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沒錢上大學的我只能去屠龍了 >第一千一百零二章:蹭飯挑戰(不是)
    身處在別人的「時間零」中卻又未曾得到赦免是一種很奇特的感受,有一種被塑料手銬玩具拷住,明明知道這只是形同虛設,但那種不能掙脫這表面束縛的怪異拘禁感。

    這其實就有些引申到權力讓渡的概念了,往往在遊戲中被拘禁的一方失去了自由,而另一方則擁有控制權。打破了常規的經驗和期望,能引發了更強烈的感官和情感反應,這種權力交換的情況總會可以激發一些人的怪異幻想和興奮感。

    然而這些效應並不適用於每個人,林年是理解不瞭解蘇曉檣在這方面爲什麼擁有不錯的接受度,反正如果被拷的一方是他的話,他是完全感受不到所謂的興奮感和幻想欲的,比起被束縛的一方,他還是習慣成爲束縛別人的角色。

    林年無聲無息中發動了「剎那」,但也只加速了神經反射的部分,去借着良好的洞察力,看着那空中慢悠悠飛過去的快子,呈一條几乎沒有弧度的筆直直線軌跡飛向了扒拉在欄杆上探出頭的那個傻孩子。

    【鑑於大環境如此,

    司馬栩栩,林年記得對方是叫這個名字,畢竟複姓並不常見,複姓司馬的更少。在「司馬」還沒有被互聯網給上雙重含義的這個年代,提到司馬可能正常人都會想到司馬懿...三國那位,不是擁有強大的突進能力和可觀的傷害,2級可以配合打野抓人的那位法師刺客。

    這男孩不應該還在機場候着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還用特別喜感的方式吊在欄杆上。偷聽?倒也不至於,應該是爬樓爬到一半就被發現了...挺皮的,很符合林年對15、6歲未成年男孩的固有印象。

    得虧夏望在出機場之後就被夏彌安排去了蘇曉檣訂的酒店等待他們,不然兩個「未成年」心智的傢伙一起在場,林年就得想辦法潤了。

    不過也就是在對方釋放「時間零」這個和他同源的言靈時,林年也後知後覺地明白了機場裏司馬栩栩回頭看他一眼是個什麼意思。

    ——那的確是「我對你感興趣」的意思...但卻不是那種方面上的感興趣。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現在被李獲月投出去的這根快子會精準地命中這看起來不太聰明的男孩的額頭,上面攜帶的力氣大抵能把對方從欄杆上「衝」出去?前提是得命中。

    想要用投擲物命中一個擁有「時間零」權能的混血種大抵是在癡人說夢,就林年的感知來看,如今張開的時零領域應該能將被赦免者對時間的鈍感延長到1/38左右,這已經是一個格外可怕的數字了。

    去細化這個概念,槍械子彈的速度一般都是350米/秒到500米/秒之間,選擇一箇中間值,就拿400米/秒來進行計算,手***出膛的子彈飛行速度會在時零的使用者眼中會變慢38倍,那麼在他眼中,子彈的速度將變爲10.53米/秒。

    10.53米/秒的可觀測速度,這意味着觀察者眼中幾乎都能看見這些子彈在空氣中移動時帶起的空氣擾流軌跡,只要平時經常玩躲避球這種遊戲,身手敏捷一些,都能輕鬆避開這些常人眼裏致命的小死神(職業棒球手丟快速球的初速度甚至是40米/秒,擊球手依舊能正常捕捉)。

    李獲月丟出去的這根快子在「時間零」的干擾外,滿打滿算初速度也不過30米/秒,在「時間零」的使用者眼中每秒1米的飛行速度都不到,想要避開簡直輕輕鬆鬆。

    但就林年的觀察看來,這個吊在欄杆外的傢伙似乎有些皮,不躲,就是要擡起一隻扒着欄杆的左手去捻住那根逐漸接近的快子,眼中充滿了專注和博弈。

    說起來這個場景林年恍然覺得有些熟悉的過分,這不就是高中的時候路明非跟他侃過的白癡幻想麼?

    舉例情景一:路明非趴在桌上睡覺,老師大聲叱責的時候丟來一根射速堪比子彈的粉筆頭,衰仔頭也不擡地甩手一夾,輕輕鬆鬆將粉筆接下來,冷漠地擡頭環視教室裏目瞪口呆的同學們,一言不發地站起來,不等老師發怒就轉身走出去罰站。

    中二感爆棚,但奈何路明非沒那個反應速度,每次都是粉筆頭直接正中他的腦袋,在頭髮上留下一簇灰白,事後下課還得被同學嘲笑。(餐桌上時間流速極度緩慢的情況下,路明非漸漸仰頭做打噴嚏的預備動作。)

    林年有些發神,也就是在他走神的一刻,欄杆外,就在司馬栩栩手指快要精準夾住快子的時候,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在時零中,那原本怠速的竹白快子忽然異常地進行了一個加速度,就像衝破了空氣中看不見的泥濘一樣直接攜帶着巨大的力量從司馬栩栩的手指間劃過,直直地撞在了他的腦門上!

    司馬栩栩沒反應過來,直接被那股衝力撞得頭暈眼花,「時間零」的領域也在瞬間瓦解!

    餐桌上路明非側頭沒忍住打了個噴嚏,旁邊的零擡手遮住茶杯偏頭看向陽臺窗外的天氣,芬格爾護住面前的菜提防廢材師弟的唾液飛進自己碗裏了。

    趙筎笙,維樂娃,蘇茜和蘭斯洛特的反應就正常以及迅捷多了,他們的神經反射速度比林年和李獲月都差了一大截,但也在快子出手再加上命中之後遲遲反應了過來發生了什麼,起身就衝往欄杆往外看。

    他們很清楚地看見一個人影直接倒飛了出去,在半空中張牙舞爪地試圖找到平衡,就在即將成功時卻不由自主地翻了幾個滾,悲催地發出「啊呀」的哀嚎聲,「咕冬」一聲摔進了院子裏的錦鯉池中濺起老大一片水花!

    「刺客?」蘭斯洛特沉聲說,覆手按在了右側腰間的槍柄。

    在行李託運回機場後,他們已經重新全副武裝了起來,正統也很尊重客人們的意願沒有去檢查收繳這些武器,畢竟現在時局很亂,正統也不能保證所有事情都能在他們的掌握之中,留一點餘地也是必要的。

    「嗯?」桌上的蘇曉檣還在試圖對付碗裏的糕點,是所有人中最後知後覺的一個,她完全沒預料到什麼威脅的前兆,懵懵懂懂地擡頭張望了一下。

    「沒什麼事,喫你的。」林年撕了一塊貴妃糕給蘇曉檣,塞對方嘴邊,差點被對方的小虎牙咬到手指。

    「等等,不是刺客...是熟人。」趙筎笙在聽見半空中那倒黴蛋發出的「啊呀」口癖,大概就知道被李獲月擊飛出去的扒欄杆的蠢傢伙是誰了,趕緊勸阻蘭斯洛特等人別亮武器。

    蘭斯洛特等人也發現她的表情沒有意外,只有無奈,似乎早就知道會發生這一幕。包括桌邊的李獲月,從頭到尾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情緒,對這位不速之客的突然到訪毫無波瀾。

    維樂娃和蘭斯洛特是最先湊到欄杆邊向下看的,一眼就見着了錦鯉池塘中坐在淺淺水池裏渾身澆溼,落水狗似的男孩,那頭梳得好好的馬尾也垂着貼在了後脖頸上無精打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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