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全能女配[快穿] >第22章 男主的前女友05
    白月早已做好了祁御澤繼續發難的準備,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祁御澤手腕一轉,一陣尖銳的疼痛傳來,她錯位的骨頭已經被重新正上了。

    內心有些驚訝,白月剛想出言嘲諷,祁御澤已經不耐地甩開了她的手,黑眸裏看不出什麼情緒,冷冰冰地命令道:“給你三分鐘,晚上回季家。”

    握住還有些刺痛的手,白月垂下眸子,纖長濃密的睫毛下,那雙清澈見底的眸子透出淡淡的冷意來。難怪祁御澤今天會耐下性子在家裏等她,原來只是不想錯過這次見季夢楹的機會罷了。

    以往祁御澤是非常不喜歡兩人的這個“家”的,偶爾回來也無非是找季白月發泄生理需要。祁御澤這個人,除了季夢楹誰都不看在眼裏。因着自小被身爲別人情.婦的母親辱罵虐待,後來又經歷過被送去了孤兒院、被接進了季家的一番顛沛流離,以至於他一直厭棄着除了季夢楹之外的所有女人,甚至連碰觸都覺得骯髒,後來娶了季白月,也算是因爲季白月的相貌與季夢楹的幾分相似,或者是因她體內和季夢楹相同的血液,纔拿她當做了替身。

    在外人面前,祁御澤對季白月是十分愛護的,他表面上的身份雖然比不上司家,但是已經要比季家高上許多了。這樣一個有能力有身份長相俊美的男人,平日裏表現出來的作風簡單且潔身自好,後又不顧季白月狼藉的名聲與流言蜚語,非要娶了她,可見這愛的是有多深了。

    以至於兩人在外人面前,一直是遭人嫉妒的恩愛夫妻的模板。

    白月雖然並不想如祁御澤的意,聽話地和他一起回季家。但是一方面是她想親自見見季家父母,另一方面則是對季夢楹這個“開朗活潑”的姐姐十分好奇,縱然從季白月的記憶中已經得到了些推測,但是隻有親眼所見,才能得知這個季夢楹在季白月的一生悲劇中是否是真的無辜。

    於是也就停下了繼續跟祁御澤針鋒相對,拎起包仰頭看了他一眼。

    “走啊。”

    祁御澤上下打量了白月一眼,聲音帶着些不耐道:“換衣服。”

    言簡意賅,彷彿連多說一個字都不願意似的。

    白月也上上下下看了自己一眼,微蹙着眉隨手又將剛剛解下的絲巾繫上了,確定看不到脖子上可怖的青.紫痕跡之後,朝男人眯着眼笑:“就算穿得再漂亮再正式又有什麼用,不過憑白搶了季夢楹的風頭,不是嗎?”

    祁御澤聞言不屑地“呵”了一聲,臉上浮現出嘲弄的表情:“和她相比……”

    他刻意放滿了語調,低沉的語氣中佈滿了惡意:“……你什麼也不是。”

    被他又一次如此羞辱,白月面上絲毫不惱,只伸手撥弄了下頭髮,依舊輕輕笑着,聲音裏漫出一股涼意:“那更不用換了,就算我將天上的雲彩都穿在身上,在你們眼裏也不過是地底下的淤泥。所以,我又何必喫力不討好地去做這些……完全沒有意義的事情?”

    看着她毫不在意的臉色,祁御澤的嘲諷如同一拳頭砸進了棉花裏,胸口有些找不着着力點的窒悶。白月臉上的笑意太過刺眼,祁御澤手指動了動,有點兒不想要看到這樣刺眼的笑容,但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忍耐地移開了目光,壓下了心底的衝動。冷着臉進了房間,不多時提着一個盒子出來,放在了茶几上。

    他提來的是一個醫藥盒,也不顧及着白月,自顧自將外套脫掉了,褪掉袖子時也不顧傷口與衣服早已粘連在了一起,面不改色地手上用力,傷口頓時又崩裂開來。

    “過來。”

    他看也沒看白月,低頭吩咐道。

    白月看着崩裂冒血的傷口,心底正在幸災樂禍。她那划過去的一下並沒有手下留情,要不是祁御澤反應敏捷,那傷應該是深可見骨的,不過縱然祁御澤稍微躲避了一下,他胳膊上的傷口也不淺,此時又被撕裂了一下,鮮血正從傷口處不要命地涌出來。

    她臉上幸災樂禍的表情太過明顯,祁御澤看過來時,她順勢收起了笑容,站在了他身前彎腰認真打量他的傷口,“嘖嘖”了兩聲:“真可怕,再深一點兒可就到筋骨了。”

    語氣裏卻是不加掩飾的惋惜失望。

    祁御澤:“……上藥。”

    兩人靠的有些近,她低頭打量傷口時一縷頭髮就蹭到了他的胸口,祁御澤皺着眉頭微微後仰了身子,從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見白月聽到這話時嫌棄的眼神。

    嫌棄是嫌棄,白月倒也沒拒絕,選取了醫藥盒裏的酒精繃帶等物品,動作算得上粗魯地扯過祁御澤的手臂,猝不及防之下手一揚半瓶酒精就倒了上去。

    就算是祁御澤,這一刻也一下子繃緊了全身的肌肉,捏着拳頭的手上青筋暴出,眼角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咬着牙想將這個女人拉出去暴打一頓的心思都有了,偏偏她還滿臉不小心的表情,衝他擺着手:“抱歉抱歉,我真不是故意的。”

    且不說這道歉有沒有誠意,她這一擺手,另小半酒精也潑了下去。

    “……”祁御澤覺得自己多半是不正常了,纔會喚這個女人來給他包紮傷口。可傷口的位置他自己也不太容易夠得到,叫家庭醫生過來又會耽誤兩人回家的時間,他

    才讓季白月搭把手,可沒想成就是包紮個傷口,她就能鼓搗出這麼多事兒。

    不知爲何,看着滿臉認真的表情,蹲在他身前努力用繃帶勒緊他傷口的季白月,聯想到平日裏那個在她面前腦袋都不敢擡起來的唯唯諾諾的季白月,祁御澤心裏頭突然有些想笑,也就單手遮住眼睛,仰靠在沙發上“哈哈”大笑了出來。

    白月被他嚇了一跳,興致缺缺地丟下手裏的繃帶,看着笑個不停渾身亂顫的祁御澤:“我不會包紮,接下來你自己處理吧。”

    神經病。

    白月又忍不住在心裏頭暗罵了一句,藥盒裏雙氧水碘酒之類的都有消毒的作用,白月卻偏偏選擇了酒精,無非是不想看祁御澤好過,可此時看着祁御澤笑的前俯後仰,完全停不下來的模樣,突然覺得自己似乎幼稚了不少。

    ——她幾乎能夠猜測得到原因,許是又是受了原身的情緒影響了。

    季白月自小身體就不好,生活中除了漠視她的季父季母以及竹馬司琛以外,基本不和外人打交道,是以養成了這麼一副略微天真爛漫的性子,透明的幾乎讓人能一眼看到底。

    因這種小事上折騰了祁御澤而愉悅,從未自心底產生滿足愉悅是完全有可能的。

    等祁御澤莫名的笑聲停了下來,兩人收拾妥當出門時已經不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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