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仙武世界走出的皇者 >第三十七章 拯救
    秦淮河,自古就是揚州男人最嚮往最銷魂的地方。如今北方戰亂不斷,此地仍然是一片歌舞昇平。前年高迎祥的闖軍順着安徽東進,幾乎攻破滁州,要不是盧象升等人,南京早就陷落了。當然還是有些清醒的人,比如顧炎武和史可法。然而這二位在這裏好像也是說了不算,那誰說了算?只有東林黨!顧炎武心想那就去找東林黨吧,可是被告知人家現在沒空。東林黨的一幫人正在沒黑沒夜的挖着南京留守府的牆角呢,他們這幫人就像是吸附在南京留守府上的吸血蚊蟲,沒有吸乾大明的血那是萬萬不鬆口的。挖牆腳的工程是承包給了錢謙益,那錢謙益六十歲的人了,老當益壯,近日又納了一房小妾。小妾出身秦淮青樓,最後由於這小妾的關係,工程的二包就交給了秦淮河的那些畫船,她們負責的是挖大明的人,將一個個意氣風發的學子變成了瘦骨嶙峋的東林黨成員。

    當日林平之派顧炎武來南京,那是屬於外商投資,作爲南京挖牆腳大老闆,錢謙益勉強答應了。不過在他心裏,這裏還是自己說了算。不然就換一個合作伙伴,那福王朱由菘不是就在河南懷慶嗎?經過廣大東林黨的考察,那位是個缺心眼的,手裏又沒槍,比林平之好對付多了。

    此時的林平之還不知道南京已經是這幅模樣了,他意氣風發的催動龍舟,一切工作就從掃黃開始了。不過這一次他還是歪打正着,果真捅了東林黨一刀子。顧炎武擔心的看着眼前這位雄姿英發的少年君王,他很想勸勸林平之。不應該這麼暴力,不應該一來就斷了人家的財路,應該想想怎麼和錢謙益這個地頭蛇虛與委蛇。這樣子出了事,他一把老骨頭還真是吼不住啊!

    不管衆人心思,那前鋒探路的戰艦就像是鬼子進村一樣一路橫衝直撞而去。看到威武的戰艦,還有戰艦上那些個如狼似虎面目兇惡的海軍,許多的畫船和上面正在吟詩作賦尋歡作樂的士子頓時兩股戰戰,使出了生平最大的力量將畫船靠向河岸。平時打扮高貴、氣質冷豔的花魁和衣冠楚楚,飽讀詩書的士子不見了,人們看到的是一幫子高冠歪斜、明珠斜掛,毫無形象的小丑。他們驚恐的望着撞過來的戰艦,心裏暗想這些都是什麼人?怎麼這般沒文化?幾十年的斯文和儒雅哪裏去了?

    從河中撈起幾個驚慌中跳水的士子,鄭成功冷麪似刀,這些個蛀蟲,整日裏就知道做這些事!但凡還有點民族大義,大明也不至於落到如今這步田地。他鄙夷的揮手:“綁了!”然後虎目四顧:“天子的龍舟駕臨,所有畫船都靠岸接受檢查。”

    許多的畫船都急忙靠岸,聽說天子龍駕在此,都麻溜的跪在岸邊。可是,什麼事都會有意外不是?就有人不聽我們海軍鄭師長的號令。不遠處,一個士子站在齊腰的水中,推着一艘精緻的畫船不讓靠岸。跪在地上的人羣竊竊私語:“是那松江的陸徵輿陸學子!他真是癡情,又來纏着如是姑娘了。”

    鄭成功臉色鐵青的走向那艘畫船,只聽得那位少年學子苦苦的哀求着:“如是姑娘,你就答應我吧!只要你答應,小生這就回稟父母大人,娶你過門!”鄭成功深吸一口氣,他是被噁心到了。須知,他也曾是一個學子,看到有一位同學就這樣毫無形象的苦求一位風月女子,他受傷了!是心傷!正要過去訓斥一兩句,忽然他愣住了,那位學子就那樣腆笑着跪在水中:“如是姑娘!你今天要是不答應,我就跪在這裏不起來!”呼!鄭成功揉了揉胸口,這次是被陸學子震出了內傷。

    “什麼事?”這一耽擱,林平之的龍舟早到了。鄭成功憋着內傷將事情大概講了一番。

    看着還跪在水中神情恍惚的陸徵輿,林平之厭惡的說:“把他們兩個都帶上來!”要說,這兩位還真是奇葩。路學士被一個士兵像提小雞一樣提溜着,他還嘴裏直說如是,如是你答應我吧!那位如是姑娘卻是另一派作風,她頻頻嫋嫋的上船,神色鎮靜,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直視林平之。

    “果然是一代奇女子!”林平之神目如電,也是直直的看着柳如是!黑色的秀髮柔軟的束在頸後,眉毛如狹長的柳葉,尖尖的下巴微微上翹,勾動着男人的征服欲。聽見有人嚥唾沫的聲音,林平之回頭,只見那老不死的錢謙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柳如是,喉頭不停的聳動!

    道貌岸然的僞君子!還不如那個陸學子。好歹人家那是真情流露,哪像這老頭?看那猥瑣的樣子,估計此老心裏正在模擬着什麼驚人的畫面吧!史可法看不下去,輕輕的搖了搖錢謙益。此老到底是高手,只見他瞬間恢復正常,指着柳如是身後的一棵垂柳感慨說:“此柳是老夫送別好友時所栽,不想如今已經如此雄壯!方纔睹物思人,讓諸位見笑了!”史可法心中冷哼,恐怕睹的不是此柳,是彼柳!

    那項裏,陸學子還在癡癲,嘴裏一直就是那一句:“如是姑娘,你就答應我吧!”啪!我們的天子陛下實在是忍不住了,不能抽錢謙益的大嘴巴子,就先抽這個沒出息的。“你?爲何要打我?”

    陸學子方纔猶在夢裏,下意識的喊出這一嗓子。不過這一巴掌還是把他給抽醒了,當他看着眼前身着杏黃色龍袍的天子,身後的刀槍劍戟時,腿一軟跪在地上打着哆嗦。

    “啪!”林平之又是一巴掌扇了過去,錢謙益的臉一抽,好像這一巴掌是扇在他的臉上。林平之指着陸學子:“你是何身份?所讀聖賢之書何來?北方大旱黎民易子相食時你在幹什麼?流寇造反時你在幹什麼?韃子入寇時你又在幹什麼?國土淪喪時你卻在幹什麼?你在喝花酒!你在狎妓!你在風花雪月!告訴我你活在這個世界上的目的是什麼?是整天花天酒地、吟詩作賦、醉臥紅鸞帳嗎?”林平之爆發了,他又指着身後的那些士兵說:“你看看他們在幹什麼!他們在烈日下訓練,他們在打荷蘭人,他們在收復國土,將來他們還要打到北方,打流寇,打韃子!告訴我,你能做什麼?你只能腐爛大明帝國的基石!”

    這振聾發聵的一陣發言,效果當然是槓槓的。沒看見那些士兵們已經激動的眼淚都留下來了嗎?沒看見士兵們激動的氣喘如牛嗎?當然還有別人。柳如是不淡定了,到底是一個十五歲的小姑娘,哪裏知道這麼多,平時和他相好的士子都是吟弄風月,哪裏會談及這些事?她不知道北方居然在易子相食?她不知道大明已經風雨飄搖!她只想說我有罪,我不應該幹這個行當!

    史可法和顧炎武等人也是老淚縱橫!這陛下,也真是的,搞得這麼煽情!不過,有此明君,大明終是有望了!錢謙益暗自嘆息:“一言而獲文武心,此子手段高明啊!我輩從此堪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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