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的人，全部到夢雲軒喫寡婦。
臨走前，沈歸給每位員工發了兩百塊錢的紅包。
漁家半島的服務員，一個月的工資才四百塊，還是整個曉峯最高的。
員工們各個感激涕零，再次充滿鬥志。
沈歸與焦豔領着一百多同學，跟在柳青顏的車隊後面，步行前往夢雲軒。
儘管很餓，他們有說有笑，走得很慢很慢。
同學們的話題基本都圍繞着卓衣衣，在縣城這樣的小地方，即使是二十年後，也難得有個明星來商演，他們怎能不激動。
焦豔看沈歸的眼神，充滿激情的小火苗，一路上她幾次想牽他的手，都被他躲掉了。
一向都是他愛主動佔便宜的，怎麼最近總在玩若即若離。
她失落地對他說道：“看來二十年後的你，一定是個風雲人物，什麼樣的美女沒見過，所以看不上我一個小老師啊。”
沈歸覺得對不起她，愛過，撩過，看過，親過，摸過，就差最後一步，還是因爲她在乎他的生死，不然她已經是他的女人。
秋風吹起她披散在肩的直髮，素美的臉龐明豔動人，發紅的眼眶令人心碎。
自己簡直就是一個可恥到無恥的人。
沈歸道：“你也知道，我就是個壞小子，女朋友四五個，風流債一大堆，我哪有資格再愛你。”
焦豔強忍着恨意道：“那你爲什麼要來招惹我？”
心癢與手癢吧。
沈歸沒敢再開玩笑，她已經知道自己的前世今生，不會再把他看成頑皮的學生。
兩人一直壓低着聲音說話，畢竟身後還有這麼多學生看着。
吳美人、藍芬芬、聶風鈴、遊仙語，她們四人手挽着手，離這對不正常的師生僅有兩步之遙。
小偵探吳美人道：“你們猜，過多長時間，我們要把焦老師改口成姐姐。”
聶風鈴道：“壞蛋不敢，他答應過我和小女的。”
遊仙語道：“我已經有這個預感，可是沒關係，我可以裝糊塗。”
聶風鈴驚訝道：“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沒原則。”
同盟關係似乎出了裂痕。
藍芬芬道：“我想她應該是從黃喬喬身上明白一個道理，黃喬喬是真糊塗，可你們看，小弟對她多好，花這麼大代價給她們姐妹打造了一個聚寶盆。”
遊仙語朝藍芬芬豎了個大拇指，道：“藍姐姐真聰明。”
聶風鈴感嘆道：“是啊，黃喬喬什麼心都不操，卻過得最快樂。”
遊仙語問藍芬芬，道：“藍姐姐，你爲什麼總能做到置身事外，心裏從來不難過嗎？”
藍芬芬嘆了口氣道：“我只是個人，肯定也會喫醋，可他不只是我愛的人，還是我的親人，他對我已經很好很好。哪怕他對我不聞不問，我都會愛完這輩子。”
遊仙語感同身受，自己也曾毫無指望地愛過。
唯有聶風鈴跨不過心中的檻，他曾獨屬於自己，雖然是文火慢燉，也好過他激情氾濫的博愛。
吳美人覺得自己是四人中最悲哀的一位，她們三人還可以把心中的想法說出來，而自己的心思永遠只能埋在心中，哪怕是偶爾開個玩笑，都要擔心失去閨蜜。
她不知道，身後還有比她更悲哀的。
吳美人還能經常和沈歸聊天，而沈輕盈幾乎都愛到剃度了，也沒能找到和他單獨說話的機會。
文科一班的班花就那麼不值錢嗎？好歹也是三十多位女孩中最出色的那個。
此刻，她在人羣中隨波逐流，只能遠遠地看到那一點點背影。
半小時後，一行人在夢雲軒分桌而坐，或草地，或船上。
初來乍到的人，又是一番驚歎。
柳青顏提前了二十多分鐘回來，雷厲風行，不僅提前給每桌安排了糕點，對後廚交待了酒席的菜品，還順便洗了個澡。
只不過這麼大一批人同時涌進來，上菜肯定需要時間。
她穿着一套性感的黑色蕾絲連衣裙，站在二樓的陽臺，雙手摩擦着手臂抵擋秋寒。
一見到沈歸，柳青顏就心中溫暖，朝他揮了揮勾引的道具。
那是一張黑色的銀行卡，裏面是一個億。
沈歸上樓接過卡，抱了抱她，道：“今天辛苦你了。”
柳青顏道：“親親好老公，你身上好臭啊，我給你洗個澡吧。”
臺詞是她早已備好的。
沈歸併沒發現自己身上有汗味，只有些淡淡的花草香，那是靈氣的味道。
他往浴缸裏一躺，道：“你看着要吧，我今天累得不想動了。”
柳青顏褪去衣裳，笑道：“看你說的，跟出來賣似的。”
沈歸道：“我比出來賣的還慘，別人只需要走腎，我還要走心傷腦。”
柳青顏的舌頭很快滑到他胸口，道：“讓我嚐嚐你的心。”
沈歸閉上了眼睛，任小寡婦爲所欲爲。
幾分鐘後，柳青顏喃喃道：“再讓我嚐嚐你的腎。”
本有些睡意的沈歸，立刻就精神抖擻了。
沒有不舉的男人，只有技術不到家的女人。
沈歸的手忍不住就動了，伸向了梅花，以及梅花下的桃花。
幾番雲雨後，彼此都看到了彩虹。
柳青顏這才真的給他洗澡，在女神與丫環的角色間轉換得遊刃有餘。
沈歸神清氣爽的走下樓，加入了焦豔與九美的餐桌，喫着殘羹冷炙，都覺得特別香。
鬍子念念不忘被仙人跳黑掉的錢，覺得今天是週末，這位班長心情還挺好，於是走到沈歸身後耳語了一番。
沈歸點頭道：“喫過飯就走。”
他都有些不好意思，答應過同學的事情，拖了這麼長時間。
心中有仇恨的人，每一分鐘都是煎熬，他不敢再讓鬍子等下去。
喫完合二爲一的這頓飯，已是華燈初上。
藍芬芬、聶風鈴、遊仙語結伴回朝陽小區，吳美人拉着藍芬芬準備蹭住。
她們很快就會驚喜地發現，小區內又進了新的住戶，人氣更旺，陰氣更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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