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楚流殤 >第一一九章:嗜血殘忍
    楚流殤平時也能使出碾壓戰宗的實力,卻有一半都是仰仗着幻月這把絕世神兵。

    如今幻月不在,她卻使出了碾壓戰宗的魂技,問題只怕出在了魂技身上,那個魂技,對流殤止不定有着怎樣的傷害。

    不然的話,流殤怎麼會那麼着急的離開,連個招呼都不打。溫聿說她有事,只怕是受傷了不想讓他們瞧見,去找了個地方療傷去了。

    如果楚流殤知道她匆忙離開引起了顧言塵這樣的誤會,不是該笑還是咋的。

    她雖然是受了一些傷,不過那是因爲被攝魂術反噬了,算不了什麼。

    她這麼快離開,純粹是被氣到了。

    楚流殤彎彎繞繞走進影刃最深處的房間時,裏面已經候着許多人了,最熟悉的人還是屬蔣管事了。

    楚流殤帶着張擎的刀推門而入,沒有說話一個字,空氣中靜的可怕。

    流殤踩着輕盈的步子來到首位坐下,眼睛裏十分的平靜。

    “屬下見過殿下。”

    一屋子十餘人皆是單膝跪地,將頭埋的極低,根本不感去看楚流殤。

    楚流殤沒有回他們,拿着一塊錦布慢悠悠的擦拭着張擎的刀。

    刀身上有着不少乾涸的血污,楚流殤廢了好大的勁兒才擦乾淨。

    “這把刀,是我們自己人的吧。”

    少女將刀往桌子上一扔,鳳眸裏燃起星星點點的怒火。

    十餘人皆是不敢擡頭,只有其中的煉器陣擡起了頭,看向了桌子上的刀。

    做爲這個地下戰鬥場的首席煉器師,他在影刃也算是說得上話的人,幾乎掌管着影刃所有的兵器。

    張擎的刀品質不凡,故而他沒多久就想到了什麼。

    “殿下,這把刀並不是影刃所有,而是影容所有。”

    煉器師在開口的時候就影約猜到了什麼,聲音都不由的顫抖了。

    “影容?”

    楚流殤笑了,這笑聲中帶着顯而易見的怒火。有些人的手,當真是伸的夠長,也不怕被砍掉!

    “蔣管事。我怎麼覺得咱們這裏的人最近有些多了呢?”

    楚流殤撫摸着冰涼的刀身,語氣幽幽。

    “是時候清理清理了,畢竟我還要在這兒呆上一個月呢?今天這樣不愉快的事情,我可不希望再發生。”

    “是,謹遵殿下諭令。”

    蔣管事聽到流殤這樣說,一顆心總算沉了下來。

    傳聞殿下嗜血殘忍,御下極嚴,看來是他他們想多了,傳聞不可盡信。

    他們這次犯下了這樣大的錯,讓影容的人來到了殿下的地盤上放肆,卻一直沒有查覺,還害着殿下差點兒遇險。

    這樣的大錯,殿下不也是沒罰他們嗎?可見殿下還是很和藹的。

    然而,他們還來不極竊喜,便是又聽見楚流殤說道:

    “這把刀,我着實是承受不起,還是送回去吧。”

    “殿下!”

    所有人員都跪伏在地,身子止不住的顫抖,害怕極了。

    將這把刀送還給那人,無異於將事情捅到了尊主面前,一旦尊主知曉,他們又哪裏還有活路。

    可見殿下並不是因爲心善想放過他們,而是不想髒了自己的手,想要藉着尊主的手讓他們生不如死。

    殿下,果真是如同傳聞裏一般嗜血殘忍。

    流殤看着這羣顫抖不已的人,嘴角勾起自嘲的笑。

    這會兒知道害怕了,先前算計她時的膽量去哪兒呢。

    即然膽敢犯糊塗,又怎麼能逃避責罰。

    流殤纔不會相信,張擎出現的這十幾天,他們就沒查出他是影容的人。

    這般縱容,指不定是要將下馬威給誰看呢。

    “殿下息怒,張擎不僅是影容的人,更是左使大人的人,屬下位卑職微,又怎麼敢對左使的人下手,這才……這才……”

    楚流殤只是盯着蔣管事,他便是因爲害怕說不出話來了。

    “這才藉着本宮的手除去張擎?本宮竟不知什麼時候成爲了蔣管事手中的一把刀。”

    楚流殤從座位上起身,走到蔣管事的面前蹲下,與他的視線齊平。

    “罷了。”

    良久,楚流殤起身輕笑:“你們終需記得,你們的命都捏在本宮手中,今日這樣的糊塗事,還是少做的好。”

    楚流殤說完便是離開了,待她走出去好遠,這些人才如釋重負的癱在了地上。

    他們剛纔,是從鬼門關邊走了一趟了。

    今日之事只是一個警告,這次殿下放過了他們,下一次,絕對不會。

    【皇覃山??羅剎殿】

    少年一身紅衣如火一般熱烈,慵懶肆意的半躺在王座上,通身都流露着尊貴優雅的氣息。

    大殿之中空蕩蕩的,只有正中的地方跪了一個黑衣人。

    正是被流殤藉着許如歌之手趕回來的飛星。

    他在這裏已經不知跪了多久了,自從他將自己這次的所做所爲以及發生的一切完完全全的向莘闕稟告之後。

    王座上的少年就如同入定了一般,再沒了什何動作,也沒有再說一個字。

    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的過去,大殿中靜的壓抑。

    飛星的心中其實是倍受煎熬的,他寧願莘闕重重的懲罰他,也不寧願這樣時時害怕成爲一顆棄子。

    “君上,屬下知錯,還請君上嚴懲!”

    飛星鼓足了勇氣,以頭扣頭自請責罰,無論多重的責罰他都心甘情願,就算是要了他性命也在所不惜。

    “嚴懲?你的命,關關都不曾奪走,本君要做什麼。”

    莘闕總算是開了口,聲音中不辯喜怒,平靜無波。

    他是動過了殺了飛星的念頭的,可只要他想到,飛星從楚流殤的手中未傷分毫,便消了這個念頭。

    飛星若是觸怒到了楚流殤,以她的性子,又怎麼可能讓他這麼輕易的回皇覃山。

    只是,他到底是僭越了,冒犯了他心愛的人兒,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自行去驚雷那兒領雷刑。”

    莘闕的話讓飛星那顆忐忑不安的心終於落了底,少年朝着莘闕重重的嗑了一個頭,便出了羅剎殿。

    飛星走後,莘闕拔出了戮神劍,小心翼翼的擦拭着明淨的劍身,目光中是濃的化不開的眷戀。

    “關關,你究竟是怎麼想的呢?”

    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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