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沒錢上大學的我只能去屠龍了 >第四百七十四章:接機
    白石隆浩,男,35歲,九起殺人案相關兇手,‘A’級混血種,言靈·鬼魂,可以削弱自己的存在感,以此才能無數次逃避專員的追捕,總體戰鬥力並不高,但勝在狡猾和心狠手辣,人性對他來說已經是沉在泥潭底部的白花花瓣,妄圖伸手撈它的人都已經溺死在其中了。

    好女色,性格陰沉,3年前被捕,後於切爾諾貝利監獄逃脫,沿途殺害囚犯十名,獄警三名,後在切爾諾貝利到東京的沿途中疑有四起他殺死亡案件與他有關,最後出沒地點是東京的世田谷區,疑似有關西方向逃竄的可能...呵,是再次作案被蛇岐八家的幹部察覺到了麼?

    “你在看什麼?笑成這樣?”在林年身旁忽然有人問道。

    “看youtube的舞蹈區”林年下意識將手中的PAD偏朝向自己的方向隨口胡謅了個藉口。

    他不想才翻到的一些過往案件現場照片露了出去,執行部發來的這些歷史文件都是高清版本的,慘死在出租屋或野外的那些受害者屍體每個角度都被拍得絲毫畢現,死時身上還有令人作嘔的虐待痕跡,正常人可看不得這些。

    “喔,怪不得笑得那麼開心。”客機的頭等艙,林弦手拿着一本《日本旅遊一百問》,時不時看過道旁的林年一眼。

    “你知道嗎?其實很多人來日本主要不是因爲櫻花來的,在國內或者紐約、華盛頓都有著名的櫻花景點,不少人嘴裏說着是爲了櫻花來的,但其實他們想要的只是“日本櫻花”的那種氛圍!”

    “說得那麼頭頭是道...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林年低頭快速地劃過PAD上的圖片和信息,目光掃描儀似的掃過,快速將所有的情報記憶了下來。

    “像那種半壺水響叮噹看了一本《日本風俗大全》就到處跟人侃日本女孩有多開放的傢伙?”林弦躺在座椅上雙手高舉着雜誌。

    “你以前沒來過日本吧?”林年在做完一切後把PAD鎖上了。

    “沒有,所以我對日本的印象還只停留在東京塔、櫻花樹和富士山上,哦對了,還有神戶牛肉,我以前有一段時間特別想試試看聽古典樂長大的牛身上的肉跟其他有什麼不同。”林弦說。

    “好喫的確是好喫,但也好喫的有限,看料理人的技藝,日本料理講究還原食材最原本的風味我挺受不了這一點的,大概是小時候喫你炒的蛋炒飯喫多了的緣故。”

    “這關我蛋炒飯什麼事?”

    “我不想把話說得太難聽。”林年將PAD放進了旅行包裏,看向林弦嘆了口氣,“但有一段時間裏我總覺得家裏其實並不窮你知道是爲什麼嗎?”

    林弦投去疑惑的目光,他們家難道還有不窮的時候?是什麼給了這個男孩這種錯覺?

    “因爲我總覺得家裏的鹽巴味精不要錢,你往蛋炒飯裏放都是按半袋半袋地放,能齁死個人,但我喫久了也喫習慣了,以後喫其他東西都感覺沒什麼味道了。”林年吐出舌頭指了指,“醫生說這是永久性味覺傷害,可以評傷殘證的。”

    “呸呸呸,喫個蛋炒飯你還能吃出傷殘證明來。”林弦陡然感覺自己廚藝受到了質疑,氣得牙癢癢把手裏的雜誌往沒良心的小東西身上丟。

    “不吃出傷殘證明怎麼賴你一輩子呢?我還想再喫幾十年你炒的蛋炒飯啊。”林年笑着擡手接住了雜誌,上面正翻到的是名古屋城,拍攝的角度來看那座德川家引以爲豪的白色城堡半邊藏在開枝的櫻花之中,城堡更遠的地方是山坡和菜花,黃與粉與白相呼應在藍天之下構圖堪稱完美。

    “東京下地之後先去大阪?坐新幹線去嗎?”林弦託着腮靠在座椅扶手上隔着過道,看着盯着雜誌的林年。

    “現代的年輕人挺多旅遊都是乘坐新幹線的,東京直達大阪,電車上還會有許多好看的高中女生坐在座椅上打盹小憩。”林年合上了雜誌,“不過下飛機後我們還是先跟地頭蛇打打交道,之後的行程大抵會方便很多。”

    “地頭蛇?”

    “卡塞爾學院日本分部,一個看似是正規株式會社,但實則是黑道大家族的巨無霸組織,勢力輻射整個日本,在日本很多事情他們說了算。”

    “黑道?”林弦腦袋枕在了座椅上,“那種身上紋身,赤裸上身手提砍刀污言穢語的人嗎?”

    “紋身不錯,但赤裸上身、砍刀和污言穢語,你確定不是把陳浩南的《古惑仔》串進去了嗎?”林年搖搖頭,“日本那邊的黑道蠻正規的,或許底層大多數還是跟你描述的一樣亂,但起碼日本分部那邊算是嚴謹的大組織,你可以腦補意大利黑手黨,《教父》看過吧?蛇岐八家的大家長橘政宗大概就是那種形象的人物,坐在榻榻米鋪的大房間內深處,跪坐在字畫前武士俑一般森嚴的真正大人物。”

    “聽起來很難讓人安心啊。”林弦想了想那個畫面嘆氣,“我們不能不跟他們扯上關係嗎?我們旅遊我們的,他們當他們的黑道。”

    “沒那麼可怕,我在那邊還算喫得開,大家都會給我幾分面子。”如果換平常的話,林年並不會這麼說話,但爲了安慰林弦,他也只能這麼說了,“而且我猜我們來日本的事情,本家那邊早已經接到風聲了,踏進別人的地盤受到別人的管轄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我不是擔心安不安全,我是擔心你跟他們在一起學壞了啊。”林弦長長嘆了口氣,“我甚至都懷疑你身上其實偷偷揹着我紋身了,不然爲什麼都不願意跟我一起洗澡了?”

    “你好好說話別開黃腔啊。”林年陡然警覺,左扭右扭頭等艙內其他乘客都拉上了簾子也不知道聽沒聽到這句話

    “調戲不得啊?”林弦笑着躺下了,“一會兒會有人來接機嗎?就像我們去紐約一樣,大賓利雖然買不起,但偶爾坐坐還是舒服的,資本主義的罪惡啊...”

    “以蛇岐八家的速度,大概我們過海關他們就會發現我們吧,最多等拿完行李出機場就得被攔下,那羣日本人都有些偏執狂,肯定得拉一張日程單給我們,到時候你要不開心那我們就自己去玩自己的,不用管他們。”林年說,“有膽子他們就追殺我們,你不正想試試跟我一起亡命天涯的感覺麼,在日本的春天裏奔跑在櫻花的長道躲避黑道的追殺,還有比這更亡命天涯的劇情嗎?”

    “感覺很酷。”林弦想了想那個畫面由衷感慨,“但你是昂熱校長的學生,他們想跟你翻臉恐怕有點困難吧,甩臉子大概他們也只會接着,想讓他們追殺我們,你大概得炸了他們的大本營?”

    “哼...我又不是沒這麼幹過。”林年哼哼了兩句扭頭看向舷窗外逐漸靠近的雲層,氣流震動客機,空乘提示飛機開始降落限制走動...他們馬上就要降落東京羽田機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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