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若華握住了賭徒的手,便將開始釋展自己的才得手的治療術。
何若華這治療術是在過了第三關後得到的,可以對自己使用,也可以對別人使用,甚至還能對普通人使用,效用都是一樣的,與楚流殤的也不相差。
只不過這個治療術有一個缺點,就是須得觸到對方的身體,纔能有效。
這在戰場上來說其實是很雞肋的,因爲戰況瞬息萬變,又哪裏有機會能給你去接觸那些受傷的戰友。
不過這個治療術也有一個優點,使用時不用放出戰魂,甚至魂光都沒有,悄無聲息的就能將人治好。
實在是坑人必備啊!
這廂何若華在專心給這賭徒療傷,普通人的身子到底不如戰士,要脆弱很多,故而也要小心很多。
外面圍着的也只是一些有力氣的普通人,傅君奕沒怎麼動手,蘇盼兮劍都沒出鞘,就將他們都打趴在地了。
一羣人在地上東倒西歪的躺着,也知道傅君奕幾人不是普通人,便開始罵罵咧咧的了,什麼難聽的話都有。
只不過傅君奕幾人都是能沉住氣的,壓根兒沒有放在心上,充耳不聞,待他們罵夠了,罵累了,纔是淡淡的開口道。
“說完了?”
傅君奕一本正經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樣,是很有威攝力的,躺在地上的人都不由的顫了顫,只見傅君奕接着說道:
“那便輪到我了。我很想知道,你們與他有什麼仇什麼怨,要下這樣的狠手。”
衆人本來不以爲傅君奕要做什麼折磨他們的事兒,卻不想只是輕飄飄的問了兩句,當下的害怕就散了幾分。
有臉皮厚,膽子大的,竟是將方纔傅君奕探到的東西又重複了一遍。
還隱晦的透露出,讓傅君奕幾人幫忙,殺了這個人。
傅君奕幾人對此不置可否,只是笑了笑。
人言可畏,事情是不是這樣還未可知,就算事情就是這樣,他們也斷沒有幫忙的意思。
衆人見傅君奕不動,反到笑了笑,心中又是涼了半截。
何若華這時已經收了手,起身不屑一顧的笑道:
“真相究竟如何,問問不就知道了。”
何若華這個新得的治療術十分的不錯,不過纔剛剛修習,只用了半刻鐘不到,就將一個僵死的人救了回來。
在何若華話落,不等旁人出聲的時候,那個氣息奄奄的賭徒就站了起來,雖然臉色還有些蒼白,卻總歸是好了許多。
躺在地上的人就是那些羣毆賭徒的人,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自己下的手是怎樣的重,眼下這賭徒卻站了起來,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僵硬的扭動着脖子,看向了一旁亭亭玉立的何若華。
少女一襲溫軟的湖黃色衣裙,輕紗掩面,是一幅異域打扮,只露出了一雙眼睛,眼波流轉,溫柔而美麗。
一下子又忍不住哆嗦起來了。
賭徒站起來的時候還是有一些怯意的,大約是被欺壓久了,不知道如何的反抗。
何若華回頭看了賭徒一眼,只是平平淡淡的目光,卻給了人莫大的勇氣,賭徒一下子就覺得沒有什麼怕的了。
而那些還東倒西歪在地上的人,察覺到賭徒氣息的變化,不由的震驚了一下,呆呆的看着賭徒,都不知道阻制,是愣愣的看着。
“我從前一味的忍讓,想着息事寧人,退一步海闊天空,卻萬萬沒有想到,我的退讓,卻換來了你們的變本加厲。”
賭徒的聲音很是低沉,隱隱壓抑着怒火與心酸,彷彿要將這些年受的委屈都發泄出來似的,一字一句都彷彿啼血的控訴。
傅君奕幾人這才瞭解到,原來,這些人說的也不過只是三分真而已。
這個男人的確是個賭徒,只不過他並不濫賭,每每能賺上一些小錢,還知道見好就收,收入也是頗爲可觀。
若想問他爲什麼會染上賭癮,自然是自小耳濡目染的。
他有一個繼父,十分好賭,並且濫賭成癮,而他們家本來也是很富裕的,卻硬生生的被他繼父拖累的。
而那繼父卻仍不知停止,他們母子三人每日拼命掙下的銀錢,卻都不夠他還賭債的。
而他的性子又很偏執,在沒有人管教下,難免走歪了些。他偏執的想着,繼父對他不好,對母親妹妹都不好,稍有不如意非打即罵,與這個家而言就是個拖累,所以他恨繼父。
他想着,繼父在賭場不如意,又濫賭成癮,他就偏偏要在賭字上勝其一籌,將其踩到腳底下,好報復一下。
只是他還纔是實踐,來不及做大的,變故就突然發生了。
他繼父在敗光了家財之後,居然把主意打到了她妹妹的身上,將她妹妹賣去煙花之地。
他努力了這麼久,就是爲了讓母親與妹妹過上好日子,哪裏肯甘心,當下便與父親大打出手,只是他的母親雖然善良,卻比較愚昧。
認爲他不該對父親動手,拼命的護着父親,他一時失手卻傷到了母親,一時之下自然也再顧不得繼父做什麼。
他繼父不顧母親重傷,依舊拿着買女兒得的錢在賭場廝混。
說到這兒的時候,傅君奕四人都可以聽到賭徒的恨意。
而他先前在賭場的試水入了有心人的眼中,與他的繼父一道設局坑了他,只要他爲賭場效力。
若是尋常招人,怎會用這樣骯髒的手段,賭場是要讓他做託,好坑騙錢財。
賭徒這才知道,爲什麼繼父會敗光家產仍難戒賭癮,原來,這些都是賭場安排的。
而賭場要他做的事,就是把那些進入賭場的人,變成下一個繼父。
他本性善良,不想旁人與他一般家破人亡,自然是拒絕了賭場的邀請。
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