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是個女子,看起來很年輕的樣子,不過二十出頭,容顏清麗,身上散發着一種成熟女人才有的魅力。
她就如同一壺酒,醉人,也傷人。
寶藍道袍的是個男子,四十歲左右,臉上有着歲月的蒼桑痕跡,卻不難看得出來,他年輕時候的風姿。
“是不是你。”
這句話的語氣很平靜,卻夾雜着太多的情緒,有怨恨,有自責,更有一種,打算清算一切的決絕。
說這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本該在西境尋到傅君奕的宋初七。
她極少這麼正經,每每正經的時候,都帶着一股狠勁。
“上次的事兒,你不是已經打了我一頓嗎?如今又是爲了什麼。”
是的,這個穿着寶藍道袍的中年男子,就是在嘉木城中,'差一點兒把楚流殤等人逼入絕境的駱嗚山。
“你當真不知道。”
宋初七突然上前了兩步,身上的氣勢如同抽絲剝繭一樣,一點點的顯露出來,竟然是不輸於駱嗚山。
見駱嗚山依舊是一臉茫然的樣子,宋初七繼事說道:
“我雖爲正式收下他,卻也是把他當做了我的徒兒。所以,天元帝國我不會放過,你,我也不會放過。”
駱嗚山這下子總算明白是爲了什麼了。
上一次,那夜之後,宋初七便是找到他,藉着切磋的名義教訓了他一頓,那一夜是爲了楚流殤,他事後知道也是十分自責。
而這一次,應該是爲了,她那心裏面的徒兒,天元帝國的前太子。
“不過是一個有些天賦的孩子,至於嗎?我們可是有着十幾年的交情了。”
“呸!”
宋初七啐了一口,十分嫌棄,“你不配提交情,更何況,三個月前,我們那一絲半點的情分便斷了。”
先是害了楚流殤,又是將傅君奕的消息傳給金家,害了傅君奕。
她絕不饒恕!
宋初七說着便是動起手來,她這次用的是飛線似乎是她最趁手的武器了。
萬千飛線朝駱嗚山飛來,似乎要將他紮成個刺蝟,
這些飛線在宋初七的控制下,如同活了一般,靈魂的攻擊着駱嗚山。
“小七!你……”
“你若再多說一句,只怕下次來找你的就不是我了。”
而是許如歌了。
想到許如歌,駱嗚山只覺得的不寒而慄,他是在許如歌手下喫過的虧的,深知許如歌手段的厲害。
宋初七沒有殺掉駱嗚山,而是給了駱嗚山一個教訓,將他傷的極重,還帶着毒,獨夠喝一壺的了。
而大陸之上,皇覃山與月神山在西境尋人都沒有引起什麼風波,天元帝國卻是出事了。
也不是爲了什麼,天元帝國皇室與金家咬起來了,咬的異常的兇慘。
金家與天元帝國損失慘重之下,偏偏又有玄家與白蔓女國趁虛而入,簡直不要太慘。
在大陸衆人看來,這是十分稀奇的,'金家做爲鉅商,支持的一直是天元帝國,天元帝國也算是一手把金家扶持起來的,而且國庫的許多金錢都是來自金家。
誰先動手爲什麼引起糾紛還沒來得及瞭解清楚,便是又傳來了一個消息。
天元帝國的顯貴之家,邢族,不知道怎麼着,似乎在這場爭奪中被秧及了,被奪了爵,徹底的敗落了下來。
不過這些對於楚流殤幾人來講,都是無關緊要的,他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找與傅君奕。
傅君奕失蹤已經過了五日了,依舊是一點兒消息都沒有。
而在尋找着傅君奕的何若華,並不明白,屬於她的劫難就要開始了。
【白蔓女國,公主殿】
“什麼!消息可屬實!”
臨月公主激動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姣好的面容上全是驚喜。
這麼久了,終於有那個人的消息了。
“千真萬確,明月公主此刻就在西境,如今已在逐失城附近,似乎是在尋人。”
屬下回稟消息的語氣都要輕快不少,要知道因爲沒有找到明月公主。這些日子以來,臨月公主發了不少脾氣。
如今有了明月公主的下落,他們也要鬆一口氣了。
“備車,本宮要去西境!”
臨月公主高興的不行,恨不得立馬飛到西境,飛到明月公主的面前。
只可惜,現實是殘酷的。
“公主殿下,女皇急召!”
門外的府官小心的請示道,每一次公主殿下被女皇召見後,回來的時候心情都很是不好,連帶着宮人都小心翼翼的。
臨月公主的手中正拿着一個茶杯,聞言,差點兒沒把杯子捏碎。
“先讓人去西境找她,切記,我要活的。”
臨月公主很是清楚,這次一進宮,沒個三五天她是脫不了身的。就怕這三五天內,某人又消失了,故而還是先派些人口。
“師父!”
西境之大,楚流殤也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快就碰到了許如歌。
許如歌看見了楚流殤,面容上緊張的肅殺之氣立刻無影無蹤,只剩下了溫柔的笑意。
“小丫頭腳程挺快的呀。”
許如歌也沒有想到,不過是三日的功夫,楚流殤都趕上了傅君奕幾人三月的路程,可見是因爲着急,一路趕過來的。
“師父剛纔的樣子,是有什麼事嗎?”
知曉了許如歌與楚輕墨的關係後,楚流殤對這個師父更加的親近了,
“你來的正好,有傅君奕那小子的消息了。”
許如歌說着就拉着楚流殤趕了過去,兩人都比較擔心傅君奕的狀況,一分一秒的時間都不敢浪費。
許如歌帶着楚流殤去見了一個小商隊,只有十幾人的樣子。
這些人的境遇都不怎好,更是有好幾個都受了傷,小院裏充斥着血腥味以及傷口腐爛的味道,情況似乎不怎好。
許如歌掠過那些受傷的人,找到了一個很瘦弱的男孩子。
那個男孩子與楚流皓差不多的年齡,卻比他瘦弱多了,身上也沒有魂力的波動,看樣子只是個普通人。
“你身上的氣味……你見過傅師兄!”
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