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沒錢上大學的我只能去屠龍了 >第一千三百一十九章:夜話(上)
    【黑暗之日的降誕!獅生同盟全線潰敗!後卡塞爾學院時代的揭幕?】

    【愷撒·加圖索、楚子航聯手不敵‘S’級,卡塞爾之巔霸主或易主!】

    【‘S’級履歷或造假,18年的平凡表象隱藏了多少不爲人知的腥風血雨?點擊鏈接帶你速覽‘S’級過往人生!】

    【執行部的示好?‘S’級入學即巔峯,祕密任務火速派遣中!】

    ...

    不管是哪個世界線,卡塞爾學院夜晚的風景都是記憶裏的那樣,路明非從宿舍樓的陽臺眺望,可以看見林中孤立的白鴿棲息的教堂和鐘樓,延綿的鐵樹林和柳樹包裹着人工湖,湖面上倒影着尼福爾海姆宮亮着燈火的窗口,建築與倒影被如鏡的湖面連接在一起,只有飛鳥掠過湖畔掛起漣漪時才能勉強分清什麼是真實,什麼是泡影。

    他趴在陽臺上望着學院的夜景,他看見宿舍樓外經過了那些從諾頓館的party歸來,拎着紅酒瓶一邊走一邊踏着芭蕾舞步嬉笑着的白色蕾絲的女孩們。

    臉上帶着沱紅的漂亮女孩們摟着互相的腰肢開着無傷大雅的玩笑,在擡頭嬉笑之間發現了宿舍樓上陽臺邊上趴着俯視她們的目光,有膽小的轉着狐步快速躲在同伴身後,捉迷藏似地露出半個腦袋偷偷打量陽臺後風評兩極分化的路明非,也有膽子大的女孩提着酒瓶,昂首挺胸向路明非的方向搖晃着手在打招呼,似乎是對這個一入學就炸翻天的男孩興趣盎然。

    那些歡聲笑語和滿是校園青春氣息的畫面還是不免地讓路明非心中微微一動,原本對這個世界的排斥和畏懼似乎都消散了一些——無論是在哪裏,那些美好的事物依舊沒有改變,都是那麼的鮮活,生動。

    幾天的時間過去了,自由一日的影響稍微平息了一些,那些如海嘯般的輿論終歸也是有迴歸潮汐的時候,當海水退去時,沙灘上的泡沫才能讓人更看清大海真正的顏色。

    隨着這幾天不少人的接觸和試探,又得力於新聞部蹭熱度般的專項採訪,卡塞爾學院的學員們也逐漸真正地深入瞭解了一下他們的這位‘S’級新生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

    實際大於腦測,幾天學院的相處下來,他們也漸漸發現了掛在‘S’級頭頂上的戀母癖好色變態殺人狂魔完全是子虛烏有的誹謗,戀母癖,好色和變態三個前綴歹毒又其心可誅,但殺人狂魔的話還有待考究,畢竟從自由一日的戰績上來看,‘S’級似乎很有潛力滿足這個條件。

    也有不少擁有正義之心的律法專精同學已經準備向謠言的散播者提出學院內部法庭訴訟的通知函了,結果上論壇一搜帖子,全部404無跡可尋,只能歎服幕後黑手卑鄙又謹慎,下三濫程度讓一衆人咬牙切齒的同時不得不自嘆弗如。

    路明非在最初的恐慌和焦急中度過了這些日子後,他逐漸發現自己好像急也沒用,不管他怎麼恐慌,晚上睡覺怎麼噩夢連篇,胸腔裏的壓抑如何的膨脹,他所經歷的一切,所正在經歷的一切都不會因爲他的情緒改變分毫。

    他徹底陷在了這個世界,難以逃脫。

    這一切都真實的讓人沉淪,分不清虛幻和真實,那些人與事,那些天與光,都真切的讓他感到荒謬。

    他甚至萌發出了一種恐怖的想法,那就是他會不會真的穿越了,又或者說他現在所處的地方根本就不是所謂的幻境,而是一片真實存在的世界。

    在這種想法出現的剎那,他就如撲殺寄生蟲一樣將它扼死在了腦海的深處。爲了徹底遏制這種想法的滋生,他一直都在主動地尋找這個世界和他原生世界的不同處,時刻地提醒自己,這不是自己的世界,自己不屬於這裏,他還有他的使命和任務,絕不能在這裏...沉淪?

    路明非默然看着樓底下的那些風景,細心的他很輕鬆就發現了一些異同處,比如剛纔那些女孩從諾頓館的方向走來,原本那個燈火通明的北歐風建築應該是屬於獅心會的駐地,但在這邊情況有所不同。

    聽說愷撒·加圖索坐在學生會老大這把椅子上後,頭一年一直屬於獅心會活動場所的諾頓館就被他打下來了,所以在他那邊該是屬於獅心會駐地的地方變成了學生會,獅心會則是被趕到了安鉑館裏。

    這是路明非在自己那邊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自從林年在希爾伯特·讓·昂熱的授意下主動親近獅心會後,他們那邊的學生會就處於一直被壓着打的情況,在後來的楚子航、零、維樂娃·赫爾辛基,以及他自己接連加入獅心會後,學校兩大社團的戰力天秤基本就是一邊倒的趨勢,這也該是獅心會這個老牌的兄弟會在自己的主場該有的話語權,沒人會可憐學生會,只是獅心會重回了他鼎盛的時期而已。

    “所以師弟你就把自由一日得到的賭注拱手送給了獅心會?原因就是你很欣賞獅心會的歷史,覺得它能在楚子航的帶領下重回鼎盛時期?”

    寢室裏,蹲在桌子前的板凳上刷論壇的芬格爾看向陽臺上路明非的背影說,“雖然我知道在你們中國交淺言深是大忌,但做師兄的我還是想提醒你一句,你這可是赤裸裸的站隊行爲啊,現在學校裏大部分的人基本都覺得在社團爭鋒的局面上你完全倒向了獅心會那邊,估計用不了多久獅心會就會給你正式發帖請你加入他們社團了!”

    “不好嗎?”路明非頭也沒回。

    “沒什麼不好的,我的意思是在拜山頭這件事上要謹慎,你知道獅心會和學生會各有什麼好處嗎?”芬格爾探頭問。

    “你說?”路明非還真想看看這邊的獅心會和學生會是不是在細節上還有點偏差。

    “我先說學生會啊,學生會那邊主席是愷撒·加圖索,按你們中國人的理解來說就是姓加圖索,名愷撒,加圖索這個姓氏但凡瞭解一些混血種家族全圖鑑歷史的都明白來頭不小,就我們學院的校董會之一就是加圖索家族的人,還是愷撒的叔叔...”

    “簡潔到一句話。”路明非擺了擺手,無論哪個芬格爾似乎都一樣能說會道,新聞部扛把子當真不是吹的,能跟你從羅馬正史一路聊到三國演義。

    “師弟你好薄情。”芬格爾嘆了口氣,“一句話來說就是學生會喫好喝好玩好還有月末補貼,獅心會練胸練腿練背練忠心每天早晨還有晨練,師弟你看着辦吧。”

    路明非回頭過去盯住芬格爾,然後怪異地笑了笑,“可能我賤皮子吧,每天起來不被攆狗一樣繞着諾頓館跑幾圈我渾身不舒服!夜夜笙歌這種奢靡的日子還是留給會享受生活的人去吧!”

    芬格爾瞪着路明非有些不可思議,“師弟,我看你濃眉大眼的沒想到你也跟那個楚子航一樣是個苦修派!現在的年輕人腦子都瓦特了嗎?大把的校園生活不享受非要往火坑裏跳!你知道愷撒的蕾絲少女舞團有多給勁麼?能把到一個你大學四年夜生活就不用愁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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