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生之超級校草 >第239章 你究竟是何方妖孽
    陳恬雪接着道:“你別怪我囉嗦,你是我在這個世上最在乎最親近的人,我不想你有任何閃失。”

    沈歸笑道:“我可不信你這麼好心,一大早過來只是爲了給我上課。”

    陳恬雪示弱道:“我多嘴了,我哪有能力給救命恩人上課啊,我是來求你幫助的。”

    未偵破的案件是不能對外透露的,她已經想好,即使違反紀律也要好弟弟協助。

    她相信他的能力,更相信他的口風緊。

    沈歸嘆了口氣,道:“就知道你找我,從來沒有好事。正月初六還沒過呢,你一大早就來和我談論兇殺案,我還喫得下去嗎?我沒有你那麼好的心理素質。”

    陳恬雪道:“我什麼都還沒說啊,你就這麼確定?以後我叫你沈大探長吧,聽說你輕鬆地破了沈輕盈被欺負的案子,而且匕首案的線索,也是你自己找到的,再加上你力擒花和尚,我對你的崇拜之情,猶如……”

    沈歸打斷道:“少給我戴高帽子,言歸正傳,你都已經把我從溫柔鄉里提出來了,我能不配合你的工作嗎?”

    陳恬雪有些過意不去,他救過她兩次命,她愛他,能給他的卻只有麻煩。

    “要不還是算了吧,真相總有水落石出的那天。”

    沈歸認真道:“開玩笑的,能幫上你,是我的驕傲,不然我也不會支開白倩倩。從你的黑眼圈,我已經判斷出你找我的目的,主要還是我親眼目睹了白林生的死,也就不難猜出你所承受的壓力。”

    陳恬雪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在桌面攤開,上面畫着白家莊園的平面圖,案發現場與幾條重要的線索都做了標註。

    她接着將自己所掌握的信息,以及想法,一一對沈歸講了一遍。

    陳恬雪道:“我猜沒有情殺的可能,仇殺的可能性比較大,依你對他的瞭解,誰會下這麼狠的手?”

    沈歸問道:“爲什麼沒想過財殺和自殺?”

    陳恬雪一楞,解釋道:“遠距離射殺,兇手開完槍就跑了,根本沒機會拿走財物,一個有兇手指向的案件,更不可能是自殺。”

    沈歸面色凝重道:“你剛纔也說到了,你一開始猜測有內應,子彈只有一種方式射入書房,就是有人打開窗戶,讓兇手準確無誤的射擊,何況你還確認了射擊位置,子彈又不會拐彎,等於印證了你一開始的猜測是唯一的事實。”

    他接着道:“如果一道題只有一個準確答案,一元一次方程會很難解嗎?”

    陳恬雪疑惑道:“可是別墅內的四個人都有不在場證明。”

    沈歸道:“如果四個人都是幫兇呢?”

    陳恬雪感到毛骨悚然,後背一陣發麻,問道:“你的意思是,他的家人全部參與了他的死亡,這怎麼可能,他的女兒還在上高中。”

    沈歸道:“所以主謀只能是白林生自己。”

    陳恬雪搖了搖頭,道:“白林生指揮全家人和一個外人把自己殺了,他瘋了嗎?還是他全家人都瘋了?”

    沈歸道:“不,他全家人都很清醒,我見過很多生意失敗的老闆自殺,人爲財死的道理本就很簡單,一個負債累累的人很容易走極端,何況他還是享受過巔峯的人,高傲到不可一世的人,用一人之死,換全家人繼續錦衣玉食,太正常了。”

    陳恬雪剛覺得對方說得有道理,轉而又認爲是悖論,於是道:“不對啊,就算你的說法成立,可此案分明是他殺,就算是他的授意,此案還是改變不了他殺的性質。”

    沈歸道:“這就是白林生的高明之處,他應該買了多份鉅額保險,只要你們沒辦法將此案定性爲自殺,白家還會是風光無限的白家。白林生剛剛纔借了三千萬,雖然不夠他償還債務,但足以安撫債主,也足以買各種人身意外險,很遺憾,他選擇了後者。”

    他前世有位朋友,是行業的翹楚,由於攤子鋪得太大太快,導致資不抵債幾十億,然後心臟病發死了,可他這位朋友身上最健康的就是心臟。

    最關鍵的是死亡時間,是在媒體剛曝出他的債務危機。

    沈歸至今想不明白,他一家人是如何讓他死於疾病的。

    陳恬雪道:“行兇的疑犯,爲了他的自殺,死罪難逃,就算許以重金,也很難讓我信服。”

    沈歸點了點頭,道:“如果兇手本來就揹負死罪呢?你前面不是還猜測兇手很可能不只是犯下這一起案子嗎?”

    陳恬雪想反駁,因爲之前的猜測是基於仇殺,可轉念一想,換個動機,與兇手是個逃犯的判斷並不矛盾。

    白林生想讓家人繼續大富大貴,兇手又何嘗沒有家人。

    要證明沈歸的推斷是否成立,很簡單,就是調查下白林生有沒有買保險。

    陳恬雪給小江打了個電話,讓他安排人調查此事。

    她最後問道:“你能幫我解釋下,他們爲什麼要把案發現場製造成密室嗎?”

    沈歸有些得意道:“恰恰是因爲這點,讓我認定這案子有他家屬參與,我在農村長大,村裏有個迷信思想,就是人剛死的時候,關上門窗一個時辰,能將死者的魂魄留在家中七日,可見白林生夫妻很恩愛。所謂的密室,不過是巧合罷了。”

    陳恬雪道:“這個說法,我也聽說過,只不過覺得恩愛與謀殺是矛盾的,所以沒敢往這方面想。”

    沈歸感嘆道:“即使能抓到兇手,兇手也不會承認有其他幫兇,他們太需要這筆錢了。我有些看不起白林生,生意場上,勝敗乃兵家常事,他還有很多牌可以打,比如他的砂石生意,工程生意,接下來幾年可都是黃金產業,他將身價暴漲,可惜他看不到了。他只有小聰明,殊不知世上有多少摯愛的遺孀,在亡夫屍骨未寒之際轉投他人懷中,並非伴侶忘恩負義,而是愛得越深,越抵擋不了一人寂寞時的蝕骨。”

    柳青顏如此,嚴小憐如此。

    寡婦專業戶對此頗有心得。

    陳恬雪看着眼前深沉似海的男人,道:“我真是越來越佩服你了,以後我都不敢喊你好弟弟了,得稱呼你好哥哥,你究竟是何方妖孽?”

    沈歸笑道:“我不敢居功,主要是你勘驗現場的功勞,結論其實也是你的,我只不過比你更壞,所以更果斷一點。”

    陳恬雪有些心疼道:“你凝視着深淵,深淵也在凝視你,有時間要讓內心多照進一些陽光。”

    沈歸道:“我身邊的美女都是陽光,包括你。”

    陳恬雪含情脈脈地看着他,在被他救了第二次之後,她就已打定主意飛蛾撲火,和這個不該愛的男人糾纏至死。

    當一個女人腦海中有了不該愛的念頭,恰恰表示着她愛得很深。

    陳恬雪將桌上的餐具收拾妥當後,走到沈歸身後,剛想抱他,小江的電話打了過來。

    真如妖孽所料,小江只跑了一家保險公司就有收穫,保額八千萬。

    只不過這份保險是在年前買的,這點與沈歸的判斷有出入。

    陳恬雪猜測,白林生借的錢是爲了給兇手。

    很可能,他與兇手認識。

    不管怎樣,案情已取得重大進展,案發過程很清晰。

    陳恬雪認爲當務之急是緝拿兇手,白家莊園外採集到了兇手清晰的腳印、指紋,這些都是鐵證。

    要想白家人提供兇手的線索不太可能,汪心蓮與兒女在面對盤問時回答得滴水不漏,顯然是經過反覆排練的。

    她不敢想象大正月的,那一家人在別墅內彩排死亡、演練問答的場景。

    希望指紋比對能找到兇手的外貌。

    陳恬雪剛打開門,準備再去趟白家,就碰到了買菜回來的白倩倩。

    兩人都想問對方問題,然後什麼也沒說。

    白倩倩想問白林生案的進展。

    陳恬雪想問她是否見過兇手。

    她們都知道,問不到想要的答案,所以問了也是白問。

    風大雨大,白倩倩即使打了傘,還是渾身溼透。

    沈歸對新來的保姆很滿意,道:“把身上的衣服脫了吧。”

    白倩倩感到無比屈辱,然後慢吞吞的脫下外套,接着開始脫毛衣。

    沈歸道:“停,我的意思是你的衣服溼了,穿在身上怕感冒了,你到主臥去把身上的衣服換了,衣櫃裏有一些乾淨的衣服,是我媽媽的。”

    原來是這個意思?

    白倩倩道:“我以爲你想那個?”

    沈歸不屑道:“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你就是一個保姆,願賭服輸,要怪就怪你自己,找人打我沒關係,態度囂張也沒關係,可你不該說,要對我家藍紅雨行噁心之事。”

    白倩倩哆嗦着走進臥室,關上房門,忍不住把身上的衣服脫了個精光,然後快速鑽進被窩。

    她瞧了眼衣櫃裏的衣服,都是土得掉渣的深色衣服,一看就是農村婦女穿的。

    就算是光着身子出門,她也不打算試穿。

    沈歸敲了敲門,在門口道:“如果你看不上我媽媽的衣服,可以讓人幫你把衣服送來,我請你來是做保姆的,不是來睡覺的,我要給你發工資啊。”

    白倩倩對保姆這個稱呼,恨得咬牙切齒,朝門口喊道:“你進來,我可以用身體抵消自己犯的錯。”

    沈歸道:“你想得可真美,那隻會讓你欠得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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