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有什麼臉面再去在驚雷他們面前吹自己的隱身術有多高超呀。
在隱身術被破的那一瞬。飛星的第一反應是要逃的,不過他現在很慶幸自己沒有跑。
楚流殤的戒心不是一般的重,在溫聿轉圈兒的時候她就知道有情況了,她都沒有發現的存在自然不是簡單貨色。
楚流殤在警惕的時候已經阻住了他的退路,毒針在隱身破開的一瞬就射出去了。他只要敢跑,沒有人爲他解毒,這毒素髮作起來就可以讓他生不如死。
“看來流殤是認識這人呢。”
溫聿只是破開了飛星的隱身,並沒有對他出手,他清楚這個人沒有膽量傷害流殤,否則他就不是破開隱身這麼簡單了。
“雖不認識,卻可猜到。”
楚流殤一步步朝飛星走去,面色很是平靜,內心卻一內也不平靜。
他,還是在擔心自己啊。
“他的手下有六大近侍,快雨,驚雷,追風,逐電,纖雲,以及,飛星。而這六人中,隱身術能瞞住我的只有飛星。”
“你說是不是啊!飛星大人?”
楚流殤此刻的心情很複雜,一方面,'莘闕如此在乎她,她心中是無比開心,可只要想到……她的心立刻就硬了。
“想要解藥嗎?”
楚流殤擡頭看向飛星,心裏已經平靜無比。
飛星眨了眨眼,連話都不敢說,更不敢動一分。
對付他這種修爲,楚流殤用的毒都是頂尖的,只要他有動作,毒素立馬發作,雖不至於死掉,但他相信這感覺絕不會好受。
跟在主子身邊這麼些年,他是看過不少楚流殤的資料的,深知這女子的性情與能耐。
在方纔情景她拿出來的毒藥,絕對是能讓他生不如死的獨家祕方,佟老都不一定能解。
“我爲你解毒,你回皇覃山,可好。”
楚流殤一說這話,飛星立馬就站不住了,當下連毒都顧不上了。
“還請姑娘讓屬下留在您身邊。”
少年沒有任何猶豫的單膝跪地肯求楚流殤留下他,身上的毒素也是在傾刻間發作,劇烈的疼痛讓他的身子抖了一下。
看着少年強忍着毒發的痛苦也不肯回到皇覃山,楚流殤的臉色立即就變了。
“看來,你是不願意回去了。”
楚流殤倒沒有想到,莘闕的屬下對他如此的忠心。
“他以爲,你能跟得住我?”
楚流殤怒反笑,莘闕這樣派人前來,可是忘了她當初爲何躲他六年。
一個小小的飛星,若是她想離開,怎麼可能跟得上她。不過到時候就是真的是誰都找不她了,他難道就不擔心嗎?
“主子說了,姑娘如今定是無法割捨鳳起學院獨自離開。”
飛星忍着痛苦將莘闕的盤算說了出來。
這般瞭解她,當真是用心!
“流殤,看來,他比我更懂你呢?”
一旁的溫聿看着流殤的反應,沒有同流殤一樣氣惱,反而笑了起來。
楚流殤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莘闕當真是瞭解她,知道鳳起學院這羣人已經走到了她的心裏,她無法再幹乾脆脆的離開,知道她會擔心心疼他,愛屋及烏的對他的下屬也狠不下心來。
“流殤,你方纔不是有話要問我嗎?如今問這位也是一樣的。”
溫聿說完便是想要離開,卻被流殤拉住了:“我的事,你沒什麼不能知道的。”
聽到流殤這話,飛星的頭埋的更底了些,心裏想到,他家主人這個“情敵”還有些厲害。
“飛星,我想問你,那天,莘闕怎麼樣了。”
“那天?不知楚姑娘說的只哪天?”飛星還想要裝糊塗,並且閉上了眼睛。
“你知道的。”
這句話的聲音離的那樣近,飛星睜眼便是對上了一雙鳳目,冷不丁居然生出了臣服的心思。
“那天,姑娘不知道嗎?”
即然楚流殤非要他說,飛星也顧不上那麼多了,一下子把想說的都說了。
“若我沒猜錯的話,神界的那些殺手,都是衝着楚流殤來的吧。”
飛星的語氣中已經沒有對流殤的敬意,而是一種迫切需要發泄的怒火。
“明明是楚姑娘引來的禍端,卻全讓我家主子背了。”
楚流殤愣愣的看着飛星,他這是什麼意思……什麼意思……
楚流殤的心裏已經猜到了什麼,卻始終不敢相信。
“話說起來,楚姑娘的命當真是好呀,十多年前有着帝師等人爲你拼盡所有,十多年後又有我家主子爲你不顧一切。”
飛星這話才說完,便是受了一擊,琴刃貼着他脖子劃過,是警告。
動手的是溫聿,在飛星提到帝師二字的時候,溫聿便動了怒,取出了琴。
“而楚姑娘你做爲主人的未婚妻,你又做了什麼,一直躲在這兒與這個瘸子兩小無猜,享受着主子對你的庇護。”
飛星這話顯然是氣話,不過卻觸犯了楚流殤的逆鱗。
楚流殤手中的幻月化劍,架在了飛星的脖子上:
“給阿聿道歉!”
楚流殤絕不允許有人說溫聿的壞話,尤其是說他的腿。
飛星瞪了流殤一眼,倔強的轉過了頭,不肯道歉。
“不可能!”
楚流殤拿着劍,想要用力給飛星一個教訓,卻發現自己已然沒有了力氣。
楚流殤突然一下子知道了這麼多事,腦子裏亂的厲害。
原來,她兩次動用雙色戰魂,神界不是沒有人發現,沒有派人來,竟都是莘闕爲她擋了下來嗎?
她一直以來最大的擔心,卻早已牽連了莘闕,一直以來都是她的自以爲是,以爲遠離莘闕,就不會給他帶來傷害。
“流殤!”
溫聿發現流殤有些不對勁,喚了她一聲,卻沒有得到任何響應。
飛星迴頭看過去,卻看到了楚流殤眼中有血紅之色一閃而過。接着,他的臉上就有溫熱黏稠的液體。
是血。
楚流殤吐出了一口血,身子沒有任何力氣向後倒去。而架在飛星脖子上的幻月沒了支撐,也化做了初始形態掉落。
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