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沒錢上大學的我只能去屠龍了 >第三百八十九章:言靈·蛇
    紅房子的建築材料是裝備部特質的紙面石膏板,外表漆成了鮮豔的紅色突出它的特別,整個建築看起來輕薄無比,但卻意外的隔音、隔熱以及耐火防潮,在它旁邊的空地上倒是大興土木鏟掉了一大堆草坪,試圖準備還要修建什麼似的,但現在夜深了動工的人都休息了,也難以猜出那裏究竟還想蓋什麼東西起來。

    林年和教官走回了基地附近,在紅房子的附近區域幾乎沒有閒雜人等徘徊,最近的執行部帳篷都離得有一百米遠,還特地拉了警戒線,房子頂端還有一個雷達靜靜地朝着天空似乎在勘測什麼,或者發射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爲裏面藏着核彈頭或者其他高危材料。

    靠近紅房子的周圍拉滿了警戒線,入口處修建了一個臨時的警衛崗哨,駐守着一個身穿風衣的執行部專員。

    他在看到教官和林年走來時,視線着重落在了後面的林年身上,臉上露出了轉瞬即逝驚詫和一絲喜意,立刻恢復了原本的平靜和恪盡職守。

    ——執行部的大多數專員都是認識林年的,畢竟沒人不想跟一個活的‘S’級一起出一次任務,大家都記住了這個男孩的模樣,就差在將那幾張私底下傳閱的照片給裱起來了。

    看來救援行動持續到今天,執行部終於坐不住了,還是將最先保險起見冷藏的王牌拎出來了,這不失爲一件好事,但卻好得有限,因爲這代表着對於小鎮上發現的異常現象執行部真的沒有多少招數了...

    “上一次換崗是多久?裏面還在正常運轉嗎?”教官走到了崗位前擡頭示意了一下不遠處的紅房子,看向裏面的專員。

    “上一次換崗是五小時前,弗洛伊德已經退下來了,現在接受工作的是助理執行官,那個03級的年輕人。”站崗的專員低聲彙報道,視線還是忍不住在教官身邊的林年身上停留,然而林年卻沒有在意他的目光,一直看着遠處的紅房子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似的有些不自然。

    “年輕人?你是說葉勝麼...輪到他值班了?弗洛伊德的身體狀況沒問題吧?想要長時間維持言靈可不是什麼容易活兒,逞強的話很容易累垮的。”教官回頭看了眼帳篷區的方向似乎有些擔心。

    “施耐德部長在總指揮部已經重點提醒過這件事,現在所有相同言靈的使用者都在往這邊調,一些無關緊要的任務都被延期了,執行部最近的整個重點都放在了這一塊。”站崗專員說。

    “現在裏面就葉勝一個人?就他一個不要緊嗎?”

    “我也問過同樣的問題,弗洛伊德抽空給我解釋了兩句,‘蛇’這個言靈對於使用者的消耗並不大,五小時的維持就像是跑了五小時的馬拉松,體能優勢和精神強韌的人都能堅持下來。”

    “也就是說葉勝馬上也要換班了嗎?”教官點頭。

    一旁的林年聽到他們對話裏一些有意思的詞句後也扭頭回來注意起了這場談話。

    “他說他還年輕,有體能和精神優勢,在其他‘蛇’的使用者到來之前他可以暫時先撐着,他在進去之前給我們定的紅線時間是六個半小時,到時候如果支援的人還沒來,就換之前休息的弗洛伊德繼續去頂替。”站崗專員笑了笑,“他說帆船運動的體能、精神消耗不比馬拉松小多少,而他剛好又是帆船運動的好手!”

    “明白了,我進去看一看。”教官點頭,又側身示意了一下身邊跟着的林年,“他也一起。”

    “施耐德部長終於下定決心了嗎?”站崗專員深吸了口氣,跟林年的目光對在了一起,“他早該來這裏了。”

    “大部分人和你想的一樣,但一小部分則選擇保守。”教官說,“雖然社會上總說少數服從多數,但實際上卡塞爾學院裏真正話事的人永遠都是那一小部分人。”

    站崗專員聽懂了這句話,立刻就住嘴了沒有再就着這個話題說下去了,解開了面前的一小段警戒線放行通過。

    教官和林年一走過了警戒線,在離開崗口一段距離後,林年回頭看了眼崗位上恢復平靜的專員說,“‘蛇’?”

    “你的言靈學還沒正式入學時期末考就拿的‘A’,你還只上了半個學期的課程,你應該比我更瞭解這個言靈。”教官說。

    “序列號46的言靈,具體表現是可以釋放生物電流探查周邊情況,無法穿透絕緣體,水和大部分金屬都能成爲優良導體,具有擴大和加速傳導的效果,有些類似鐮鼬,但用途比鐮鼬廣,比如使用者甚至可以利用‘蛇’連接通訊器或筆記本電腦那些...”林年說到這裏時忽然站住了腳步,看似沒來由地扭頭看向了黑暗小鎮的方向。

    “反應過來了嗎?”教官走到了紅色屋子前,在虹膜掃描和指紋檢驗後打開了防爆金屬門,拉開門后里面傳出了溫熱的氣流。

    林年站定一會兒後也邁出了步子,踏進裏面後目光所及的是昏暗一片,紅房子這邊沒有點燈,所以需要極佳的夜視力才能看清這裏面的情況,而每個混血種多少都有繼承一些夜視能力,畢竟他們血脈的祖先都是那些脊椎爬行生物。

    屋子並不像想象中那麼氣密,反倒是十分涼爽透氣,秋季的夜裏這間屋子保持着十二攝氏度到十五攝氏度的溫度,乾溼宜人,除了沒有點燈以外基本是一處格外適宜露營或是長住的地方。

    “裝備部在蓋這間屋子時優先配備了空氣循環系統以及獨立的空調供暖,以保證他們在睡着的時候不會因爲溫度問題照亮感冒或者出一身汗水。”教官站在門口看着黑暗屋內的景象說。

    林年的也正注視着屋內,在屋子裏像是軍訓時分配的學生寢室一樣,一左一右依次排開了無數牀位,整個屋子人滿爲患,每一張牀位上都靜靜地躺着一個年輕人。這些年輕人們身着帶編號的特質病號服,蓋着涼被露出被子的手腕上插着輸液針,連接着牀位旁豎立起的掛着透明液體的輸液架。

    18個牀位對應着救援部隊18位‘A’級血統學生。

    這些牀位上的人大多數林年都認識,他們也正是他之前在臨時基地中沒有看到身影的大一大二學生們,18位‘S’級學生都被藏在了這間紅房子裏,沉睡在那一張張白色病牀上,簡直像是...

    “簡直像是停屍間一樣。”有人小聲說道。

    房間裏唯一的活人開口說話了,聲音裏帶着友好的戲謔,林年從進門時就注意到了這個人。

    那是一個黑髮的大男孩,年紀大概在20歲左右,正坐在過道中央的一張酷似電椅的金屬椅子上,他低垂的眼眸擡起注視向林年時,裏面洋溢的滿是澄澄的金色,像是被梧桐染過的湖泊,在這間昏暗的房間內是唯一的光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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