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對人還是公平的,這些女生眼中的男神,在男女方面不行。
在場的男生們心裏頓感平衡。
這種特大新聞,他們盤算着怎麼傳揚出去,再加點材料。
沈歸只知道晚上約了聶風鈴,他欠她的陪伴越來越多,而且他對現在所擁有的女人感到很知足,甚至已經忙不過來。
這種完全沒有煙火氣的女子,可遠觀,不可近玩。
李劍霜趕緊說道:“我晚上沒事,要我去不?而且最近我總感到頭疼。”
雲百合沒有理睬他,依舊面無表情,不喜不悲,轉身離開食堂。
雲百合從不在食堂喫飯,校長特批,由食堂阿姨每天給她單獨做飯送飯,絕對不能沾到半點葷腥。
如果學校還有一個人比沈歸更紅,那隻能是雲百合。
王校長最近很忙,忙着喝各種草藥。
“這不像你風格啊,你知不知道天仙從不踏入食堂一步,這麼好的機會,你可以先答應下來,讓我去啊。”
李劍霜很憤慨。
“我就你這麼一個親如兄弟的發小,不想讓你變成魔鬼的斷袖,你理解我的苦心嗎?”
沈歸說完,端着空碗離開。
李劍霜內心有一陣小感動,這發小倒有點像雲百合,越來越神祕莫測。
靠,自己今天找他幹嘛來着?
問了他那麼多問題,他竟一個答案都沒給,真是隻老狐狸。
沈歸洗完澡,再洗完衣服,沒有等上課鈴聲,提前往教室走,在其位,謀其職。
最美好的時光,總應該伴隨着朗朗的讀書聲。
即使是宋美齡,她都認爲一生中最美好的時間是在上學時期。
遊仙語發過來第一條短信:我最親愛的,我愛你。
沈歸回復:咪兔。
教室裏沒幾個人,因爲不是所有同學都能和他一樣,別的同學洗澡是要排隊的。
魔鬼除外。
即使是走親切路線的班長,沈歸看到魔鬼也唯恐避之不及。
怕什麼,來什麼。
魔鬼已朝着他揮手,長滿毛髮的臉,露出一口大黃牙,興奮地說道:“班長,我這有道數學題不會,你能幫我解一下嗎?”
“好嘞。”
沿着中間的過道,沈歸屏住呼吸往他座位上走去。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連天仙都未能改變魔鬼的衛生問題,可見這句話是有道理的。
晚自習之前,班上的同學陸陸續續到齊。
由於魔鬼開了頭,其他組長紛紛效仿,把積壓了的習題都向沈歸請教。
第一節晚自習,沈歸都沒能回座位。
班上的九美,抱着金飯碗,只能要飯。
吳美人有些生氣,自言自語道:“我們這個組長,不要也罷。”
聶風鈴掐了下吳美人的後背,她不允許任何人說他的不是。
遊仙語的眼睛幽幽一轉,她還這麼在乎沈歸,估計還在和他寫信吧。
她一直不敢問,不問也就不知道,不知道,她就還能和沈歸好好在一起。
坐聶風鈴隔壁的蘇小小,轉動着手上的筆,輕聲補充道:“誰讓他還是班長呢。”
說完,下課鈴聲響起。
焦豔在第二節晚自習纔出現,但那張臉已冷成冰塊。
他在百忙之中,擡頭看了一眼那張冰塊臉,心想,畢竟還是小姑娘啊,抹不開面子。
九美的數學基礎一個比一個差,有些連初中的底子都沒有,得從小學的加減乘除開始教。
他講每個知識點,不管給誰講,九美都圍着聽。
沈歸不僅覺得坑很深,還是連環坑。
焦豔裝模作樣地在教室轉了一圈,回答了幾個同學的提問之後,腳步便不聽使喚地來到了沈歸身邊,當起了旁聽。
放學鈴聲響起,沈歸沒有講完的意思,焦豔也沒有走的意思。
老師還在,所有同學都不好意思走。
轉眼,時間就到了九點半。
而最焦急的卻是聶風鈴,暗示變明示,不停地用腿踢突然變得好學的吳美人。
吳美人也不好意思明着霸佔閨蜜的男朋友,只能笑着說困了,明天繼續。
焦豔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沈歸這邊剛停下,她還是那句臺詞,去她辦公室。
“你今天沒和其他同學聊起我們的事情吧。”
一進辦公室,關上門,焦豔就焦急地問道。
原來她擔心的是這個。
“我們有什麼事情?”
沈歸這會只想和她速戰速決,沒打算再撩她。
焦豔的思路有點跟不上了,轉而問道:“那,你今天上午回教室的時候,沒人說你什麼嗎?我是指口紅。”
沈歸砸吧了下嘴,然後還故意用舌頭在嘴脣上下繞了一圈。
“我從你辦公室出來後,就像這樣,回味了一下,應該喫得很乾淨。”
焦豔原以爲他砸吧嘴,是想再親她一下的,嚇得連連後退。
看他這副德行,他不僅吃了還回味?讓她又惱又羞,只好紅着臉跺腳。
“沒別的事情的話,我就先回去睡覺了。”
焦豔拉住沈歸的胳膊,正色道:“老師想和你說,你現在是人生的關鍵時期,考一個名校,不要想……”
她的手剛鬆開,沈歸就沒了影子。
他是個鬼麼,怎麼打開的門,又是怎麼出去的。
可惡,我最恨說話說到一半再咽回去。
焦豔想着,自己早晚有一天,要被這壞小子給氣死。
沈歸剛上完樓梯,就看到一條可愛的身影站在他門口,面朝樓梯楚楚張望着。
“你這麼快就回來了。”
“那要不,我再回去?”
“討厭。”
聶風鈴今天身穿草綠色花邊襯衫,藍色牛仔褲,白色帆布鞋,斜跨一個淡黃的帆布包,高高束起的馬尾辮,更顯清爽和清純。
打開燈,關上門,聶風鈴率先在牀沿坐下。
她問道:“你想我沒?”
“每天都想。”
沈歸也在牀沿坐下,四目相對,一切盡在眼神中。
聶風鈴長舒了一口氣,閉上雙眼,對貼上來的嘴脣,溫順地輕啓朱脣。
蕭蕭的沒有言語的眼痕,依依地發出嘆息的清香。
人海中找尋的味道,幽幽的蘭草清香,穿過命運的縫隙,在鼻間翻涌。
沈歸一邊吻着,一邊隔着衣服撫摸着軟綿綿的身軀,從腰間攀向高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