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沒錢上大學的我只能去屠龍了 >第一千零四十四章:意外之人 (2/4)
    “我以爲這個故事只跟她和我有關。”

    空蕩的臥室內,坐在牀邊拿着膠片文件的林年擡起了頭,在他的目光盡頭,金髮女孩坐在窗邊伸手撩起了窗簾的縫隙,看着陰雨過後城市樓宇間溼漉漉的黑色街道。

    最終這份文件他還是選擇了獨自觀看,他把自己關在了臥室內,窗簾外的城市開始陰雨綿綿了起來,從透氣格柵外吹進室內的寒風陰冷得讓人想起膠片彼岸的凍土冰原,只是輕微一個顫抖就能將人帶回過去的時光裏。

    “故事的主體的確是她和你構成的,但一個飽滿的故事總需要角色來補充,就像畫畫,你畫一朵鮮豔的紅花開在廢棄的牆頭,紅花開得越鮮豔,反倒是越顯得荒蕪,它總需要其他的顏色來映襯補充。”金髮女孩淡淡地說。

    “我不明白。”林年說,“我甚至有些懷疑起這份文件的真僞了...當初一直帶着我的人是你?”

    金髮女孩輕輕嘆氣了,“豬腦子。”

    “你說這個葉列娜不是你?”

    “當然不是我。”

    “那爲什麼她會自稱叫葉列娜。”

    “裏面有很深的原因,但無疑那段時間她的確可以自稱叫葉列娜。”金髮女孩說。

    “那你呢,那時候你這個正版的葉列娜在哪裏?”

    “我一直都在這個故事裏,我是所有事情的見證者。如果你願意,放下那平仄枯燥的日記,我來給你講述接下來發生的故事。”金髮女孩在窗沿邊上坐正了,擺出了一副要開始說書的姿態。

    “先等等,我先確定一些事情。”看見這一幕,林年立刻打斷對方的施法,然後舉起膠片直視金髮女孩。

    “日記裏的這個小女孩,她是林弦。是不是?”少有的,林年直呼了自己姐姐的名字,語氣很平緩。

    “是。如假包換的林弦,你的姐姐。”金髮女孩說。

    “3E考試的那段靈視,那個叫黑天鵝港的地方,你在那裏出現過,以葉列娜的身份(第三百六十章:末代公主)。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葉列娜只會是一個金髮的白俄女孩,但這份日記裏卻清楚的描寫着,這個叫做葉列娜的小女孩是黑髮的黃種人...她爲什麼會自稱葉列娜?”

    “我還是隻能說裏面有很深的原因...”金髮女孩嘆息了,“你可以暫時看做是必然的同名,她的確是伱的姐姐,只是那時候她還不叫林弦,所以...她只能叫葉列娜了。我在這個故事裏有着別的身份。”

    “所以你也會出現在這個故事的後續裏。”

    “很多人都會出現在這個故事裏,你預料得到的,你預料不到的。至於我的話...”金髮女孩頓了一下,“我早就登場了。”

    最後一枚鐵砂從血肉模糊的傷口中取出了,這位蘇聯中校就算沒有成爲令人聞風喪膽的克格勃也會是一個好醫生,他放下了鑷子和匕首,開始給桌上的老獵人上藥和包紮傷口,女獵人暫時擱置了和小女孩談話的事情,主動起身來桌邊幫忙。

    紗布一圈圈纏上,空氣裏瀰漫着草藥味和血腥味雜糅在一起的怪味,但這種天氣又不可能打開窗戶透氣,暴風雪會在短短几秒內將屋內的一切都結上冰霜。

    窗外的天空已經徹底黑下來了,針葉林藏在了陰影的斗篷下,木屋內高掛的時鐘走到了八點整,暴風雪就像狂卷的墨汁將一切都塗成了漆黑一片,唯有木屋的一點火光常亮。

    老阿利安的手術結束了,女獵人叫來美國人亞當和他一起將老阿利安小心翼翼地擡到溫暖的炕上,小女孩往角落挪了挪並不會擋到老獵人在炕上休息,這張炕最初就設計得很大,足夠兩到三個人平躺着入睡,所以不必讓那小小的姐弟兩人下炕。

    女獵人安置好老阿利安後立刻轉身走到了屋子一角冰塊堆積的地方,克格勃中校正在用木桶裏融化的冰水洗手——北西伯利亞的寒冬註定這裏居住的人無法使用水管,所以日常的生水都是依靠在屋內堆積冰塊,在需要時放入木桶的冰水裏融化使用。

    “請問一下,他現在的情況如何?”女獵人站在克格勃中校背後低聲問。

    “還有十幾枚鐵砂彈留在了胸腔的深處打進了肋骨後面,想要取出只能依靠更現代化的手術,這裏的條件不足以完成後續。”克格勃中校沒有回頭,“還要考慮可能出現的感染問題,如果暴風雪不停又出現感染的症狀,他也是凶多吉少,我能做的都已經做了。”

    “......”女獵人點了點頭,又深吸口氣,看向熊頭標本下一直冷眼旁觀着這邊的強盜兄妹,而兄妹中戴着熊皮帽的妹妹也一直盯着她這邊,眼中的怨恨和憤怒也是毫不掩蓋。

    手術救人的階段結束了,現在也該是處理其他事情的時候了。

    就在女獵人想開口說什麼的時候,洗完手的克格勃中校卻忽然離開了,他徑直走向了火炕的方向,來到了牀上包裹着襖子的小女孩面前,低頭看着女孩和她懷中抱着的小男孩。

    “失溫、飢餓、脫水、重感冒。”中校一個詞一個詞地往外蹦,低頭看着小女孩,“現在失溫暫時已經解決了,但剩下的三個症狀任何一個都導致他的死亡。他現在的情況很緊急,他想要活下去需要進食,補水和藥物的治療,這些都離不開我們的幫助。”

    谷接

    走過來的女獵人聽見中校的話後面露不忍,但這的確說的都是事實。那個小男孩她也是密切觀察過的,幾乎可以確定是很難活下去了...不像是小女孩那詭異的耐寒體質,這個小男孩本身就瘦骨嶙峋孱弱到了極致,再加上飢餓、水和失溫的摧殘,就算得到了及時的醫療幫助也很難活下去。

    恐怕,這個昏迷的小男孩這輩子都睜不開眼睛了。

    “他不像你一樣耐寒,你應該知道外面的天氣已經讓他命懸一線了,那種溫度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致命的。”中校又說。

    什麼叫不像你一樣耐寒?這話說得怎麼跟這小女孩能在零下五十度的天氣裏衣不蔽體就很正常一樣。

    所有人腦袋裏都升起了怪異感,但忽然之間,他們的視線落在了中校的身上,這一刻他們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這個中校的身上可沒穿任何厚實的皮襖!他那身蘇聯軍服是經典的過膝長款大衣,裹在身上才能給人一種鐵塔似的魁梧形象,但本質上這種單薄的軍裝在這種天氣裏和**單薄是沒有任何區別的!

    “我答應你,如果他能撐到暴風雪結束,我會立刻帶他去最好的醫院治療。”中校看着小女孩平靜地說,“到時候你們的生活會得到可靠的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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