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全能女配[快穿] >第68章 不甘心的千金05
    出手對付凌雨薇甚至報警,白月早就想到了應對辦法。就算有警察前來調查,一方面礙於文家的勢力,另一方面是白月的確無辜,最終也只是不了了之。

    白月最近並沒有繼續應付凌雨薇,因爲文母旅遊回來了。

    文母回來的那一天,文父和白月說了一聲,早早就下班了,文父買了花開車去機場接文母,白月想了想,也收拾東西回了家。

    吩咐了林嫂做了一桌文母愛喫的飯菜,睡了一覺起來的白月拉開門打算下樓,走到樓梯口時恰好聽到外面開門的聲響,應該是文父文母回來了。她剛現出半個身子,突然就聽到了樓下的爭吵聲,她下意識退了一步躲在了牆後。

    從樓下傳來兩人的爭吵聲,或是說只有文父質問的聲音。

    “你先出去!”白月躲在樓梯角落裏,看着文父黑着臉朝着林嫂吼了一句。林嫂想說些什麼似的卻又不敢開口,眼神有些擔憂地看了眼坐在沙發上的文母。將手中的行李放下,拉開門出去了。

    關門的同時文父就將手上一沓照片扔在了地上,照片亂七八糟飛舞着落在了四處,文父朝着文母怒道:“你爲什麼一句話都不解釋?!”

    文母秦雅貞穿着略顯休閒的黑色外套和裙子,臉上還戴着未取下來的墨鏡,襯得她膚色白皙,有種說不出的韻味。在文白月記憶中,秦雅貞就生的十分漂亮,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個二十多歲孩子的母親。

    相比於文父的惱怒氣憤,文母看起來平靜極了,她伸手取下了墨鏡,看了眼地上的照片,隨意看着文父開口道:“你又在發什麼瘋?”

    文母的聲音如泉水,帶着溫和的安撫意味。只是在文父面前似乎根本不起作用,甚至讓他的怒火更上了一層。

    “我發瘋?!”文父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上前了兩步劈手就拿起一張照片,緊緊捏着豎在了文母的面前,臉色難看道:“你說是去旅遊,其實就是和這個男人在一起?!”

    文母掃了眼照片,伸手扯了過來。將文父因攥緊而形成的皺褶撫平,對上文父幾乎冒火的雙眼,依舊聲音溫和,卻帶着莫名諷刺的意味:“你心思齷齪,看所有人都和你一樣齷齪。你以爲我會像你一樣婚內出/軌,還留給你這樣的證據?”

    似乎是‘婚內出.軌’幾個字戳中的文父內疚心虛的地方,他渾身的氣勢瞬間消散下去。整個人顯得有些尷尬,咬着牙面色緊繃道:“那次只是個意外……”他有些不甘心:“我們現在討論的明明不是這個問題……”

    “哦,我知道。”文母應了一聲。

    文父被這可有可無的一聲堵得心頭髮梗,他看了眼文母,對方已經垂頭在撿地上的照片了。他張了張嘴,卻什麼話也沒說出來,有些泄憤地捏緊了拳,一拳砸在了沙發扶手上。片刻後,他蹲下身伸手想要幫文母撿照片,卻被文母阻止了:“你別動,我自己來。”

    文母邊彎腰撿着地上的照片,邊道:“你放心好了,在這份婚姻結束前,我是不會做任何對不起家庭的事情的。”

    文父腦子裏霎時一片空白,只表情木然地點了點頭坐在了沙發上,半晌後彎腰伸手扯住了自己的頭髮,整個人看起來如同老了十歲,一下子就萎靡了下來。

    沒想到文母回來第一天兩人就發生了爭吵,還被白月撞見了。白月看了眼樓下的兩人,並未打擾他們,而是悄悄回了房間。等林嫂來叫她時她才下了樓,樓下的一切都已整理好。文父面上的笑容有些勉強,倒是文母和往常沒有絲毫不同,看着白月從樓上下來時纔有些緊張打量着她的臉色,無意間問了幾句,得知她一直在樓上睡覺中間根本沒醒過來時似乎才鬆了口氣。

    兩個人在白月面前不約而同地選擇了粉飾太平。也許往常文白月也經歷過這些,但是她卻完全沒有看出來這兩人的不對勁。只知道自己父母一直很恩愛,從未紅過臉吵過架,是她心目中完美的父母形象。

    文母出去旅遊,帶回來了許多禮物。喫完飯後便拉着白月聊各地的風土人情還有旅途中的趣事,文父也坐在一邊坐了一會兒,似乎有些插不上話,最後自己去了書房。

    晚間時文母又直接穿着睡衣來了白月的房裏,白月開門時楞了一下:“……媽,你怎麼過來了?”

    “好久沒和寶貝兒談心了。”文母舉着手裏的幾張面膜,走了進來:“介不介意媽媽今晚和你睡?”

    “當然不介意。”白月笑了笑,伸手就關上了房門。關門時無意間往門外看了一眼,看到文父文母的房間門口有個黑色的影子。

    文母和白月說了很多,等白月和文母一人貼着一張面膜躺在牀上時,白月突然莫名地覺得心裏有些難受,這既像是屬於文白月的情緒,又像是屬於她的。她看了眼閉着眼睛的文母,忍不住道:“媽,我今天在樓上都聽到了。”

    本來昏昏欲睡的文母似乎被驚了一下,一下子坐了起來,她反應過來自己有些反應過度,只看着白月勉強笑了笑:“你說什麼?”

    白月嘆了口氣將文母重新拉着躺在了牀上,伸手將她臉上的面膜貼勻稱,躺下抱着文母的胳膊,側頭對上

    文母目不轉睛的視線:“媽,對不起。”

    這一句對不起也算是文白月的心願,當初父母鬧離婚時她只考慮到了自己,一味地哭求只讓文母妥協。可是有誰知道文母爲了這場婚姻究竟承受了些什麼。若是她當初多考慮文母的意願,那麼最後文母也不會在這場婚姻裏狼狽退場。

    文母靜靜看着白月,沉默了半晌,纔有些疲憊地閉了閉眼:“……說什麼對不起,應該是我們對不起你纔對。”

    “……既然你都聽到了,那我也不再瞞着你了。”文母嘆息了一聲,溫柔的聲音裏終於帶了幾分疲憊。她握住了白月的手,像是閒談般的語氣說道:“我和你爸爸早就沒了感情,連婚姻裏最重要的彼此信任都在逐漸消磨。今天這種事已經不是頭一次發生了,照片上是我以前的朋友,在旅途中巧遇,因此便拍了幾張合影,誰知你爸爸因爲這種事情就發火。”

    “……”

    似乎是終於找到了人傾訴,文母毫不保留地說了很多,從兩人相識到結婚再到出現矛盾。她的聲音一直平平靜靜的,像是個局外人,在講述別人的故事一樣。

    兩人說完已經是半夜了,文母轉頭看着白月,醞釀了許久才問道:“如果我現在和你爸爸離婚,你……”

    就算文母爲這份婚姻犧牲了許多,她還是這麼在意文白月的意見,似乎只要對方不想要她離婚,她就可以繼續忍耐下去似的。白月心裏發脹,面上卻笑了笑:“媽媽做出的任何決定,我都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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