣。又因爲今年風調雨順,秋收的時候都沒有多少波折損耗了糧食。再有如今私下裏傳得沸沸揚揚的天花防疫法似乎也和六皇子殿下有關,此刻還真沒什麼人敢出來觸甄家、甄貴妃的黴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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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老闆和巡尉都心裏發苦,剛纔還叫囂的觀衆們也都偃旗息鼓不說,還有些怯的想及早脫身。

    就在這個時候,徒述斐領着賈赦馮唐,身後跟着自己的幾個隨從下了樓來,就站在了正對着大門和那中年男子的面前。

    還不等其他人反應,立刻身後跟着的小內監就搬了椅子過來,好好的擦了擦之後,又從同伴捧着的匣子裏掏出一塊不大但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的布料來鋪在了椅子上,這才垂手立在一邊不動了。

    徒述斐就這樣把玩着手中的玉佩,把那條半長不短的明黃色穗子來回的甩着,一撩袍子坐在了椅子上。

    這麼一番動作下來,在場人的注意力就都集中在徒述斐身上了。有眼尖的一眼就看到了徒述斐的靴子底邊,又看了一眼這小爺們手裏玉佩的穗子,原本還有些膽怯的心就去了,反倒升起了幾分看好戲的心思來,拉了拉身邊的票友耳語了一番。

    老闆也不是個瞎的。來看戲的都能看出來的事情,他這個每日裏喫的就是迎來送往的飯,又怎麼會猜不到呢?只是心裏頭還是有點打鼓:徒述斐這些年十分注意體格的鍛鍊,加上宮中營養好,身邊的人也精心,體格比一般七歲的孩子要壯實不少,看上去就是個將近十歲的孩子一樣。老闆心裏頭算了算,十歲上下的皇子,不是四皇子就是五皇子了。可這兩個的孃家也不顯啊,根本就比不上人家甄家!不過據說,四五兩位皇子和六皇子關係不錯,也許還能借借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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