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楚流殤 >第四十七章:變故突生,溫聿遇險。
    “一柱香時間,希望你能從裏面出來哦。”

    許如歌的笑容很是狡黠,給人狐狸的即視感,讓流殤看的牙癢癢。

    一柱香,破開這個四級陣法。

    許如歌也還真敢說,四級陣法師,已經足以在大陸之上嶄露頭角,便是參加鳳岐盛宴都有資格了。

    查覺到楚流殤又氣又無可奈何的視線,許如歌攤了攤手,表現的頗爲無奈。

    這也不是他真的想針對溫聿。

    實在是因爲溫聿太過變態,一般的三級丁法對他沒有用,只能動用四級陣法。

    然而鳳起學院資源太過拮据,都用來修復學院了,實在是沒有多餘的資源支撐四級陣法更長的時間,一柱香,已經不能在多了。

    “小流殤這麼不相信你家阿聿嗎?”

    許如歌見着溫聿進入陣法卻沒有絲毫的擔心,還笑嘻嘻的同流殤開玩笑。

    “放心啦,不過一個四級陣法而已,又死不了人。”

    楚流殤不想理許如歌,別過臉去。

    什麼叫死不了人。

    楚流殤真怕自己一個沒忍住,與這個老狐狸對罵起來。

    許如歌看着流殤對她避之不及的樣子,也是頗爲無奈,難得的沒有再開口了,做一個安靜的旁觀者。

    許如歌可以說是除了溫聿以外唯一個發現楚流殤異樣之人。

    少女那並不怎麼長的指甲,此刻已經嵌入了掌心的肉中。

    她在擔心。

    擔心溫聿。

    許如歌是爲莘闕感到幾分不值的。莘闕是真的很喜歡楚流殤的,可楚流殤……

    她到底是怎麼想的。

    不過一個試煉,又有他與宋初七守着,有必要擔心成這個樣子嗎?又或者說,因爲關係不一般,關心則亂。

    楚流殤是很擔心溫聿,很擔心溫聿的身體。

    楚流殤做爲溫聿的主治醫師,是唯一個爲他把過脈的醫者,十分清楚溫聿的身體狀況以及與其他人的不同。

    四級陣法,對如今的他來說,還是有些危險了。

    若是旁人,大可勸一勸,不行就放棄吧,不過是次訓練,到時候得不償失就不好了。

    可溫聿不行。

    他太驕傲了。太固執了。

    他一定會破開這個陣法的,不管付出什麼代價。

    流殤現在只能乞求,溫聿不要使出那股力量,那股可能將他自己也徹底摧毀的力量。

    陣法之中,連溫聿的琴音都傳不出來,只能看見琴音化成的細小的半透明的飛刃與劍氣徘徊周旋。

    溫聿的飛刃雖然凌厲,一直以來都是比較柔韌溫和的,如同他的性子一般溫和淡漠。

    如今,雖然隔着一道陣法,流殤卻隱隱約約可以感受到一股暴冽之氣。

    “阿聿!”

    流殤有些急了,喚了一聲,突然想到陣法可能有隔音的效果,立即掠到了溫聿的對面,想讓他稍稍平靜一些。

    然而,流殤在看到溫聿的那一刻,面上的擔心驚恐便再也隱藏不住了。

    “許先生,快結束陣法!”

    許如歌還尚未反應過來出了什麼事,見着流殤那焦急萬分的模樣,下意識的就要去結束陣法。

    當他們幾人掠到楚流殤身邊的時候,他們也都看到了溫聿此刻的情況。

    並沒有什麼不同啊!不明白爲什麼流殤一幅被嚇到的模樣。

    若真要說有什麼不同的話,那就是溫聿的眼睛,有着一抹紫色。

    “這傢伙到底做了什麼!陣法根本停不了!”

    許如歌要去關閉陣法纔是發現本該使用一柱香的魂石,居然早就消耗完了,而這陣法,卻依舊在運轉。

    聞言,楚流殤下意識朝陣法而去,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攔了回來。

    進又進不出,關又關不了,還……

    流殤萬分着急卻愣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許如歌試了試,想憑一己之力打開陣法,卻根本是不可能。

    陣法居然吸收了他的力量,從而超出了四級陣法的等級,到了五品的級別。

    許如歌臉上這纔有了慌張的表情,五級陣法,但是怎麼也不可能破開的。

    然而這陣法一攻擊就吸收力量提升等級,這樣還破個鬼的陣法哦。

    還過凡事必有解。

    “小七,我們兩個一起試試。”

    在許如歌攻擊的那一瞬,那陣法雖說沒破,卻好歹有一瞬破碎的時機。

    方纔他只用了一分的力量,這次該多使點勁了。

    再者說,他們兩個人還不信搞不定區區一個五紈陣法。

    然而,事情要真像他們想的那麼簡單那麼美好,那就好了。

    許如歌與宋初七隻覺得受到了打擊。

    溫聿到底做了什麼,陣法似乎還原來的陣法,他也還在和劍氣博鬥着。

    可是,這陣法卻根本停不下來了。

    他們兩個的合手一擊,卻也是被陣法吸收了,連個渣子都不剩。

    這次陣法吸收了他們的力量,更是直接提升到十分稀少少見的七級陣法。

    七級陣法,溫聿的身體絕對沒有辦法在這樣的劍陣裏面待滿半柱香,他會被碾成碎片的。

    要破破不了,裏面的人又出不來,而且看樣子似乎神智都有些不清楚了。

    流殤看着陣中的溫聿,知道時間不多了,限就不指望他們能幫什麼忙了。

    幻月十分少見的化做了一管長簫,流殤使自己靜下心來便是吹了起來。

    那似乎是溫聿常彈的調子,化做簫聲也沒覺得怪異。

    流殤一面吹簫,一面擔憂的看着溫聿。

    所有人都緊張的看着溫聿,觀察着陣法的變化。

    似乎沒有人發現,流殤吹簫的不同。

    她應該魂力吹簫的,而她的魂力是五色交輝的,十分的耀眼燦爛。可簫聲卻並沒有半分顏色,她的身上都沒有魂力波動的色彩,就像沒有使用魂力一樣。

    方纔流殤因爲擔心溫聿,指甲曾嵌入掌心肉中。

    而此刻,暗處卻有一隱去了氣息之人,也將指甲嵌入了肉中。

    你喜歡他嗎?

    爲了他,犯着暴露你最大的祕密的危險,卻不願意讓我幫忙。

    你應該知道,這個祕密一旦暴露意味着什麼,可你還是這樣做了。

    你是太恨我了。

    還是。

    愛上了他。

    莘闕自嘲的笑了笑,可笑我,居然在幫着你,幫着你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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