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沒錢上大學的我只能去屠龍了 >第三百二十一章:預言中的落幕
    在僱傭兵小隊不成威脅後,整個歌劇院的場面不到一分鐘就被徹底接管了,每個出口都被拉上了警戒線,長槍短炮地架在通道口前。

    每個執行部專員都帶着和防毒面具和護目鏡,毫不留情地將僱傭兵的隊員跪壓在地上,卸除一切外在武裝開始從頭頂開始搜身到鞋底,每個隊員的肋骨部分都被用力按壓以保證沒有哪根骨頭被手術取出塞藏着匕首或者炸彈。

    歐米茄隊長的手臂斷口很整齊,抓着炸彈引爆器的斷手被小心地取出引爆器再放進了冰桶裏凍着,畢竟就算是執行部在某些地方還是很講究人權的,用他們的話來說如果四肢不健全就被關進切爾諾貝利監獄的話,大概和抓捕現場就地處決了沒什麼區別——都是死,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觀衆席裏的普通賓客在沉睡中都被打了一針鎮定劑,一個個都被套上了束縛衣捆在了彈夾上往外面送,位於卡塞爾學院本部的心理部已經上了專機趕往這座濱海城市,等待這些普通人的是心理部爲期一個星期的洗腦,沒什麼副作用,忘記該忘記的事情,說不定還能獲得一次免費的心理諮詢根除潛在抑鬱症的毛病什麼的。

    至於舞臺上被看押的混血種世家子弟,對於這羣年輕人,執行部沒有亂動他們,也沒有進行搜身,歐洲祕黨跟中國的大小世家從來都是互不侵擾的狀態,大家都有着相當大的體量,雖然中國世家對內混亂爭鬥嚴重,但在利益問題一致對外的情況下總能爆發出讓歐洲祕黨爲之頭疼退卻的力量。

    那麼現在歌劇院裏也只剩下了最後的一個麻煩。

    直升機的速降繩上,教官手持雷明頓M870速降而下,速度大概是正常速降的一倍,落地後甚至連戰術翻滾都省了,擡槍就指住了林年面前的paco,其他降落在舞臺各個角落的特警也紛紛持槍對準了那個嬌小的女人。

    場面一度有些僵持不下,沒有人下達指令,每個專員包括教官和背後的指揮官都在等待着場中‘S’級發話,這次行動任務從根本上來講話語權最大的正就是林年,其他所有人都只能算協助行動的輔員,只有任務專員發話了,他們纔有資格介入其中。

    營養液流空的玻璃罐中,巨型水蛭蜷縮在一塊,再也不復聚光燈照耀下的光澤和妖嬈,黃綠色的斑紋黯淡地像是劣質的顏料筆塗在草紙上,在水蛭裏真正重要的古龍血清流乾後,它就只是一具沒有任何價值的生物屍體了,甚至能否成爲風乾後的藥材現在都得打個問號,畢竟大多生物龍化後都是帶有劇毒的,水蛭是新品種沒有人研究過這東西,自然也不敢輕易拿它進行任何實際使用。

    古龍血液乾涸得很快,在地上留下的比血還要紅的印記,從高處看宛如樹一般流向開枝落葉,在它流動時會不禁讓人想起卡巴拉生命樹,或是霧尼歌劇院原本穹頂上那瘋漲的藤蔓,一樣的古樸,一樣的優雅,在自然的繪製中卻充滿了令人着迷的魔性,血液流動時中折射的光斑就是樹枝上結出的果實,飽滿而誘人。

    巨樹生長的土壤也是刀下的水蛭,土壤死了,樹木也枯萎了,只留下了光禿的鮮紅樹幹呈現出一種妖麗的別樣美感,paco盯着這地上的血紅枯枝久久說不出話來,當舞臺上對準她的槍械上膛發出了警告的機械撞響聲時,她才漸漸回神了,看向了面前的林年。

    “有想過怎麼逃嗎?還是說一開始就沒準備逃。”林年將菊一文字則宗合鞘了,沒有想着用刀子威脅這個女人。

    “今晚你說的話,‘皇帝’都會記住的。”paco頷首看向了林年面色終於歸於了絕對的平淡,她跟林年一樣都是能將情緒收放到極致的人,這點‘小場面’還不能讓她跳腳痛斥男孩的暴殄天物。

    “我說過了,有什麼話當面說,我不喜歡藏頭露尾的人。”林年淡淡地說,“從現在開始,你們也正式進入了卡塞爾學院的視野中,我們的情報機構會從現在開始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挖掘你們的信息,希望你背後的人馬腳真的收的很乾淨,一旦被我們挖出來了,我們就會往你們的頭上澆下滾燙的岩漿。”

    “‘我們’?”paco退後了一步,引來了更多槍口的調轉,但她只是爲了退出地上那乾涸血跡的範圍,站在了乾淨的大理石地面上,跟林年隔開了一條鮮紅的道面無表情地說,“看起來卡塞爾學院的確是一個很能讓人擁有歸宿感的地方,你認爲你已經是他們的一份子了。”

    “起碼他們發我工資。”

    “恐怕不止這個原因吧?你真正受到的恩惠你爲之視若珍寶。”paco淡笑了一下,歌劇院裏的包圍圈開始縮小了,凝滯的氣氛逐漸開始升至了極限的閾值,彷彿能聽到冰面裂開的聲音一樣,讓人在安靜中感到成倍翻漲的惶恐不安。

    巨型水蛭被林年一刀斃命後,整個場面就徹底崩掉了,今晚的風暴眼被一刀劈成了碎片,露出了頭頂上歸於安定的黑色夜空,就連海浪聲都清晰了起來,越是這樣,藏在風暴混亂後的人越是開始無法再繼續端坐穩重。

    “現在你已經沒有依仗了。”林年望着paco淡淡地說,“如果你們今天是抱着以激怒我和整個祕黨爲目的而來的,那你們也的確做到了。你們要戰爭,我們就給你戰爭。”

    此話一出,林年身後不遠處的教官陡然擡起了手,數十個紅點亮在了paco的身上,狙擊鏡中將這個女人每一個動作都放大到了極致,包圍圈已然封死到了極限,每個人都不再前進了,像是黑色的礁石鐵壁一樣將這個嬌小的女人封死在‘圓’中。

    “你以爲我們會爲戰爭到來後悔麼?不...這是我們的使命。”paco搖頭,視線緩慢地掃過林年,萬博倩,乃至楚子航和那些組成包圍圈的執行部幹員們,目色淡寡清冷,她被逼到了舞臺的正中央,聚光燈照着她像是即將發表演講的偉人領袖。

    而她的確也有着那麼一出簡短的演講。

    “新時代已經甦醒了,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真正擁有的力量,他們開始製造喧囂,不再敲門,闖進王殿佔據舊時代王座,空氣裏充滿了他們的嚷叫。舊時代的人開始恐懼,膽怯,拼命想證明他們的時代尚未過去;他們同新時代比拼熱血,但他們握刀的手早已垂垂老矣;他們如同可憐的蕩婦,風華已逝,仍指望用濃妝豔抹通過輕浮浪蕩的醜樣來挽留他們青春的幻影。明智的會選擇退讓,他們會沒落恐懼地看着新時代的到來,因爲他們知道,世上不存在什麼最後的格言。在黑色的皇帝篡位封王威名遠播的時候,長老會的時代已經過時了,但不要忘記時鐘的旋轉總是輪迴的,祂們失去的祂們最終都會找回來,時代的更迭如同鐘擺一樣,來回動盪,永不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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