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心裏,簡裝的單元房已是豪宅。
可在她女婿心裏,她農村的家是文物,是無價之寶。
沈歸拿出紙筆,開始描繪仙洞度假村的藍圖,秉承道法自然的原則,以天泉之名,行浪漫之旅。
在他的藍圖裏,藍芬芬家的老房子將被改造成雜貨鋪,屋後的廢墟將重建石屋,竹林會成爲職場人晉升或考生家長的打卡聖地,寓意節節高與高中。
那些奇特的山洞,將統一變成花燭洞房。
他與藍芬芬下午開過光的洞天福地,永久封存。
作爲一方首富,沈歸已不需要凡事親力親爲,把初步想法和錢拋出去,有的是公司爲他寫細化的方案,而他只需要在衆多方案中批閱。
人就是這樣,對於自己喜歡的事情,總會忍不住花心思,哪怕徒勞無功,沒有任何回報。
沈歸構思完畢,拿上草圖與概念方案,交給了隔壁的牡丹。
只匆匆交待了幾句,就回到藍芬芬家。
牡丹委屈得淚眼模糊,卻沒敢挽留。
即使有天大的事情,他今天也要陪在她身邊。
母女倆把行李收拾妥當後,沈歸把她們喊到身邊喝茶。
美婦與美女分坐在他兩邊。
藍紅雨拉着他的手道:“沈歸,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芬芬就託付給你了,媽還年輕,不會成爲你的負擔,你只管往更高的地方去,有幫得上的,我做牛做馬都沒關係。”
她飽滿的部位緊貼着他的胳膊。
繃緊的絲襪挨着他的腿。
熟透的身體,散發着令人窒息的女人味。
沈歸放下茶杯,認真道:“媽,你言重了,還真有個事需要你點頭,我想把咱家的後山開發出來,變成度假村。”
藍紅雨難以置信道:“就那洞洞山,全是石坑,你可要想清楚。”
洞洞山?沈歸覺得此山的名稱很邪惡。
藍芬芬伸手繞過沈歸,在她背上掐了下,道:“媽,我剛和你說過什麼了。”
她們在衛生間放洗澡水的時候,藍芬芬特意交代,這個家沈歸說了算,任何事。
藍紅雨答應得很爽快。
沈歸有大本事,脾氣還好,不可能會爲難她的,所以她沒理由不同意。
藍紅雨嘆了口氣,改口道:“我是一個和時代脫節的人,莫說那種不出糧食的石頭山,你就算是要把我賣了,我都無條件支持。”
沈歸握着藍芬芬的手,面向藍紅雨道:“我準備投資一個億,公司由芬芬控股,她佔百分之五十一,我佔百分之四十九。”
聽到一個億,連藍芬芬都身體發抖,感動得鼻子發酸,更別說她媽媽。
藍紅雨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然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沈歸怕她背過氣,搖了搖她的手臂,問道:“媽,沒事吧。”
藍紅雨回過神,抱着女婿痛哭道:“我這輩子值了,芬芬能遇到你,是我們天大的福分啊。”
藍芬芬也哭成了淚人,她只想對他好,哪怕他對她不好。
三人抱在一起好一陣,兩大絕頂豐體在懷,壞人都起了莫名的反應。
藍紅雨擦乾眼淚,起身道:“你們先洗,早點休息,媽想出去走走。”
她這是給小兩口空間,好女婿的不良反應,怎能逃過她的眼睛。
沈歸道:“我們不用洗,城裏晚上不安全,像你這樣的大美女可不敢晚上單獨出去。”
他和藍芬芬在石潭中泡了一下午,確實沒必要再泡澡。
藍紅雨臉色一紅,心花怒放。
這些年,想喫她豆腐的男人數不勝數,這也是她家豆腐暢銷的主要原因。
什麼樣的誇讚,她沒聽過。
藍紅雨對身體的異樣,深感羞愧,臉變得更紅。
乾旱了二十年都沒事,好日子剛開始就思春,寡婦真不能閒下來。
藍芬芬道:“家長髮話了,洗洗睡吧。”
小兩口進房間之後,很快傳來響動。
藍紅雨躺在浴缸裏,享受着折磨。
她腦海中全是女婿脫胎換骨後的樣子,他舉手投足間,成熟的魅力勢不可擋。
沈歸百忙之中,不忘丈母孃的幸福,提議道:“要不給咱媽找個對象吧,你有了我,她還有大半輩子要熬。”
藍芬芬初嘗男女間的美好,對任何話題都不感興趣,嗯了幾聲後,連連搖頭。
沈歸託着她白生生的大長腿,繼續道:“她現在還年輕,倒沒什麼,老了身邊沒伴會很可憐的。”
藍芬芬道:“再談論這個話題,我都沒感覺了。”
沈歸很識趣地閉嘴,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丈母孃的幸福再重要,也沒此刻的快樂重要。
藍芬芬認準的事情很難改變,就像她認準了沈歸,只會一條道走到黑。
藍紅雨曾試探過她,被她毫不留情地給否決了。
哪怕不上學,她也接受不了有個後爸。
那時,她才八九歲。
沈歸全力的投入,很快讓她重回巫山雲雨之樂。
終於,她喊出了人生第一次,來自靈魂的怪聲。
藍紅雨洗過澡後,更無睡意,徹夜難眠。
正月初三,過了兩天皇帝生活的沈歸,一大早就驅車來到夢雲軒。
按正常程序,對黑寡婦交了一道公糧。
柳青顏還沒回過味,就被沈歸拉上車,奔向酒店的施工現場。
小寡婦坐在副駕駛上,感覺身體乏力,打着哈欠道:“親親好老公,再着急開工,也要等到初六過後吧,黃世仁也不敢在初三喊工人幹活的。”
沈歸道:“要居安思危,我想在元宵前開業,這幾天要把收尾工作做好,預留些時間給員工們熟悉崗位流程,招人的事情也要抓緊,尤其是餐飲部。”
柳青顏側身把頭靠在他肩膀上,問道:“我們的錢就算放在銀行光拿利息,也花不完的,幹嘛還要這麼拼。你開了漁家半島,再在我邊上開個五星級酒店,我想把夢雲軒關了,不關也很難維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