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沒錢上大學的我只能去屠龍了 >第三十九章:留堂
    下課鈴如期敲響,學生們禮貌的向坐在講臺上的昂熱問別後紛紛離開了階梯教室,校長也淡笑着一一揮手道別,當所有學生離開後階梯教室陷入了安靜,但依舊留着兩個學生端坐在教室中一言不發。

    林年和愷撒被留堂了。

    這引得兩人很是無奈,一個大一學生,一個才入學的新生被校長留堂說出去可不是什麼好事兒,愷撒甚至有些懷疑這是否會影響到他的學生會主席競選的輿論風評,但再無奈也只能老老實實的坐着,號稱最強混血種的校長坐在講臺上守住了唯一離開的門,那麼今天誰也別想悄悄落跑。

    “看來你們已經基本認識互相了,這是一個好的開頭。”昂熱看着後排上並坐的兩人點了點頭:“先聲明一點,你們可以放心,我留你們下來不是爲了遲到和上課聊迪士尼公主的事情...但我想爲了考驗一下近年來我的教學質量是否有所下滑,就打算抽你們幾個課上的問題進行回答——還請認真對待,因爲我會考慮把你們的這次問答記入期末總成績裏。”

    林年眨了眨眼對此沒太大表示,一旁的愷撒則是面部肌肉不自然的抽動了一下,但好歹還是保持着一貫的冷靜。

    “別緊張,只是一些簡單的問題。”校長笑着說。

    “你的敵人永遠比你更瞭解你自己,這一點我這節課中提到過,阿提拉覆滅西羅馬的過程很艱難,這大部分得力於羅馬城多年來的改建,教皇利奧一世將城市街道的走向改建爲龍文的形式,將龍文以圖畫的方式落印在羅馬大地上,言靈之力深刻在城市之間成爲了抵抗阿提拉最大的助力。”昂熱雙手十根手指貼在一起低着頭:“但最終羅馬城還是破了,阿提拉用了某種方法將這個長達數百年的佈置給毀掉了,他用了什麼方法?具體手法又是什麼,這個問題由愷撒你來回答。”

    “阿提拉收起了羅馬城中的暗子,炸燬了位於城中心最大的公共澡堂,熱水沿着街道流向四面八方,宛如大水淹沒了世界樹的根蔓,守護整座城市的言靈之力的“序”被打破了,水元素大規模侵蝕火元素,導致了整個城市的守護結構崩盤。”愷撒站起回答。

    “回答的不錯,但你漏說了具體手法,所以這道題只能算你回答對了一半。”昂熱說:“手法的部分林年你來回答,我課上應該講了。”

    “言靈·君焰,校長你的課上的原話是:就像一顆凝固汽油彈在澡堂中爆炸了,火光照亮了半個羅馬城的天空,即使是黑夜也能看見羅馬人民在龍王之力下驚恐無助的面容。”林年起身回答。

    “有意思的是現代人評論羅馬人死於澡堂似乎並非無稽之談。”一旁的愷撒聽後聳了聳肩。

    昂熱垂首望着階梯教室天然大理石的地面說:“看起來你們的確有在好好聽課,是的,炸燬羅馬大澡堂的的確是君焰,所以史籍上祕黨們考古到這一段時都認爲阿提拉是尊貴的初代種之一——那位端坐青銅王座上縱火於世的君主。”

    “四大君王,諾頓。”愷撒說。

    “但這個猜想後來被推翻了,因爲時間對不上,在羅馬大澡堂被炸燬的同時城外的匈人大軍開始進攻,領頭的就是阿提拉,所以釋放君焰的不過是阿提拉手下的一隻死侍,並不能構成阿提拉就是青銅與火之王的推論。”昂熱微微頷首:“如果是諾頓的話,或許阿提拉就不會死的那麼簡單了,起碼會盛放一場配得上他身份的煙花爲之殉葬。”

    “阿提拉死於中毒,史書上記載他在一次飲酒後暴亡,睡夢中鼻腔血管破裂,鮮血涌入喉嚨,窒息而亡,但其實真實的死因是鍊金毒物配合帶有龍族血脈的蜥蜴骨粉進行調和的混合毒藥,下毒的人是他的妻子西羅馬的公主霍諾利亞,在中毒之後被代號‘翠之混’的女刺客伊笛可殺死。”林年提前回答了昂熱還未提出的問題。

    “知己知彼,阿提拉在西羅馬宮廷中渡過了數年的時光摸清楚了整個城市的防禦佈局,並且在戰時只消耗了一個死侍輕描淡寫的瓦解了教皇精心佈置多年的計劃。而相反,霍諾利亞犧牲自己嫁給了阿提拉,在充分了解龍王的身體構造之後精準配置了鍊金毒藥送他進了骨殖瓶的輪迴。”昂熱攤了攤手面色平淡:“龍族與人類的歷史就是這樣,相互學習,相互瞭解,最後拿起屠刀刺向對方最軟弱的地方,歷史上太多的故事告訴了我們這些道理,而龍族家族譜系學正是揭露這些歷史的課程。”

    “令人印象深刻。”愷撒頷首。

    “龍族最軟弱的地方是情感嗎?”林年忽然擡首問。

    “看起來你有什麼問題想問,雖然已經下課了,但我們依舊在教室裏,所以儘管問。”昂熱揚首說。

    “阿提拉知道霍諾利亞憎恨自己爲何還要跨越山海打到西羅馬的城前把她娶回家?”

    “關於這個問題,很遺憾的是我不知道。”昂熱說:“有人說阿提拉的目的其實根本不是霍諾利亞,而是這個女人牽扯到了其他更重要的辛祕,因爲歷史證明霍諾利亞是一個完全的人類,很遺憾她沒有遺傳任何的混血種的血脈,她只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凡人,但她卻成功的毒殺了阿提拉屠掉了這位殘暴的匈奴王。”

    “所以龍族也有人類的情感?”林年追問。

    “龍類向來不曾與人類溝通,他們的甦醒必然帶來殘暴的復仇,我們至今沒有找到機會驗證這個課題,所以這也是一個久經爭論的經典話題,很抱歉現在的我不能給你一個確定的答案,或許以後你會有機會找到一隻真正的龍王親口問問他。”昂熱面露微笑,他從講臺上下來拍了拍手:“恭喜你們,這次問答你們通過了,接下來該說說留你們下來是爲了什麼事情了。”

    愷撒和林年身形微微一頓意識到要開始說正事了,昂熱輪番看着他們兩人的臉,視線最後停在了愷撒身上:“那我就先說說愷撒你的事,我昨天收到了來自你叔叔弗羅斯特的問候,對此你有什麼頭緒嗎?”

    在聽見弗羅斯特這個人名時,愷撒臉上微不可查地露出了厭惡的表情,隨後不過一秒就恢復了平靜:“我猜大概是爲了戰爭實踐課的事情,他覺得我還沒有準備好,不應該踏足混血種與龍族的戰場。”

    “那你覺得你準備好了嗎?我自詡是一個教育家,那必然就會聽從學生與家長兩邊的態度並進行取捨和調和,你叔叔的態度我大概已經清楚了,畢竟他的問候貼並不是用的‘親愛的希爾伯特·讓·昂熱校長’作爲開頭,而是用的‘狗孃養的昂熱”,我大概就已經很明白他的意思了。”昂熱聳了聳肩:“但我還是想知道你這邊的態度,要知道大一下半期的那節戰場實踐課並非是觀摩性質的課程,那節課的任課老師是馮·施耐德教授,他的準則就是毫不吝惜地將所有預備役丟入絞肉場,最終能活着爬出來的就是能名垂青史的屠龍者!所以在戰場實踐課上大概率是會死人的,歷屆這門課上出現大一新生死傷也很頻繁,這導致我們在開課之前都會要求每個學生簽署一份遺體遣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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