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沒錢上大學的我只能去屠龍了 >第九百八十五章:真相
    「林弦不是龍族,冷靜點,現在還不是跟祕黨徹底翻臉的時候,又或者說,你已經正處在‘皇帝,最關鍵的一場局的中央,所以,冷靜點。」

    林年緩緩轉頭了,因爲他聽見了自己想聽的話,也因爲他聽見了他不想聽的詞。

    他看向了金髮女孩淡金色的瞳眸輕輕地說,「如果你知道你在說什麼的話,這次說清楚一些,沒有謎語。」。

    金髮女孩沉默了許久後鬆開林年,淡淡說:「其實你有更好的選擇,比如殺了你背後那隻四代種,今天尼伯龍根中所述的這些‘真相,都會和這片空間一起埋葬掉。」

    林年沒有給她任何應答,他的瞳眸裏全是結冰的冷意。

    「…不願意麼?果然人和人分開久了,每個回憶都會成爲凌遲你的兇器啊,更別說近在咫尺的讓你看到自己影子的可笑姐妹情了。〞金髮女孩垂眸輕嘆了口氣,「不過你應該明白殺了下面的那條祕黨的好狗,就意味着你和祕黨全面開戰了吧?」

    「嗯。」

    「有時候我真的挺羨慕她的。」金髮女孩緩緩說,「但我知道有些東西是我羨慕不來的,那是她應得的。

    「說清楚一些。」

    「這對姐妹是‘皇帝,做的局。金髮女孩擡頭直視林年,「她們來到芝加哥,來到你的面前和你重逢,以及進入了祕黨的視線都是一場局…你還記得那隻四代種是怎麼自述得到前往芝加哥的機會的嗎?」

    邵南琴銀行的年獎。巧合。

    「所有的巧合都是必然,你是明白這個道理的。」金髮女孩側頭看向深坑中的邵南音,可邵南音卻看不見她,在這個尼伯龍根中唯一能感知到她的只有林年,「是‘皇帝,,送她們來你面前的。」

    「那麼‘皇帝,的目的是什麼。」

    「如現在你所經歷的所有事情,以及準備按部就班發展的劇情一樣,先讓你知道一些所有人都認爲是真實的,但其實卻是錯誤的信息,然後快速將抉擇放到你的面前,加速你和祕黨的決裂。」金髮女孩轉眸看向地上那個擁有着染血黃金瞳的男人,

    「林年,他想要你無枝可依,你和祕黨的決裂是祂接下來計劃最重要的一環,你身邊的助力太多了,再加上現在的你已經不是那個可以任祂拿捏的孩子了,祂開始…怕你了,所以要讓你獨木難支!」

    「認爲是真實的…其實是錯誤的信息…」林年輕聲重複念着金髮少女的話。

    「那麼,再告訴我一次,林弦是不是龍類。」他問。

    〝不是龍類。」她回答。

    「可邵南音說她是。」

    「這隻可笑懦弱的四代種?」金髮女孩望着深坑中渾身浴血的邵南音,瞳眸裏倒影的彷彿是一隻可有可無的螻蟻,她漂亮的臉上全是冷然,「‘皇帝,想要誤導一個四代種實在是太簡單了,我只是沒想到祂居然能從那麼久就佈下暗子,直到現在才抽出來。」

    「不過你說,是‘皇帝,誤導了她。」林年盯着金髮女孩一字一句地問。

    雷鳴降下。

    金髮女孩說,皇帝,誤導了,邵南音。

    他的問題意義非凡,因爲金髮少女這句話直接洞穿向了一切的真相…真切毫無虛假的真相。

    「是啊,「皇帝,誤導了她。」金髮女孩也看着林年一字一句地回答。

    「不然…呢?」金髮女孩忽然偏頭了,後退了幾步,離林年遠了一些距離。

    「哈!」她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拾頭笑出了聲,「哦,對了,林年,我剛纔回答了你‘林弦不是龍類,…但我沒有回答你‘林弦是不是皇帝,吧?畢竟你也沒有…問?」

    大雨和雷霆在他們中間流過,雨水從兩人的額間墜落,又從鼻

    梁間,瞳眸下分流而開。

    雷聲轟隆,狂風暴雨。

    林年只是等待着,等待着她說些什麼,雨水從他的鼻樑左右流過。

    「所以啊,那當然就是皇帝誤導了她!皇帝狠狠地把她給玩了!十年前如此,現在也如此!邵南音啊邵南音!就那麼簡單地被一個看起來跟自己同歲的小女孩,一個她以爲失去了權與力的‘同胞,給狠狠地騙了啊!〞

    「喂!林年!」她驟然高喊,然後在遠處猛地擡手,舉目看向四面八方,那黃金瞳中的視線就像刀劍一樣凌冽尖銳,目觸之地唯有天上天下橫流的狂風暴雨、尼伯龍根洶涌如海的雷雲!

    誰也不知道她在看什麼,找什麼,癲狂又美麗。在那疾風驟雨中,她的頭顱一點點地轉了過來,死死盯着林年,在雷聲中大喊,「我問你!你覺得「皇帝,一直以來藏在哪裏啊?」

    迎着那充滿着癲狂神色的金色的女孩,林年遠遠地說:「我不知道啊,所以我要你告訴我。「

    天上的暴雨以更加瘋狂的方式降下,從那巨大坑洞的左右陡坡橫流而下,踩在溼潤泥土上的金髮女孩笑起來就止不住了,轉過身舉平手像是在做什麼平衡木運動一樣向前走着,「林年啊林年!我的摯愛!我長不大的孩子!」

    她背對林年,左手那邊是帶着問責和祕黨使命而來的程霜繁,右手一側是坑洞中奄奄一息的邵南音,但她卻完全不在意眼下這個充滿抉擇的困境,而是高聲地問着另一個問題,「林年!你猜猜!爲什麼那麼愛你的我,卻像一個***一樣一直死活都不告訴你搜索枯腸都想要的這個答案?」

    「我不知道啊,所以你告訴我啊,葉列娜。」林年說,「我的情人。」

    「我喜歡「情人,這個禁斷的愛稱,你讓我想起了瑪格麗特?杜拉斯那個可憐的女人!不過你不知道嗎?你真的不知道嗎?」金髮少女發瘋似地笑,「你真的以爲我喜歡藏着掖着當個謎語人死活不告訴你真相?我說過了啊,如果我真的在不合時宜的時候告訴了你這些,你得到的不會是釋然,只會是屍橫遍野!所有人都會死!蘇曉檣!路明非!楚子航!」

    「那麼爲什麼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呢。」林年輕聲說。

    他的語氣是平鋪直述地說,而不是問,充滿着可悲。

    金髮女孩忽然站直了,那股瘋勁在轉身一瞬隨着雨水抖落消失,林年默默地看着她用那雙金色曼陀羅般的眼眸冰冷地盯着自己,雷霆也在那花瓣上紋下那蜿蜒曲折的紋路。金髮女孩遠遠地凝望着林年,臉上帶着詭異的笑容說:「答案就是啊…這個狗***,祂其實一直都在你身邊啊!就藏在你視若珍寶,形影不離的姐姐…林弦身上啊!而現在,祂終於…終於!終於!走遠了!」

    天幕隆動!白色的藤蔓在兩雙對視的黃金瞳中蔓延,其中一雙裏那些白色的雷霆慢慢不見,但沉重的雷鳴依舊緊隨其後,震盪了整個尼伯龍根,「‘皇帝,就是林弦!林弦就是‘皇帝,!」她在雷聲中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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