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紅樓之非常規宮鬥 >第114章
    一想起徒亦簡,徒述斐就覺得心煩。什麼玩意兒也敢到自己面前來耀武耀威來?

    他皺着眉頭一揮手,“行了,也不用太關注他。這是禁宮,一個出繼出去的皇子也翻不出什麼浪花來。”

    這倒是沒說錯。就算徒亦簡是聖人的親子,可到底已經出繼了,且成爲了襄陽郡王的嗣子,也頂着襄陽郡王的爵位有好幾年了,此時再想借着自己的血緣生事,禮法也容不得他如此!

    徒亦簡不足爲懼,這一點在隨後的幾天就得到了證實。

    徒亦簡在弘文館中沒有受到任何的優待,飲食起居也都和常人無異,但比起徒述斐院子裏各色齊全來說,還是有許多差距的。

    雖然石光珠如今因爲守孝出宮回府了,可徒述斐一點也沒有放鬆自己的意思,仍然每天早上早早的起牀練習槍法,又和張強張壯兩兄弟學習各色套路和招式,如今也能似模似樣的打上幾套拳法了。

    春日開化之後,果然西北的蠻族又南下打草谷。可聖人的準備充足,又有天子的百鍊鋼讓邊軍如虎添翼,成功的擊退了四次蠻族的集結。

    而後雖然有些許蠻族小隊突破了防線進入大慶境內,到底西北民風彪悍,是傷亡了少數人,打了一個十分漂亮的勝仗!

    因爲這樣雖然今春開始便少雨,可各地歌功頌德的請安奏摺依然不少。一時之間,竟讓朝中頗有些天下承平的氣象。

    徒述斐雖然看得出來歌舞昇平之下的危機,可他一個沒入朝的皇子,除了在金銀上支援太子和聖人之外,也做不了更多,只能在讀書習武上更用心一些。

    到了夏日裏的時候,徒述斐已經能勉強在張強張壯手底下走過十幾招的模樣。

    馮唐對於自己又落到了徒述斐後面,十分的不爽。賈赦則是除了讚歎就沒別的想法了。

    天知道爲什麼徒述斐明明可以拼爹偏偏要這般努力?

    端午前後,又是烈日當空,雨水比前一年還要少些。徒述斐去年嚐了籠絡災民爲人手的甜頭,今年也讓孫管事和蘇管事二人早早的做了準備。

    如今京郊靠近運河的地方,已經全被徒述斐買下了。甚至有一部分已經接進到了通州地界。如今徒述斐在這篇土地上建立了不少的作坊,最火爆的是玻璃作坊和水泥作坊。

    徒述斐有心想要把水泥交給朝廷用作民用。只是一想到六部做事的態度手法,徒述斐心裏就發堵。

    還好這些年聖人對於河工水利和邊城建設還是很上心的,只要沒有什麼百年難遇的洪澇災害,那麼現階段的水利工程其實完全夠用。

    有了這個前提在,徒述斐就決定把建設自己的基地列爲目前第一要務。至於其他,等他的基地形成了產業鏈了,到時候想要多少東西還不是手到擒來?

    如今在所有的皇子裏面,徒述斐是名副其實的日進斗金的富翁了!可他滿足的可不僅僅是如此。

    將來他要做的事情,需要大量的資金,如今的收入和未來需要的投入相比,還遠遠不夠!

    說起來,要不是因爲徒述斐有皇子的身份保駕護航,又有聖人和太子撐腰,更給了宗室血親們分紅,恐怕他就是手眼通天,恐怕也要被眼紅這巨大產業的人撕成碎片!

    連太子都替徒述斐捏了一把冷汗,四月出頭的時候還勸了他幾句,讓他或者縮小經營規模,或者把紅利歸於朝廷一些,又或者乾脆交出來給父皇。否則按照這個速度,便是有之前的那些分潤,恐怕還是頂不住所有人對金錢的渴慕,聯手羅織出什麼罪名來構陷他。

    徒述斐對此很不屑:“太子哥,他們敢伸手,我就敢剁手!到時候斷了手臂流血身亡,可就怪不得我了!”

    他這般自信倒不是目中無人,而是他知道,聖人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想想看:皇子尚且能夠被羅織罪名,那下一步他們是不是還要構陷太子、甚至是皇帝本人了?

    皇家的尊嚴不容侮辱,這是聖人的底線。

    也因爲徒述斐對此有一個淺顯的認識,所以才比雖然是儲君可束縛更多的太子還要敢日天日地的放出豪言。

    如今太子巡過六部之後,手裏執掌吏部和禮部兩個大部,頗有些忙碌。徒述斐卻覺得這並不是什麼好事。

    光是今年江南送給清華殿的冰敬炭敬,到這個月爲止好像已經有近百萬兩了。

    太子受到手裏也覺得頭疼,索性上了一份摺子給聖人,歷數給自己送孝敬的人名官

    職和所送銀兩數目或物品名聲。這也算是在聖人面前過明路的意思。

    聖人自然不會從自己的兒子手裏往外拿別人送給兒子的禮物,只留下單子表示知道了,便罷了。

    不過太子心裏猜想,恐怕聖人心裏還是有了些不熨帖的,否則一定會留下自己指點一下江南人員的關係,而不是簡簡單單的一句“知道了,你自己留着就好”就打發了自己。

    太子心裏苦澀,自己才入朝多長時間,聖人就對自己有了猜忌和隔閡了?果然皇家無親情,再身後的感情也敵不過權利分潤。

    也不知道是真的覺得京中燥熱,還是太子的事情刺激到了聖人,雖然五月已經過了大半,可聖人還是帶着一干人去含涼苑避暑去了。

    只是這一次,卻留下了太子留守京城,又留下了甄貴妃統合後宮事務。還留下了包括徒述斐在內的幾名皇子在京中,只領着幾個不大不小的皇子去避暑了。

    翊坤宮裏,徒述斐安慰着有些憔悴的甄貴妃:“如今京城裏雖然燥熱,可有硝石製冰的法子在,也不是不能過。之前也有比今夏燥熱的時令,不也過去了嗎?很不必斐要夠着往含涼苑去的!”

    甄貴妃搖頭:“你娘可不是爲了什麼含涼苑,也不是爲了陪王伴駕的體面。只是如今幾個成年皇子都在,我一個後宮嬪妃……聖人這是要做什麼?”

    徒述斐這纔想起來,甄貴妃和皇子們之間還有這樣一層尷尬的關係在:“那母妃便索性封了後宮諸門,閉守便是。只是這樣一來,便是兒臣也不能時常出入翊坤宮來陪伴母妃了。”

    “你也大了,到底這次還有些低位的妃嬪沒有跟着去含涼苑,我倒覺得你的主意很好,就算不能常來也沒什麼。不過一個多月,不礙的。”

    母子倆個又說了一會兒話,商定了封閉後宮諸門的事宜,有約定了有緊急之事要如何聯繫,徒述斐這才告辭離開。

    回了擷芳殿,馮唐和賈赦兩個人張着嘴躺在象牙蔑的涼蓆上,身邊爲了一圈的冰盆還不滿足,還讓奉硯和捧墨送上來幾個冰碗和湃過的果子,只穿着裏衣不願動彈。

    “你們這像什麼樣子?”看這兩人沒正形的,徒述斐又好氣又好笑的搖頭訓斥了一聲,但聲音裏實在沒什麼發怒的跡象。

    賈赦搖頭,連話都不願意說了。只擡手指了指外面,就哼唧着趴在涼蓆上不動了。

    “哪有這般誇張?”徒述斐也是服了這兩個人了。他剛纔在大太陽底下從翊坤宮走回來,不也沒如何?怎麼這兩人動也不動的,就能熱成這個樣子?

    “殿下,您心境超然,已經入了佛陀的境界了,自然覺得天下無處不清涼!可您不能要求所有人都和您一樣都成佛成聖了不是?”馮唐看賈赦實在是不願意說話,就替他說了。

    “你們也知道這是心靜自然涼的原因,那你們是因爲什麼心不靜了啊?”徒述斐揹着手踢開了一個冰盆子,站在了兩人躺着的涼蓆前面,“都給我起來把衣服穿好!袒胸露背的,成什麼樣子?”

    賈赦一聽要讓他穿衣服,立刻就不樂意的一個骨碌起來了:“殿下!你晚上睡覺的時候還不是穿着一身袒胸露背的衣服,也好意思說我們?你這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你也說了是晚上,你看我什麼時候白天這麼穿過?”徒述斐不自在的摸摸鼻子:賈赦說的他穿的袒胸露背的衣服,是他讓捧墨給做出來的跨欄背心和大褲衩,爲的就是晚間睡覺的時候更涼爽一些。

    馮唐和賈赦雖然不樂意,可還是隻能起來規規矩矩的穿好衣服,讓人把冰盆和冰碗果子都撤了下去。

    “父皇離京,弘文館照常開課,你們倆也稍微拿出些樣子來,別被人看扁了纔好。”徒述斐也不多說,只點了馮唐和賈赦二人一下。

    賈赦的心思活絡,如今不能繼續放空發呆了,便起了出宮去的心思。

    徒述斐一聽就橫了他一眼:“這會兒不覺得外面熱了?出宮去可沒有冰盆把你圍成一圈!”

    “咱們去繕國公府如何?好久也沒見石大哥了。”馮唐也在屋子裏呆的煩悶,聽徒述斐話音有鬆動的意思,立刻就提出來一個可以去的地方。

    徒述斐有點不自然的挑了挑眉毛,義正言辭的對賈赦和馮唐說:“如今石大哥正在守孝,我們又豈能在這個時候去打擾石大哥?”

    “這不是出了重孝了嘛!”賈赦很不在意的揮手,“過去石大哥在的時候,我每天早上練武,那是恨不得石大哥不在。如今他離開了如此這些時候,我也是挺想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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