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後,一家名爲宏天酒樓的店鋪盛大開張。聲勢浩大,但,門可羅雀。唯一光顧酒樓的一名酒鬼,也在出去後遭受暴打。
對於這種現象,很多人已經見怪不怪了。不是冷漠,而是打人之人,大家基本都認識。
錢家,這個壟斷凌光城所有酒樓的商業巨頭,眼裏容不下一點點“沙子”。
開酒樓可以,先交五萬保護費,沒有這個,其它免談!
五萬?
王東毫無疑問的拒絕了。
置辦酒樓內的物件及佈置,加上治傷用的藥,已經耗盡了王東從土匪那得來的所有財富。除了那’龍虎壯骨丹’,王東也就一個手機在身。
再這樣下去,就只有坐喫山空了。
“周圍幾家,也都是這個態度?”
酒樓內,王東聽着夥計小羅的彙報,暗自傷神。
“沒錯,沒有一家敢冒險賣給我們。”小羅戰戰兢兢的,對於這個新掌櫃,還有些侷促。
“這是給我下馬威啊……”王東敲了敲桌子,陷入了沉思。事情,比想象的還要難辦。
除了開業沒有酒客敢過來,就連釀酒的材料供應方面,也遭到打壓。
要麼,瘋狂漲價;要麼,直接拒絕。就連請來的幾個夥計,也都陸續離開。
讓王東頭疼的是,凌光城內禁止打鬥,違者遣散城外!
要不然,分分鐘解決問題。
王東目前的實力,還不足以和城主府作對,但對付個別店鋪,倒是輕而易舉。
之前針對宏天酒樓的幾人,雖在鬥毆後被抓,但迫於壓力,或者說因爲“關係”,幾乎走了個過場就放了出來。
被扣在酒樓內的小羅,是因爲契約的緣故,不想遭人口舌。更重要的是,他失業了!
賣酒樓的錢,早被其揮霍一空。要不然,能被趕出家門?
“走吧,去會會他們。”
他們?
小羅點了點頭,懵懵懂懂的,隨着王東走了出去。
錢家,書房
“怎麼樣,事情辦妥了?”
“放心吧少爺,按照您的吩咐,所有賣釀酒材料的店鋪,都打過招呼了。那些酒鬼,也都得到暗示了,只要不是太蠢,不會去那家酒樓。”
一名長相還算清秀,身穿家丁服飾的男子,單膝跪地彙報着情況。
“行了,我知道了。”
桌前提筆的華服少年,將筆桿放下,取了一顆黝黑鋥亮的菱石,拋了過去。
那男子急忙接住,欣喜若狂:“謝少爺…謝少爺!”
那菱石正是定魂石,比之肖立送出的定魂石成色好了不少。蘊含的魂力,也更加豐富。
待家丁離開,少年才取下臉上的面具,露出一副猙獰的面容。
“王東,無論那個女的跟你有沒有關係,你都死定了!”
“我要讓你經受百般折磨,然後痛苦的死去!”
陰惻惻的笑聲,讓剛剛踏出房門的家丁打了個寒蟬,抓着定魂石,跑向了另外一個房間。
“到了,敲門。”看了一眼張家鋪子,王東冷冷說道。
小羅也不多說,上前敲門。因爲他知道,跟王東多說,只會找不痛快。
也不知道爲什麼,小羅心裏總感覺,王東會無形之中,給自己一種壓抑感。就像是在面對凌光城的大人物,不敢造次。
咚咚咚,三聲敲響,紅木的門板緩緩打開。
“誰呀!”店夥計睜着惺忪的眼睛,不滿的說道。
都快中午了,還在睡覺?
王東不免對這家店有了反感之意,但臉上把控得很好,沒有流露出來。
“你們家掌櫃在哪,我們掌櫃的想談筆生意。”小羅笑了笑,客氣的說道。
一般情況下,談筆生意應該會讓其很高興纔對,可在店小二眼裏,竟然有了嫌棄之意。
“別在這兒搗亂,現在我們店鋪還沒有營業,等晚上再來!”小二見兩人不肯走,不滿的喊了一聲,木板門嘭的一聲關上,震下不少灰塵。
“可惡,竟然這麼囂張!”
小羅啐了一句,罵罵咧咧的正要踹門,卻被王東攔了下來。擺手道:“走,去下一家。”
小羅一愣,但還是點了點頭,沒有爭執。只是心中有些奇怪:掌櫃的今天這麼好說話?
要知道,酒樓的那些夥計,基本上都被王東“氣走了”。
不單單是因爲規矩,王東的標準,也比其它酒樓高上許多。
半個時辰後,王東再次吃了閉門羹。回想着小二方纔的話,再次陷入沉思。
如果一家是這樣,那還解釋得通,可兩家都是這樣,絕對有問題!
“這兩家,都是晚上開門嗎?”王東揹着手,皺眉說道。
“怎麼可能!誰晚上出來瞎溜達。”小羅嗤笑一聲,想到王東的“恐怖”,急忙收了笑容,偷偷看了王東一眼。
呼,還好沒在意。
“我記得你說過,這個酒樓曾經被錢家收購?”
小羅心驚膽顫的點了點頭,急忙道:“酒樓已經跟他們沒有關係了!”
王東搖了搖頭:“或許,他們不這樣覺得。”
“走,去錢家。”
……
錢家大院
一個走路吊兒郎當的少年,來到一間房門前,毫不客氣地推開。身上穿得極爲花哨,興致匆匆的說道:
“大哥,咱們家以前好像收過個酒樓吧,城北的那個。那生意叫一個慘淡,一個人都沒有,哈哈哈哈!”
“好笑麼?”錢一楓淡淡瞟了其一眼,繼續冥想。
“好笑!”
錢一旭好似沒有看到錢一楓眼裏的不高興,繼續興奮道:“要不我再找幾個人,找理由把他趕走?”
“笑完了麼,笑完了出去!”一聲冷喝,打斷了錢一旭的笑聲。
“我說大哥,你今天是咋了,被人甩了還是被哪個嫌棄了?”
錢一旭俏皮道,話還沒說完,一股灼熱的氣息便蔓延開來。錢一楓的周圍,開始散佈出陣陣紅色霧氣。
“趁我還能壓住火氣,最好給我滾出去!”
“嘁,沒趣。”
對於錢一楓的威脅,錢一旭不以爲意。但還是不想太過,嘟囔幾句,走了出去。
門剛關上一會兒,房門便再次敲響。
“還有完沒完!”
停頓數息,門外,家丁用顫抖的聲音說道:“少爺,王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