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沒錢上大學的我只能去屠龍了 >第四百九十三章:女孩和男人
    我叫京川舞,今年16歲,就讀交野女子高中,生活在一個重組家庭中,物質生活並不美好甚至可以說有些拮据,在學校內以前人緣不錯,但也僅僅是以前。

    由於是重組家庭的緣故,我有一個哥哥,繼母帶來的14歲的兒子,就讀交野男子高中,我跟他的關係其實並不太好,因爲他時常想佔我便宜,對我動手動腳。在三天前,他溜到了我的房間,想要對我施暴,被我拒絕了,我踢了三下他的褲襠送進了醫院,被我的父親用藤條抽打了半個小時,於是我從那個家裏逃走了,也就是離家出走。

    日本不大,真的不大,新幹線可以貫穿日本東西,從關西我可以坐車一路到東京都的關東去討生活——我在離家出走前是這麼想的,但事實證明我還是太年輕了,如果以後還有機會離家出走的話,大概我會選擇帶上我繼母的錢包,不然連新幹線的車票都買不起,談何去東京討生活?

    所以身無分文的我自然而然地流落街頭了,出門前最後一頓飯是學校裏的便當,可惜只吃了一半就被廁所外淋進來的水給澆得不能吃了,這都得賴於我那位14歲的弟弟,我在之前明面上拒絕他的求愛後,在學校裏我就開始有了一些不好的傳言,說我是援交女,說我勾引我繼母的弟弟,於是我的人際關係開始惡劣,逐漸開始被霸凌。

    我反抗過,但失敗了,所以我選擇逃走,逃離那個家,也逃離惡化腐爛的一切交際圈,朋友,城市,和16歲以前的所有生活。

    在流離失所的這段日子裏,我倚靠着包裏只夠買一頓午餐的零錢和公園的長椅板凳撐過了兩天後就走投無路了。離家出走比想象的還要難,我沒有社會經驗,不知道未成年如何找工作,沒有任何可以證明自己有效身份的證件,打臨時工都沒有要我,所以我只能在愚人節的晚上蹲在路燈下面淋雨,莫名有些感覺整個愚人節都是在針對我開了一個玩笑,這個玩笑會讓我十六年來第一次在雨夜的街頭過夜。

    當然,在期間還是有好心人來幫我的,那個電視銷售員的店員小哥,看起來挺年輕的,大概21歲出頭?只是人有點蠢,開口就是要幫我報警,如果被警察帶回那個家的話,我大概明天就得因爲割腕自殺上電視新聞了。

    但可能是十二點鐘聲後愚人節終於渡過的緣故,我充滿不幸的離家出走逐漸出現了轉機,在我考慮擺脫執着於報警的店員小哥換一個街道蹲着淋雨時,一個看起來蠻帥的上班族出現了。

    那個男人的年紀大概25歲左右?但總之感覺不會太年輕,臉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硬要去描述就是迷人的頹廢感...我到底在說什麼?

    反正這個上班族男人挺性感的,比起店員小哥來講算不上好人,但卻明白我最需要的什麼,他大概是把我當“神代少女”了...可我現在也比“神代少女”好不到哪兒去,比起淋雨一晚上跟他回家借住一晚付出一些代價也不是什麼不能接受的事情,或許這裏面有一些報復性的心理,覺得第一次給路人上班族都好過給繼母的兒子,但誰又在乎這些呢?

    我現在也只想好好的洗個澡喫點東西,再暖和地睡一覺...但願今晚別折騰得太久。

    —

    —

    咔一聲,房門打開了,京川舞跟着男人進門時下意識說了一聲“打擾了”,但屋內沒有任何人答應她...這是常理之中的事情,如果真有人回答“歡迎回來”才真是見鬼的事情,不然爲什麼男人敢把她這個16歲未成年少女往家裏帶?

    入眼的出租屋很大,比京川舞想象中的還要大,歐式簡約風裝修,牆壁、地板都以象牙白爲主色調,以淺色爲主深色爲輔,給人第一印象十分明快。雖然在很多人眼裏簡約風代表着窮和沒錢,但能租得起面前這間目測都有200到300平米超大房間的估計沒有什麼窮人,房租一個月大概都得十幾萬日元才租得起吧?

    “三十三萬日元。”男人似乎是看出了京川舞再想什麼,開口說道。

    “什麼...誒?三十三萬日元?”女孩下意識愣了一下,又反應過來男人說出的這個誇張數字意味着什麼,整個人臉上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三十三萬日元?換在他繼母和父親的家庭裏一個月的月收入加起來不過才二十幾萬日元,這個意思是他們全家的收入湊在一起還不夠租一個月這個大房子?

    “比起真正的有錢人還是會相形見絀,但在這座城市還算勉勉強強湊合着過,只是有些時候一個人住會有些無聊。”男人看着走進客廳到處瞧的女孩微微頷首說,“先洗澡還是先喫飯?”

    “...洗澡吧?”女孩試着坐在沙發上彈了起來,伸手摸着軟包沙發上的柔軟觸感,心中莫名涌起一股到家的感覺...可她儘管知道這裏不可能成爲自己的家,她只是一個借宿人。

    “那我去幫你放水。”男人輕輕點頭,並沒有像京川舞想象中一樣一進門就表現出那種急色感,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出人意料的平靜和溫和,讓人想起謙謙君子這個成語,但君子可不會隨便拎女孩子回家...啊,也說不一定,上一個拎女孩進屋的好像叫寧採臣。

    據男人透露這間屋子的面積的確有300平米,如果算上陽臺和附贈的面積的話一共320平米,一共打通了一個樓層裏的兩個房間修建的,屋子的主人是一個做金融風投的年輕單身漢,跟男人關係很好,只不過前段時間出國了就把房間借給男人住了,沒收他一分錢,所謂三十三萬日元的租金倒是確有其事,這間屋子的精裝修和麪積足夠他值這麼多價錢。

    男人說他名叫大久保良一,讓京川舞叫他良一就行了。

    “良一先生是做什麼工作的?這麼晚纔回家。”浴室中,京川舞的T恤和牛仔短褲疊好着放在一旁的衣臺上,超大的浴缸中女孩整個身子都潛在水裏被熱水泡着,只露出一個腦袋眯着眼浮在水面上,入眼到處都是水蒸氣細密的水珠黏在白色的瓷磚上圓潤飽滿。

    “我的工作很特殊,經常出差,所以我是不常住在大阪的,我以前一直在東京生活,只是最近有些事情纔到大阪來了。”這是良一在這個話題上唯一願意回答的京川舞的話,京川舞倒也覺得正常,畢竟簡單的上班族可沒法認識這麼有實力的高段位朋友,在日本什麼地方都是講段位的,職場、學校、社會,段位之間隔閡嚴重,只有在相同水平層次段位的人才會結交相好,能跟金融風投的有錢人結交,想必良一先生的工作也應該不簡單吧?

    越是聊天京川舞就越發開始幻想這個名叫大久保良一男人的一切,單身,年輕人,住在超級大的房子,似乎有着很厲害但不願意輕易透露的工作,個人感覺性格也挺好...這樣的男人到了這個年齡身邊還沒有其他女人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難道他是一個對愛情充滿儀式感和忠貞的癡情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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