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沒錢上大學的我只能去屠龍了 > 第四百九十九章:救援(真·四合一)
    日落月升,夜幕降臨。

    整個交野市都籠罩在警鈴聲中,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巡邏車呼嘯行駛在街道上,車廂內守着信號塔的通訊員時刻打着十二分精神,專心致志地轉接調查每一個有關今早重大案件的報警電話。

    大半個大阪府警視廳的警力圍剿悍匪失敗了,好比大炮飽和性打擊打蚊子結果蚊子施施然飛走了,上面的人快氣瘋了,電視臺的人堵住了警視廳的大門想要採訪警視廳的廳長,只可惜廳長似乎也知道自己面臨的是什麼局面,面都不敢露半點,就連回警視廳時都是走的地下車庫的電梯,他不敢在公衆前說半句話,因爲他知道一旦給話筒機會遞到了他的嘴前,他最好的結局大概就是引咎辭職了。

    ...兇手很狡猾,特別的狡猾,從大樓背後的窗戶跳窗而逃,借用特警的速降繩從三樓降落鑽進了小巷,直升機在空中只跟住了三分鐘不到時間就被甩脫了,最後實地勘測時才發現兇手並不是憑空消失的,而是偷偷走了下水道,沒有留下半點痕跡。

    看起來這個兇手對交野市的地下水道情況十分清楚,在居住在那棟住宿樓時就已經把整個附近的佈局摸了個溜清,進了下水道就跟回了家一樣消失不見了,就連培訓專業的警犬下去都無能爲力。

    人逃了也就逃了,但最廣受關注的是兇手身上居然還帶着一個人質,一個年輕的16歲女孩,這是SAT特警隊員在突襲時親眼看見的,這無疑讓事態又升級了一步,現在整個日本的視野都已經聚焦在了這起案件上,如果在短時間內警視廳沒法給個交代,那麼在未來十年裏這場案件將成爲人們對交野市的唯一印象,徹底把大阪府警視廳釘在反恐的恥辱柱上。

    每個反恐專家現在都聚集在警視廳的大樓裏思考兇手可能跑到什麼地方去,不少人拍定兇手在遭遇了這種追捕後必然會選擇逃離交野市,這個想法也得到了大部分人的一致贊同,今晚各個離開交野市出口都被設下了暗哨。

    並且SAT空中組的隊員表示看見了兇手肩部中槍了,受傷的他必然會需要醫療幫助,所以各大醫院和各類診所乃至寵物醫院都可能是兇手踏足的地方...但也要注意不能把兇手逼太緊了,所以在巡邏車上未來的二十四小時都會循環播放勸降的話語。

    整個交野市人心惶惶,這也是大阪警視廳的無奈之舉,他們也想把事態壓低一些,但現在各大媒體的拱火已經讓這件事完全摁不住了,比起掩耳盜鈴,不如把最後的爛攤子收拾到最好。...說實話能有這種想法的警視廳廳長都算是積善積德了,比起那些一邊彎腰道歉一邊繼續做錯事,過個幾十年又來矢口否認有這段歷史的日本官員好太多了。/

    “交野市已經被封鎖了,請潛藏的犯罪分子尊重法律束手就擒,大阪府警視廳承諾會在第一時間提供醫療幫助...”

    這是巡邏車第三次開過市中區的街道,夜空中喇叭裏循環的勸降聲被晚風載着,飄飄忽忽地吹進了黑暗中一棟停工的大樓中,十分意外地吵醒了一直處於沉睡,大腦渾渾噩噩的京川舞。

    熱。

    這是京川舞在意識恢復那麼一些時,腦海裏第一個浮現起的想法。

    她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被塞進了一個土炕裏,四面都是封閉的漆黑泥土,火焰在她身下炙烤着她全身的每一個角落,每一次呼吸都會灼傷燙到她的肺部,她忍不住低低地哼出了聲音呻吟了出來。

    下一刻,她在灼熱中聽見了腳步聲,模糊地睜開眼睛看見的事物卻難以理解...哦,原來自己的視野是顛倒的,所以纔沒法理解過來自己看見的是什麼。

    在她面前站着一個男人,倒掉的緣故她看不見男人的臉,只感覺自然下垂的雙手手腕上忽然清涼了起來,自己全身的熱量都從手腕上開始釋放掉了,這讓她驟然腦海清明瞭那麼一些深吸了口空氣哼唧出了更大的聲音。

    “安靜。”男人說,然後蹲了下來讓京川舞看到了他的臉。

    “你...”京川舞在看見男人的臉龐後驟然一片眩暈,因爲這人這正是她印象中的恐怖分子,那個連環殺人犯白石隆浩。

    京川舞艱難地環繞四周發現自己正被倒吊在一個毛坯房裏,還沒安裝窗戶的窗外可以看見遠處大阪市燈火通明的大樓羣落和霓虹光芒,但他們所處的地方地板和牆壁都是水泥的灰黑,空氣裏有股刺鼻的水泥石灰的味道,像是在工地一樣...天啊,自己不要被殺人犯塞進水泥攪拌機裏打成水泥柱殺人滅口了吧?

    “我們現在在一棟還未完工的建築大樓裏,警察不會找到這裏來,我們暫時是安全的。”男人看見京川舞開始慢慢活動的眼珠子,也知道了這個女孩恢復了那麼一點意識,開口說,“我的體力有限,所以接下來的話我只說一次,信不信由你。”

    在看見京川舞注視向自己的後,男人蹲在地上平靜地說,“我的名字不是你認爲的‘白石隆浩’,而是‘大久保良一’,算是私家偵探,在遇見你之前一直在大阪活動追蹤‘白石隆浩’,也就是指示你找上我的門的那個男人。他穿上了我的‘衣服’,利用了你陷害了我,再匿名報警讓警視廳追捕我,才讓我們現在陷入了這個境地。”

    “你...你騙人。”京川舞有些虛弱地說,她感覺自己的體溫雖然比剛纔要好一些了,但現在還是跟發高燒一樣整個人暈暈乎乎的,難以整理太縝密的思緒,只能憑藉自己的感覺分辨對錯。

    “我沒有騙你,你之前喫下的口香糖是‘白石隆浩’通過恐怖組織弄到手的一種罕見的藥物,至於是什麼藥物我不能跟你細說,你只需要知道如果沒有針對性的醫療手法,你大概已經離死不遠了,這種藥物的毒性很強烈,現在的醫院救不了你,所以我沒法把你交給警察,只能等待我的同伴來救你。”大久保良一對自己面前被倒吊起來的京川舞低聲說,“現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延緩你血液中藥物的毒性,在藥物的影響下你的身體的造血器官會開始加速分泌具有毒性的血液,我只能通過不斷地放血來降低你的體溫以及逼迫你的造血器官負荷運作稀釋毒素的產出。”

    “放...放血?”京川舞努力側頭看向自己身邊垂下的雙手,果不其然,一直涼悠悠地手腕上有着一條刀割的傷痕,鮮血從傷口滴下落到地上放着的一個塑料盆裏,裏面全是褐紅的鮮血帶着一絲令人不安的粘稠,之前她所感受到的涼意也正是鮮血從手腕滴落時帶給她的錯覺。

    “只有這麼做才能延緩你死侍化的過程,說實話你現在還能恢復意識在我看來並不是什麼好事情,你越有活力就代表你離成爲死侍越近了,那個時候我就不得不殺掉你了。”良一坐在地上低聲說,“你現在很危險,我不能讓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接觸到你,就算我死也得死在你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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