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沒錢上大學的我只能去屠龍了 >第二百零五章:審判
    複合領域解除。

    林年半跪在地上在血滴聲中喘息着,他想站起來但卻做不到了,因爲他的右腳已經骨折了,尤其是腳腕以一個看着都能讓人抽口涼氣的角度翻折了九十度,聖十字的影響最後的必殺被強行更改爲了重傷,但想必被窩心一腳的風間琉璃也絕不好受,沒個一時半會兒緩不過來神。

    就跟林年猜測的一樣,玻璃櫥窗內,汽車的殘骸中趴在地上的風間琉璃正在劇烈的咳血,在他的胸膛上出現了一個塊可怕的凹痕,用x光透視可以觀察到內裏就算是有龍骨狀態的保護,數十根堅硬的骨骼依舊粉碎性骨折,少數碎片甚至劃傷了心臟只是在強大血統的保修復能力下沒有內失血過多死亡。

    風間琉璃看着破碎櫥窗上十不存一的玻璃,裏面倒影着數十年不見如此狼狽模樣的自己。

    很難想象混血種中的皇帝,號稱極惡之鬼的他會被傷成這個樣子,但躺在這裏就已經是躺在這裏了,自己真正的身份、威勢有多麼恐怖駭人也白搭。

    風間琉璃,源家次子源稚女,被一個開了作弊器的本部一年級學生一腳悶了心窩子踹成了重傷躺在櫥窗櫃裏,身上還耷拉着今年冬季的時髦白狐披肩顯得不倫不類的,實在有些可笑。

    風間琉璃多咳嗽了幾口血,支撐着身體站了起來,皇血的體質果然不同凡響,重傷成這樣他還能有行動的力氣,只是接下來想要戰鬥大概就只能省省了,原本他準備的帥氣退場現在倒是一個都派不上用場了。

    不過林年的情況也比自己好不到哪裏去吧?

    從堵住玻璃櫥窗的汽車殘骸夾縫裏鑽出去,風間琉璃一眼就看見了街道邊上坐在馬路牙子上試圖對自己骨折加扭傷腳腕傷腿下手的林年。

    兩人的目光對視在了一起,前者面無表情的挑了挑眉,後者則是露出了一個笑容。

    沒死呢?

    沒死。

    還打嗎?

    隨便。

    繞是風間琉璃也不由嗤笑了一聲,拖着身子搖着頭勉強走到了馬路上準備離開了。

    倒也是沒想到猛鬼衆的龍王退場的居然如此寒磣,現在有輛出租車來接他也比他一瘸一拐的走進即將消散的白煙裏好啊。

    “關於你之前說的話。”

    街邊,林年忽然開口喊住了轉身準備離去的風間琉璃,後者站定了但沒有回頭卻是準備傾聽他的後話了。

    林年看着風間琉璃的背影繼續緩緩說出後話:“在打之前你說了很多有的沒的,其實我都沒怎麼聽我不瞭解你們這些自稱爲鬼的危險混血種有多麼悲慘的過去,因爲我壓根就不是你們這邊的人,在這片土地上沒有埋着我在乎的人,我就不屬於這片土地,所以你們的過往歷史跟我無關。”

    “但是。”林年話聲一提目光盯住了風間琉璃的側臉“我記住你了,風間琉璃這個名字我記住了想必如果以後能把你的腦袋砍下來,想必一定能在校長那邊證明一些什麼。”

    “把我的頭當做證明嗎?”

    風間琉璃點了點頭側頭看向了馬路邊的林年,似乎是在觀賞着一塊璞玉又想是在看他身後更遠的東西最後他搖頭平淡地說:“等哪一天,你不需要作弊還能站在我面前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或許我們又能聊一些不同的東西了吧。”

    “...九階剎那麼?”林年似乎明白了風間琉璃的意思。

    對方似乎看出了自己複合領域的一些祕密,也並不認同這種依靠付出代價獲得的力量即使一個己身只能使用六階剎那的一年級學生依靠着這股力量將他這個混血種的皇帝幾乎戰平了。

    如果瞭解原著風間琉璃的讀者,應該知道六階剎那與風間琉璃的差距

    “送你個東西。”風間琉璃從素衣下掏出了一個形似福袋的東西丟了過去。

    林年遙遙的接住了,打開手心發現這是一個菸袋,上面刺繡着一個飄逸的...源字?

    源?

    林年陡然像是反應過來了什麼,曾經在風間琉璃身上的熟悉感驟然被這一個字串聯了起來再擡頭看向風間琉璃時,對方只淡笑着看着自己做出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可惜我此生流離人世間要找的不是你我要找的是最強,是正義的夥伴是無敵的希卡利奧特曼,所以你今天不會死。”風間琉璃神往地輕聲呢喃了幾句話街邊的林年離得太遠了不太聽得清他的聲音。

    “只是如果真要在今天分出一個勝負...”

    風間琉璃的聲音驟然提了起來到達了林年能聽見的程度他也擡起了手中握着的只剩下刀柄以及半截刀刃的櫻紅長刀,用爲數不多的力氣徒手掰下了那半塊刀刃對準了林年:“我猜現在你已經沒法再同時使用兩個言靈了。”

    林年沒有回答他,因爲對方說對了,他付給金髮女孩的代價只能夠支撐他完成剛纔那戰平超級混血種的一役,在底牌消失後他現在的極限力量不過是六階剎那和更加熟練的時間零使用者。

    也難怪這位混血種的皇帝從未將心中真正的殺意落在林年身上了,在他看來這位越級挑戰他王座的男孩還羽翼未滿,鋒利的利齒尚未到達吞噬新王的程度,只是今日對方證明了他那值得期待以及未來利用的潛力。

    但挑戰王座失敗終歸是要付出點代價的。

    風間琉璃兩指夾着半片刀鋒對準了路邊林年的眉宇,準備爲這場戰鬥劃下最後的符號。

    他屈指,在不扯動心臟劃痕的情況下擲出了手中的鍊金刀刃,刀刃在剎那間接近子彈的初速,尖嘯着落向林年的眉心!

    就在林年準備再度催動剎那攀升至六階時,有人無聲中站在了林年的身後。

    在林年的身後無端的伸出了一隻素白的手,像是從紅色的瓷壺中沒有溫度的牛奶,管不住、收不了地全部潑出一般,從他的側臉旁嘩啦一聲響支出了,纖細的五指輕輕合上抓住了那致命的鍊金刀刃。

    停下。

    有人這麼說,但其實沒有,可林年卻聽見了,像是犯了癔症有人在他耳邊這樣囈語着,他甚至還能聽出說話的是個女孩,聲音有些清冷但不失人氣,有些淡漠像是不懂人情世故在對着面前的事和物進行“要求”。

    於是刀刃就那麼簡單、乖巧地在這隻白皙的手前停下了,不起波瀾,沒有捲起絲毫微風,甚至沒有吹動林年的額發。

    因爲真的有一位皇帝在他的背後對刀刃說:停下,

    紅色的袖口摩挲着林年的耳廓,帶着些體溫讓他有些癢癢的,他回頭去看,只看見了一個穿着巫女服的紅髮女孩站在他的身後,平視着街對面素衣的風間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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