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傑幾人對許漢的話也不在意,同在一個寢室,每個人大概什麼情況也都知道,他們知道許漢一直在兼職,有些存款是肯定的,不需要矯情。
一宿醉酒後,自然不可能喫大餐,幾人來到一家比較別緻的風味菜館,先叫了一碗米粥暖胃。
林傑是南方人,首先一咕嚕就把粥喝完了,抱起手機手指又快速動起來。不用看,又不知道在哪個‘二嫂子’聊天。
王海濤自然不用多說,一年異地下來,幾乎每天都陪女朋友嘮嗑。
張武是西北人,喜歡喫肉,對粥不感興趣,就和濤哥與林傑二人說些武道社團裏的事。三人都知道許漢心情不好,所以並沒有把注意力放在手機上,偶爾會看上許漢一眼。
看到許漢還拿着手機低頭看的時候,不禁搖搖頭,在他們想來,許漢想一天就放開,還是不可能。
他們可不知道,許漢正在和一個男人聊天,不然可能會想更多。
許漢回:“我相信你是蕭炎!”
“這兩顆丹藥都什麼用?”打字時候手激動的有些顫抖,被王海濤捕捉到,又是搖頭,並且用嘴往這邊努了努,讓林傑兩人看。
蕭炎:“你收到的是丹藥?‘驚訝’”後面帶着一個驚訝表情,過了好一會兒,他又回:“也不怕你笑話,一年時間,我從鬥者掉到如今的鬥之氣八段,這是我父親給我買的納氣丹和回氣丹。”
“說了你也可能不懂,就是輔助吸納鬥之氣的。不過我可不保證在地球上有沒有用。”
說到這,蕭炎又轉移話題:“哥們,真的想請教你一個問題,你知不知道川省?還有,現在是2000多少年了?”
“我叫許漢。川省我倒是知道,不過這兩千多少年是什麼鬼?現在是新年曆88年啊大哥?”許漢是一臉茫然,然後似乎想起什麼又回。
“我估計你說的年份是八十多年前的年份了,八十八年前,我們這裏武道就突然大興,所有的年曆都是從那一年算作元年,重新開始算的。”許漢有些懵,他所接觸的歷史,也全都是從新年曆之後纔算起的。
許漢這一句話過去,對方沉默了足足一分鐘。
然後回:“給我放首歌吧,什麼歌都好,最好是八十多年前的,行麼?”
許漢似乎明白了什麼,然後在自己的音樂譜裏面專門找了一首最喜歡的歌傳了過去。並且回:“這首《時間都去哪兒了》,算是我喜歡的歌裏面年份比較老的了。”
聊到這,許漢就直接鎖了屏,他隱隱猜到了,但是這個話題太過沉重,他不想繼續去揭別人的傷疤。
自從那兩顆丹藥莫名其妙出現後,他就很確信,這個莫名其妙多出來的人,真的就可能是穿越去了異世界的蕭炎。而他之前可能要拜託自己的事,可能就是讓我把他親人的照片,發一張過去吧。
但現在就算是新年曆元年開始算,也有八十多年,人命有窮時……
想了想,許漢還是又點開手機,回了一句:“或許你可以把你手上的戒指取下來再修煉試試,然後,儘量找些能恢復靈魂的材料吧。”
許漢不知道自己這麼說會不會打亂那個世界的佈局,不過,作爲知道劇情的他,這只是唯一一個比較妥帖的處理方式。
……
一頓飯,花了足足兩百多元,四人喫飽回了寢室。
林傑直接上牀睡覺,吩咐道:“哥幾個晚飯不要叫我,晚上我不回來。”然後眨眨眼,閃出一個你們都懂的表情。
張武聞言,嘴角抖了抖:“賤/人傑你也太不是人,信不信我們寢室的單身狗保護協會搞你。我可告訴你,現在我們寢室的單身狗可又。”
王海濤一聽話風有些不對,立馬岔開道:“你還不去你的武道社,在這瞎比比啥?全國武道大賽離開賽都只有一個月時間了,你還在這嘚瑟個屁。你要沒拿到學校前十,你這輩子都脫不了單。”
張武雖然人很耿直,但不傻,立刻穿着武道服就走出寢室。
王海濤和林傑二人又分別休息去了,就只有許漢還坐在自己座位上發呆,然後看看自己桌面上用紙張包好的那兩顆圓乎乎的丹藥,內心有些波動起來。
八十八年前,武道大興,整個聯邦下的五大區全都開始鼓勵全民練武。
武道課,從一開始就走入小學的課堂,而且,武道社更是從聯邦下的五大區,再到省市乃至於下面的縣城,都成了標配。一層一層。
各個大學自然不用多說,每個學校最爲火爆的就是武道社團。而沙省大學武道社,則更是有單獨的招生權限,根本就不用走學校的統招。
許
漢在小學也接觸過武道課,一直持續到初中畢業也沒練出過啥名堂,於是便專攻學業。
沒有天賦並不代表沒有興趣和不想,許漢還記得,在小學畢業的時候,看着同齡的孩子幾乎都能以十一二歲的年紀就舉起三四百斤大槓鈴時的驚歎和羨慕,很希望那些人中也有自己。
不過一連到初中畢業也沒能入門的他,這才放棄,好好上了三年高中。
望着這兩顆丹藥,許漢的內心又有些鼓動起來。
喫下它們,會不會有轉機?
喫!
旁邊就是醫院,我是學生,走學生醫保,只要不死就能上報七成醫藥費,最多洗兩次胃。
萬一成了呢?
有了決定,許漢並沒有直接就開吞,而是又在網上找了一些服用丹藥的資料和需要坐的準備措施後,這才鼓起勇氣,在武道社的健身房裏面,將兩顆丹藥一併吞了下去。
丹藥入口即滑,並沒有網絡上所說的那種灼熱感,反而有一種清涼的感覺。
盤膝而坐,五心向天,雙手結印,舌抵上齶,這是標準的打坐姿勢。
一坐,就足足坐了一個小時。
然後許漢有些失望地站起來,除了一開始的清涼感覺外,他是什麼也沒感覺到。更沒有傳說中的那種突破到武徒的氣感。
“唉!”許漢嘆了一口氣,揉搓着有些發木的雙腿搖搖頭:“看來自己還是沒有練武的天賦啊。”
曾經就失敗了無數次,也失望過無數的次的許漢,並沒有太多表情,只是繼續尬坐了一小會兒後,就站了起來,開始慢慢跑步。
平時就在健身,就算是暑假沒健身,一天上菜也是需要跑腿,所以對這種跑步機並沒有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